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当时谢永康~叛~逃的时候没有带上她,她随后便自请离府,到了一处庵堂直接守着青灯古佛过期日子。

陛下见状,也没再为难她。

也可是正是这个谢永康的女儿,夜里带着数十心腹拿住了睡梦之中的二皇子,逼着京城的守官打开城门。

结果萧烈果然趁机,让自己的先锋营杀进城去,多亏王爷警醒,半夜便带人亲自救驾。

其实禁军也是训练有素,他们只是在最初被打得有些手足无措,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理智和勇气一起回笼,萧烈派进来的人真心不足以占据皇宫,甚至能对陛下真正造成点危害都办不到……当然陛下得到自己儿子被掳,城门被破时还是心脏狂跳。

皇后安抚着丈夫,同时也对这个二儿子彻底失望。二皇子随后也被救了回来,腿折了,身上小伤无数,可总归保住了命,但今后地位……肯定是再也回不来了。

可为了时常试探他,又挤兑他的亲哥哥,王爷的腿上中了一箭,毒箭。

王爷性命无忧,但这条腿……恐怕今后很难行动自如了。顾泽照看着面色苍白的父亲,一时之间似乎什么都说不出口。

弟弟为了自己受伤,帝后自然亲临探望。

当陛下走至亲弟弟身前,王爷忽然暴起,卡住了陛下的脖子,双眼通红,几乎随时都要喷出血来,“你算计我是不是?!芙蓉是不是你害的?!”

后面一句,登时把顾泽震了个手脚冰凉。而满屋人竟没一个人再敢动弹。

而皇后显然没有失却理智,陛下一时说不话来,但她依然能劝说顾晟,“你怎么会这么想?”旋即便迅速反应过来,“顾昉说的?!她的话你如何能信?她最想看你们兄弟相残。”

不过皇后的话显然作用不大,此时陛下却伸手轻轻覆在弟弟的手背上,感觉到弟弟双手果然略微送了送,他才长叹了一声,“原来如此。难怪你……忽然开始防备我。”

顾晟盯住亲哥哥的双眼,“我能再信你吗?你敢说芙蓉不是你害的?你敢说不是为了图谋谢家兄弟,而意外让她受了过?”

陛下回望着弟弟,毫不躲闪也不迟疑,“不是我。”

顾晟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颓然后倒床上,“芙蓉,是我没用。”这话本就说得有气无力,之后……他就昏了过去。

随后的日子,顾晟不时低烧,更是导致他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而陛下对于那晚的意外全无追究之意。

不过王爷在清醒时依旧能坐镇中军,如常理事。就在各地勤王之师陆续抵达之时,金璨那批“宝贝”也送到了太子与陛下之手。

在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远超过当前科技水平的~热~武~器,哪怕是威力缩水版,其效果也是足够震撼的。

用了半船的存货,太子轰走了北狄人,而陛下和王爷则靠着剩下那半船货,把萧烈的大军赶远了百余里。只是赶,不是杀。这可是~内~战,能少死人最好。

可就在此事,金璨在南安收到了一封密信:萧烈正妻生子。这个孩子是嫡子,比如使方志地位尴尬起来。要知道如今方志正在西南给萧烈看家呢。

就在金璨和顾涵他们群策群力,没想好对策,下一封密信也到了:萧烈的这个儿子夭折了,而他的妻子也哀痛过度,去世了。

金璨大惊:不为别的,这些消息……据叶灵所说,西厂如今都不知道。

倒是陈叔替他家少主解了惑,“您可还记得,您说只要送些消息就好,不必再送什么银钱珠宝,更不用卖命,您只希望他们能好好过日子?”

金璨秒懂:这就是托父祖之福了。而且这些消息,居然连陛下都没她知道得早。之后她自然当机立断,赶紧打发人送信进京:萧烈的大舅哥正是此次大将,知道妹妹死了,外甥也死了,还不一定动什么心思呢。

这份消息十分及时,陛下立即动用了他在西南的暗线,不惜代价击杀了萧烈那位大舅哥的全部家小。

在这位大将看来……或许不用看来,事实证明他相信他妹妹和他家人全是为顾昉所杀,这才不会动摇方志的地位。

于是萧烈也体会到了臣子作乱的滋味。他无奈之下,只得动用了偷自金璨的杀手锏:他回去自然仿制了不少。

可金璨的本事真不易山寨,萧烈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那些玩意儿极难控制,但好歹是~炸~弹。他已经用光了顾昉送他的那些前朝旧物,这回为了压制他的大舅哥,也只能拼上一把了。

于是萧烈军中一阵火光、烟尘与轰鸣过后,他的大舅哥没死,但也只剩一口气了。而萧烈则带着剩余兵将一路直闯,回到了西南北部——这也是陛下有令,穷寇莫追,不然他纵然能逃得掉,但不知付出多少死伤,关键是他逃亡这一路,若是且战且逃,无辜百姓又要遭受多少苦难。

话说,此时西南南部已经有不少官员和将领见势不妙,向陛下投了降。至于顾昉与方志母子更是干脆不知所踪:真可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只能暂且困居于西南一角的萧烈……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他正在谋划从西北离开大秦,到西域东山再起……

却说金璨与顾涵,还有表哥萧懿看着眼前依山而建的雄关,目光有些凝重。

金璨从南安应诏赶往西南之前,见到了从京城归来的王爷。

经过这些日子,王爷体内毒物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但伤腿少了一大块肉,不至于行动不便


状态提示:第99章--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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