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婳婳,今天收了人家小男生的礼物,阿姨与其将视线放在我身上,不如去管管她。”/p
一手祸水东引,出神入化。/p
顾锦年一副为妹妹着想的好哥哥形象,大义凛然,似乎做了个冲锋的英雄般。/p
宋竹皱眉,女儿那倒霉样儿,还有男生喜欢?/p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记住,不准早恋。”/p
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已然是信了顾锦年的解释。/p
顾锦年阔步迈着,瑞凤眼微眯,自行车去哪儿了……/p
泡了两杯热牛奶,一杯给宋竹,一杯……/p
拿这里当自己家一样。/p
试图打开宁沂的房门,却不料,从里面反锁了。/p
“婳婳,开门。”/p
不耐地喊道。/p
宁沂趴在床上,细细慢慢地抹着药。/p
骑车的时候,摔了,车散架了。/p
也是这具身体扛造作,硬是只被刮出了口子。/p
车直接掉了个轮子,她却仅仅受了点皮外伤。/p
“婳婳?”/p
顾锦年又唤了一声,里面没有声响。/p
试探着推了推门,“啪嗒”……/p
锁坏了。/p
宁沂皱眉,瞪着他。/p
“你买的水呢?”/p
恶狠狠地,披头散发,像个小太妹一样,如果不是正在擦药,倒是可能插着腰骂街了。/p
顾锦年沉了眸,拒绝回答她的问题,并进一步向她靠近。/p
“江婳。”/p
顺手将门阖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锁突然以一个奇怪的姿态坏掉了。/p
但是,他运气好,也并非全然不能明白。/p
“嗯,钱你扔了?”/p
她漠然地看着他,心想他这么快就解释清楚了。/p
“没扔,替你捐了。”/p
顾锦年沉眸盯着她,她该炸毛了吧。/p
“嗯。”/p
宁沂继续擦药,丝毫不想搭理他。/p
“牛奶。”/p
他话音刚落,宁沂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便抬了起来。/p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p
一字一顿,视线扫过他手中的牛奶,最后落入他似海般深沉的眸子里。/p
“怎么,出车祸了?”/p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处,衣袖几乎被她推至肩膀处了,原本白皙娇嫩的手臂,现在,红痕斑驳交错。/p
那件扔在地上的校服,白色的棉服,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p
“你笑吧。”/p
宁沂沉沉地看他一眼,随后将脑袋埋进臂弯里,窘迫极了。/p
自作孽,不可活。/p
顾锦年差点脱口而出。/p
“喝牛奶,长高一点。”/p
她才堪堪到他的肩膀下面,着实矮了些。/p
不过,也是他委实高了些,一米八七的个子,在桦市一中,算出挑的了。/p
毕竟,桦市,目前也只是一个三线城市,人不算太多,顾锦年可比较的对象,自然就少了。/p
宁沂埋着头,低低地啜泣着。/p
“自己做错了事,现在还哭上了?”/p
顾锦年叹了口气,俯身,轻拍了拍她的背。/p
她悲愤地抬头,只一瞬,又缩了回去。/p
眸中的控诉,被顾锦年看了个真切。/p
“明明是你先不对的。”/p
带着哭腔的嗓音,想凶狠起来,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p
顾锦年微抿了唇,含着浅浅的笑意,“是我不对,来,喝牛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