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伞要打到身上的瞬间,库洛洛就敏捷地跳到了不被攻击的安全距离。正眉欢眼笑地欣赏着飞坦恼羞成怒的模样,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涌上心尖,令他欲,罢,不能。当然再快乐也没有忘记做人要适可而止的道理,等飞坦象征性的打过来几下后,立刻摆手真诚又无辜的说,“别生气,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反正你今天也没事不是么,”
飞坦一听这话就更不乐意了,怒气值那叫一个蹭蹭蹭地直线上升。心想,凭什么老子就要被认为是整天没事可干啊,这不明摆着挤兑人么!对着那张可恶的脸再也不想心慈手软,握伞的手劲狠厉了不少,甚至还打出了几个火球,只是每次都让对方逃脱了……
来来回回好几次却连人家都衣角都没有擦到,反而把周围的建筑物弄坏了不少,围观的尖叫声也越来越刺耳。这样糟糕的氛围将飞坦推向了愤怒的高|潮,可发泄出来又是相当不理智的,于是干脆提腿走人…老子惹不起,躲起来总可以了吧_!
见飞坦要走,库洛洛急了。他可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就把飞坦给气走了,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从四面八方蹦跶出一个仇人来索命的非常时期。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摆出一张正经严肃的嘴脸,说:“既然闲着没事,我们也到色梅丽塔附近走走吧。”
飞坦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铁了心绝对不去理会这个不知道何时腹黑了的无良团长,自顾自地向着前方快比走。惹了人后还想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别逗了,他才没有那么容易就妥协呢\你是团长还是别的谁!
并没有再劝,只轻扬了下眉头,库洛洛淡定的与飞坦并肩而行…介于苦逼的身高问题,他还特意的隔了一点距离的。这条路正是向着色梅丽塔大楼去的,看来其实飞坦也是很想去那里的。虽说信长和玛奇已经去了,但身为团长的分量更重些,幸运的话或许还能把酷拉皮卡给引出来。
各有所思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后方不到十米的房子角落中走出了一男一女,是躲着看戏看了半天的信长和玛奇。
信长将头发放了下来,依旧是一副颓废忧郁大叔的模样。不过他自己不承认,甚至还说这是艺术家的气质,但被听到的人全部否决了。手指还在胸膛上挠痒,四平八稳的走着,腰间别着的刀也随之轻晃。过了差不多一分半种,他斜眼向玛奇,支支吾吾的开口,“刚才的你看到了吧……”
玛奇目不斜视,抿唇没有搭话。直觉信长这个没正经的家伙要说的肯定是些乱七八糟的、并且可能伤害到她家小团长的声誉…可以的话,她希望信长不要说下去…
可惜信长听不到玛奇的心声,遥望库洛洛他们离开的方向,回忆着刚才无意间碰到的一幕,突然有些忧郁,忍不住说道:“团长和飞坦…那是在打情骂俏么?侠客那小子知道吗?”
玛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瞄了眼信长,对方那纠结的表情让她甚感胃疼。赶紧想些别的东西来把这段囧囧的记忆刷下去。这一想就觉得不对劲,郁闷了,“团长不是说我们、再加上派克和芬克斯去么,怎么他又带着飞坦过去?那几个人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谁知道。也许他是想要用自己作为诱饵把人家引出来‘叙旧’。总之团长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好了,我们完成自己的任务吧。他那边有飞坦在,安全是有保证的,我们就少操那份心。”信长理智的分析完毕,后就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头颅微微昂起了一点,琢磨着说:“相比之下,我比较关心他们刚刚到底是不是在打情骂俏啊……”
玛奇那对原本还闪着亮光的漂亮眸子听闻此言一瞬间就变得跟死鱼眼似的了,如果不是有明确的团规规定不能杀害同伴,她都想一巴掌拍死信长了!——光天化日之下,敢不敢不要再猥|琐的提那个词了!?打情骂俏你妹啊!!!
“唔…作为同伴,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堕落。就先给侠客发条短信吧!”这么说着,信长在低下头编辑短信时,唇边勾勒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对此玛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脸复杂的表情,一种‘信长好陌生’的微妙感油然而生。死鱼眼状的她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个人和她一样的复杂——那是脱了法老服混入人群中变得极度不显眼的芬克斯。
他也很巧的看见旁边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一幕的派克怒气冲冲地发了条短信给侠客,并且这位还是极力抹黑、扭曲了事实的。说什么告诉你件不幸的事,飞坦把团长抢走了,两个人正在约会之类的一大堆幸灾乐祸的话。害他现在超想给无辜中枪的好搭档飞坦画个十字架,默哀三秒钟。
远方正在专心致志‘工作’的侠客一下子就收到两条幸灾乐祸的短信,就这么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黑着脸,直愣楞地举着手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引来各种侧目。
旁边库哔瞥了一眼,就聪明的猜到了原因。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足够让他知道哪种事能够快速且准确的让侠客不正常起来。想了想,还是没有去问。真的重要的,不用问也会知道的。
而此时已经‘打完情、骂完俏’的两个人正行疾如风,摆脱掉了因飞坦毁坏公物、伤及无辜追捕而来的警察|们,在街道各处窜来窜去,没多久就到了色梅丽塔大楼附近。周围并没有黑帮的人在防卫,看来黑帮对今晚的拍卖会举行十分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