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比天朝还地大物博,即使在相对寒冷的北方,百姓也还是食用新鲜食材居多,腌渍与发酵事物的种类和味道都远远不如大吃货汇聚的泱泱天朝丰富多样。
至于醉蟹其实不需要啥技巧,金璨第一回失败还是因为用来消毒的烈酒度数不够,第二次改进之后,这群人抱着坛子回家,打开一尝:味道可真不赖!
傍晚夫妻俩对坐吃饭时,顾涵也心甘情愿地“以身试毒”,结果他赞不绝口!看着丈夫大快朵颐,越吃越开心,金璨可算有了底,吩咐大丫头往王爷、大哥顾泽、一向拎得清的庶弟顾沛以及王府长史林正那儿也送了几坛。
金璨一向看得通透:聊天还有话不投机之说,可美食却是拉近距离,以及让对方产生愉悦感最通用的方法。其实王爷和顾沛都好办,但清冷寡言的顾泽实在是太难讨好了,而且谢永廉……也是顾泽的亲舅舅。
因此金璨觉得有必要没事儿向顾泽释放点亲近之意,当然谢永廉不能放过,可万一顾泽生了异议,她也只能让丈夫顾涵顶上了。
靠得住的好丈夫此刻吃得又香又饱,他当然打算“思一思~淫~欲”。
看出丈夫的意图,金璨心中着实无奈,当了厨娘不算完,还得陪睡:我今儿还就“死鱼”了,看你怎么办。
顾涵哪能这么没良心?晚上当然是他主动来伺候闪闪了。
经过婚前婚后二人对“技术水平”共同探讨和共同实践,再加上稍许天赋,顾涵不说花样百出,也常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这一晚上不说完全尽兴,也是实打实地舒坦。怀孕也让金璨比以前嗜睡,她靠在丈夫怀里睡得很香,顾涵却有些哭笑不得:他平时更倾向于帮亲不帮理,可这回闪闪把亲和理全占上了,他的选择不言自喻。
可是夫妻两个舅舅却是死仇,他原本以为闪闪总要哀伤一阵,再跟他说说心事……谁知人家“受用”完自己,就这么睡着了!
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媳妇儿,闪闪偏在此时“哼唧”了一下,于是顾涵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的肚皮凸出来了一小块,旋即又收了回去,闪闪果然紧锁眉头,却字字清晰,“涵涵,揍他。”说完,大腿往自己身上一压,扁了扁嘴,看这意思像是又睡过去了。
这心也太宽了。顾涵在闪闪额头,唇上各吻了一下:他似乎都没见过闪闪犹豫动摇过……所以他才会对她欲罢不能,死活也放不下吧?而且算上肚里这个,他们也快要儿女成群了……他这个当爹的也该拼命给娃儿们挣家产了。
清早,金璨睡到自然醒,发觉手里还攥着顾涵一绺头发,而自己的两条腿,一条夹在丈夫两腿之间,膝盖隐隐顶住顾涵的关键部位,另一条腿则是架在丈夫的小腿上——怀孕后睡觉就越发恣意了。
金璨自嘲了一句,在抽回腿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弄醒了顾涵。
夫妻俩四目相对,金璨挤出了个笑容,“大爷,都醒了就赶紧把昨晚上的过夜钱结了吧。”
顾涵眨了眨眼,“不对啊,昨晚上不是先试试,说好不要钱吗?”
夫妻俩顿时笑成一团,门外抱着小公子与小姐过来请安的乳母一时满头冷汗,真是进退不得……
上午夫妻俩各忙公事,王爷依旧亲自过来抱走了一对儿孙儿孙女。这会儿书房里也没外人,阿囡抓着祖父的衣襟,忽然问道:“阿公,什么是过夜钱?”
大娃此时已经懂得给姐姐补充说明,“娘找爹要过夜钱。”
王爷因为这个恶俗的笑话,居然足足乐了一上午,最后还不忘嘱咐孙儿孙女,此事可千万不能再问别人了……
而这天午后,顾泽叫来亲弟弟顾涵,兄弟俩竟在书房里起了争执。
顾泽将大舅谢永康抱怨顾涵凉薄,见色忘义的家信甩到了弟弟身上,语气依旧冰冷,却压抑着明显的怒气,“我很失望。”
顾涵神色一凝,“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直隐瞒,我对你也很失望。”
之后兄弟俩就这么僵硬地对视,良久都没再说话。直到屏风后忽然伸出了只男人的手,见到这个手势顾泽叹了口气,轻声道:“走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顾涵一撇嘴,“顾泓自己的主意?还是他娘撺掇的?”
顾泽道:“等着咱们兄弟今天这钞不欢而散’,明天传成什么样子,就能猜个差不离了。关键是我想看看她们母子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撑腰。”
顾涵点了点头,指指手里的信笺,“是真的?”所谓谢永康的书信背面还写了一行字,正是顾泽的笔迹:太子传信,谢家兄弟与西泰城旧事定有牵连。
顾泽劝道:“总瞒着也不是事儿,偏偏弟妹正怀着孩子,你可得找个好时机。”
顾涵可愁死了,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以他和闪闪的亲密默契程度,他的心事用不了多久就得让闪闪全都掏出来。
顾泽闻言也颇感无奈:父王和二弟都是对心上人毫无保留的那类男人。不过一向周全的顾泽还是提了个建议,“叫上你大舅哥萧公子吧。万一弟妹不对劲儿,你们可以一起劝解。”
顾涵反驳道:“我大舅哥脾气最是火爆,他知道了谢家兄弟的所作所为,到时候谁劝谁还不一定呢。”
顾泽也没辙了,“侄儿侄女总能尽一份力吧?”
顾涵这才勉强道:“我回去试试。”
回了自己的院子,金璨已经迎了上来,还笑问:“听说你和大哥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