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凶险。”在古代,没有合适的抗生素和抗炎药的情况下,高烧不退真是个很凶险的病症。

这二位深受萧懿倚重,清楚表小姐金璨的厉害,见她带足了人手,还给自家少主服了药,就觉得少主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得安心静养罢了。

金璨不知道表哥的心腹对她有如此信心,只看他们两个说话依旧条理分明,不骄不躁,显是稳得住也靠得住的人物,便又追问道:“那个大夫的事儿你们可知道一二?”

两个心腹对视一眼,还是那个年纪稍大些的开口道:“那大夫家里已经没人在了。看那样子,应是夜里匆匆收拾了便逃跑了,在下想着,兴许是有人窝藏了他们一家子。”

金璨点了点头,问向庶务百事通叶灵,“买通大夫下毒害命,得多少银钱?”在大秦,大夫属于“士”的一种,社~会~地位比较高,收入自不必说。

叶灵轻声道:“总不会少于千两白银。”二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四口之家在南安城舒舒服服地过上一年了,所以千两银子真不是个小数目。

顾涵又趁机补充道:“若是威胁,不用花费半个子儿。”

金璨眨了眨眼,“那大夫要给表哥用的丸药还在不在?”

那年长的心腹应道:“留着呢。表小姐稍等。”

金璨叫上自家的大夫,当着顾涵和厂花还有心腹们的面儿,把那丸药泡在水里,仔细洗去可溶物,剩下的部分经过过滤和分离……橙黄色的雄黄细末真的不要太明显!

大夫小心地称过分量,一脸震惊道:“这一丸药里有一半多都是雄黄。”

金璨捏着个小镊子从雄黄粉末里分出些白色的晶体,“你看,还有砒霜呢。这么简单粗暴的下毒方式,”她回过头来看向表哥的两个心腹,“像是哪位少爷做的?或者是两个人全都有份?”顿了顿,又问,“吃一顿大家一起病倒,这招苦肉计和后续的下毒……怎么不像是一个人的手段?”

心腹一起低下头,也不答话。

金璨也不逼迫,“难为你们了,回头我去问表哥。”

这一“回头”就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因为担心这宅子里还有人欲对表哥不利——连常用的大夫都能买通或威胁,焉知没有后手?所以金璨一夜没睡,顾涵自然也要陪着妻子一同熬着。

至于叶灵,给东厂的同僚写了几封密信,又借调了些人手重新布置了守卫。等他再收到同僚的反馈,又忙活了一通,此时已经是晨光熹微了。

而这时萧懿的烧也退了。

表哥一身汗,金璨也不嫌弃,摸完额头摸锁骨,最后还探了探他的肚皮,感觉全身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才轻松道:“太给我面子了,加了药的粥你居然没吐出来,到现在也退烧了。”

顾涵还打趣道:“亏你也能把那玩意儿算成粥,清得看不见几粒米。”

萧懿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慨,除了本就万分爱护的表妹,连这个表妹夫也顺眼多了。

看见表哥脸上多了个淡淡的笑容,金璨这才拉着顾涵起身,“我们回去睡觉了。你多喝些蜜水,再按时吃药,明儿咱们还有正经事商量呢。”

到了晚上,萧懿虽然依旧只能用些流食,好歹烧是彻底退了,于是金璨和顾涵便回王府安歇去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衣裳都还没换完,王王妃跟前的大丫头便到来“传唤”,“王妃叫您过去呢。”

说实话,金璨十分佩服王王妃这种持之以恒的“损人不利己”精神。

昨天早晨请安后,就直奔了表哥家,事后当然派人向王爷和王妃解释了缘由,同时也获得了顾涵兄弟们的谅解——本来那天敬过茶之后,就该去拜访世子顾泽夫妇,并等着顾沛他们上门说话了。

王王妃如今却还要发作……她究竟图个啥啊。

如果王妃此番还是拒不识趣,金璨也只好出手让她“自顾不暇”了。

顾涵脸色也很难看:好好的新婚蜜月,他本想跟心爱的老婆在家~恩~爱个够本,然后夫妻俩在四处游览一番。结果萧懿忽然中招倒下,这段时间怕是离不了南安了。

希望落空,顾涵的火气当然不能冲着萧懿,也不屑于迁怒王王妃……他觉得有必要和父亲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管好你老婆!

小两口各有打算,到了王王妃正房……当年谢王妃与王爷的正房如今保持原样,王爷在府中时便在这里起居,而王王妃则是在后面另盖的一处宅院居住——其实,这件事本身就昭示了王爷对这位三娶王妃的态度。

规规矩矩地拜见过这位后妈,王王妃居然全无刁难,请他两人坐下,便叹道:“娘家那边让我给你们夫妻两个些教训,我刚开口赏下两个丫头,王爷就能当着大家扫我的脸面。再听从娘家这样昏了头的安排,我在这王府里怕是连立足之地也没了。”说着,两道清泪就淌了下来,哽咽道,“这样的娘家也太让人心寒!”

顾涵与金璨心有默契,同时腹诽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王王妃哭够了,捏着帕子拭净泪滴,又问道:“奉承好王爷,不苛待你们,我总有活路吧。”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亲。金璨暗道:您老实待着……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空折腾您的。除非您自己挥刀上来砍我,不然我丈夫顾涵他也是不屑于跟一个后宅妇人计较的。

顾涵此时却道:“您有话直说吧。”扮可怜这种事儿不适合您这种糙汉子似的妇人。

王王妃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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