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涵当然责无旁贷给妻子任劳任怨地挡起酒来,而王爷则爽朗大笑,替儿媳妇解了围,“你们灌晕了涵儿媳妇,谁给你们再捣鼓好东西?”
这群将军们上赶着过来敬酒,乃是存着跟庆王妃混个脸熟的心思。既然兄弟们的“心意”,庆王妃已经知道了,再加上小王爷都出面阻挡,王爷也发了话,大家就该顺坡下驴了……
于是这些汉子们各自露了个笑,先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话说金璨若是听见他们的心声,还不定怎么无力呢:这是怎么个称呼法?王爷、庆王妃、小王妃……平白让涵涵矮了自己一辈!
酒宴完毕,顾涵与金璨携手回到他们夫妻的帐中。萧懿反复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妹妹的确没什么事儿,这才施施然告辞——闪闪酒量可真心不怎么样,细心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表哥走了,夫妻俩便一起“随便擦洗”一下,然后就“擦”出了火花。
这大概是两口子成亲以来,最为激烈与奔放的一夜。两个人肢体交缠,直做到金璨通身酸软,连弯弯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起床穿衣,金璨发现自己身上不止酸痛,还有几处淤青——那淤青大小,与顾涵的指肚完全吻合。顾涵衣裳还没穿齐,就挨了闪闪一通“殴打”……
却说若斯人在折了两千多人之后,经营了几十年的那座前哨城镇化为焦土之后,便固守在后方大关,死活都不肯露头,而王爷这边的弹药数量又不足以轰开若斯人的北方雄关……于是大家迅速达成了一致,也退回自家的关中,修整的修整,该回家过年的就回去过年。
回到南安的金璨,放下行李换件衣裳,刚打算玩一会儿奶娃然后好好补觉的时候……叶灵来了。
看着灵哥哥这张脸,金璨预感不太美妙,“我怎么觉得好像听完你的话,新年都要过不痛快了呢……”
叶灵道:“闪闪英明。”
当初金璨给叶灵下达的任务,其中钱,对应的是二皇子派来的说客和探子;而人,就是眼热金璨的成果,从京城或者南安本地过来,要不自量力地想过来摘桃子的主儿;至于送他们上天,就是指从西南过来的“小偷”和“强盗”了。
而在这个金璨刚刚展示了自己的“新玩意”之后,便急火火地趁虚而入,也只会是萧烈的人。
对于这位仇家,包括为这位仇家卖命的人,金璨都不会手软,不然如何对得起她无辜的祖父爹娘,以及加在一起都没有十个人的父族与母族——她对萧烈的儿女倒还能宽宥一二,毕竟罪过不在他们这些小辈身上。
看着叶灵虽然面色严峻,但却没什么惶急之意,金璨深吸了口气,“所以你送他们上天了吗?”
叶灵道:“是,通往西南几处关隘的必经之路,让我炸出了个大坑。”
金璨叹息道:“你做得很对,咱们赔钱修路吧。”
叶灵又道:“最后查验了一番,咱们库里的样品少了两个,而看守书房的侍卫死了一个。”
这回金璨是真的松了口气,“做做样子,排查一下就好。”
就凭两颗山寨~手~榴~弹,萧烈那边的工匠要是能顺利做出性能接近的仿制品,金璨就真不用混了。再说她特地留在库里的几种样品,可都是残次品啊。
至于工坊书房里的资料,有价值的……真不太多……
叶灵道:“因此这个年,闪闪你还是能过得比较舒畅……的吧?”
金璨笑道:“可不是,他们来了,还自以为拿到了要紧的东西,眼看见萧烈手下的能人就如同脱缰的野狗,奔向一块嫩肉,等吃到一半才知道肉里有毒。有这个乐子在,这一个月都能心情愉悦了。”说着,拍了拍叶灵的肩膀,“多亏你,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叶灵微微一笑,“全赖闪闪栽培。”
二人将近一个月没见,自然要闲聊一会儿,说说家常,尤其是金璨在边关的见闻,叶灵不时说些自己的见解,挺值得参考一下的见解。
除了两个人脾气相投,叶灵气度不凡又肚里有货,才是他能得到金璨、顾涵与萧懿尊敬的最重要原因。
两人说得投机,表哥萧懿却与顾泽、顾涵联袂而来——原来他们也听说了萧烈的人过来偷东西,而叶灵为了让他们一无所获而炸坏了一段官道。
看这三位仁兄的神情,金璨也啧啧称奇,跟叶灵感慨道,“瞧瞧,你连他们都唬住了。”
这一句话出口,萧懿、顾泽与顾涵在瞬间就放了心,顾涵更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早说啊!”
然后,闲扯军团就自然而然地扩充到了五个人。
转眼便是年底,金璨这个庆王妃当得真心奇葩,历来内院之事她都委托给昔年婆婆的心腹,程先生来操办——也是顾涵只有金璨一个女人,后宅管事仆从们就算想明争暗斗、各为其主一下,都找不到第二座山头。
因此别家夫人忙得都要脚朝天的年底,她却能和顾涵惬意地小酌,再趁着微醺的时候,好好跟丈夫试试新姿势。这一年来她闷头事业,实在是冷落涵涵太多。就算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之说,但金璨还真做不到不考虑涵涵的感受。
于是她在逗完孩儿玩丈夫的节奏中,等来了从西北匆匆赶回的陈叔。
陈叔带来的也是好消息,以前就挺偏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