顾涵只得轻叹,“我还是给舅舅写信知会一声吧。”
作为天子近臣,永廉和许夫人夫妇宁可庶长女终生不嫁,也不会允许她和安国公的儿子有什么牵扯。
南安距离邻省首府虽然不远,但书信一来一去也得花上几天。就让白莲花表妹享受下这难得也是最后的自由吧。
到了金家,顾涵进门喝茶时再次使出拖字诀,最后见闪闪不为所动,终于央求道:“你不想~亲~热,让我留下来陪着你睡还不行吗?”回去也是孤枕难眠好不好……
金璨只得无奈道:“我月信来了。”
顾涵不忧反喜:“还以为又惹你不快了呢。女人这个时候不是不太舒服吗?我……帮你揉揉?”
揉就揉吧。
开始他的确很老实地按揉着肚子,可是揉着揉着,他的目光就克制不住地在闪闪起伏的胸脯上停住——男人一旦开始臆想,身体往往会十分诚实地做出相应的反应。
顾涵只感觉热血一个劲儿地往那里涌去。
好在金璨闭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如今的模样。顾涵深吸口气,决心借口去净房自我纾解一下。
谁料他的手还按在金璨小腹之上,冷不丁地听见她一声尖叫,旋即五官抽搐作一团,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顾涵当即就吓软了。
金璨猛地睁眼,翻身下榻,一溜儿小跑地奔向净房——她竟然拉肚子了,血和那什么一起,真是不要太“爽快”……
梳洗完毕,再回到顾涵身边的金璨也没隐瞒自己的糗事:要是在小王爷心里,自己真是不染纤尘,又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还是趁早好聚好散吧。
顾涵听完,第一反应正是哭笑不得,之后又一脸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更痛了?”
痛经加腹泻,小腹疼菊花也痛,真是越听越痛,越听越觉得还想去……金璨摇了摇头,“咱们还是睡吧。”
吃了药,再有顾涵暖身,一觉睡到自然醒,真是通身舒爽。不过金璨醒来时,顾涵早已离开,前往大营练兵理事去了。
在厂花、陈叔和玉嫣等几个大丫头的联“嘴”劝说下,金璨没去成自家后院的实验室,而是吃了药便专心补觉。
就在这样一个平和又安闲的午后,金璨还打着盹儿的时候,她收到了萧念的拜帖,而且他人已经到了自家门口。
就像暗杀太子不能拿到明面上一样,萧念这样大大方方地来访,拒之门外也是需要过硬的理由的,而且在金家暗算他,肯定要担上巨大的风险。
实际上,金璨已从表哥萧懿的小纸条上得知:萧念昨晚刚从前线返回南安城。
今天下午就匆匆赶来,特地掂掂她的斤两——单就做事效率而已,萧念还是值得夸赞一下的。
金璨略显不耐,懒洋洋地起身,任由玉嫣她们替自己梳妆打扮,又吩咐厂花把她实验室架子上第二层第三个小玻璃瓶拿来:如果萧念你老老实实,咱们就瞎侃一阵,之后该干嘛干嘛;若你得寸进尺,不识抬举……呵呵,你一定会后悔招惹我。
及至亲见萧念本人,金璨便理解了为何白莲花表妹能对他一见钟情了:萧念高挑英俊、谈吐风趣又气度翩翩,和妍丽冷峻,少言寡语的顾涵完完全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实际上,萧念初始表现得还挺正常,但是发现金璨始终冷冷淡淡,便想着还是“凑近”才好说话。
他并不愚蠢也不急色,只是在不着痕迹地奉承中,提及自己对金璨的灯油十分感兴趣,想订购一批自用,随后便主动解释此来的目的:虽是生意,但因彼此都是世家出身,若是直接指派属下来商议,倒显得对金家小姐不敬了。说完,便从袖中摸出折子,打算起身递给金璨身后待命的厂花叶灵。
可惜他今天来得太不是时候。
被打搅睡眠的金璨看着与平素无甚差别,实际异常暴躁。萧念起身靠近的举动,莫名地惹火了金璨,她故意端起几上茶盏,又双手一抖,温热的茶水泼溅出来,萧念也不幸沾上了不少——要命的是水渍大多集中在小腹以下和大腿之上……
金璨满脸歉意,表示自己前一晚腹泻,今天才精神不济……无论如何,还请萧公子海涵,随后开口便打发家里的妥当人陪着萧公子去清洗换衣裳。
金璨故意拖延时间,好让“药水”多作用上一会儿,萧念当然一无所觉,擦洗时更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茶其实是特制的:里面掺了烧碱溶液,不算浓可也显然也够萧念喝上一壶的——熟石灰水加苏打,仔细搅上一搅,再分离出上层清液,再稍稍蒸干些水分,就是厂花拿来的玻璃瓶里的东西了。
萧念进门之前,金璨便把半瓶子烧碱水倒在“端茶送客“用的茶盏里,结果萧念非得赶着作死……老天爷都救不了他。
萧念觉得不对的时候,已是第三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里”有几处地方莫名脱皮,露出粉色的嫩肉,渗着些微的血丝,偏偏不痛不痒……他到此都没往金璨身上想,只是在琢磨自己别是被哪个“小倌”或者“头牌”坑了,他越想越火,招了自己信任的大夫治伤之余,还吩咐属下好好查探了一番。
结果还没出来,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那里的毛也……像酥朽了一样,一抓便是一把一把地往下掉。
自此最是fēng_liú多情,耐不住寂寞的萧念忽然像是幡然醒悟一样,窝在自己的大本营里,几天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