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初眉头皱着更紧了:“那是白天睡多了。”
一边立着的左鱼深有同感,少夫人每天除了剪剪花草,全部在睡觉,这主子真当养猪啊。
那也该溜溜了。
只是那边左城一副严肃认真模样:“听话。”
江夏初还想说什么,左城抱起她就亲她的唇,嘶磨了老半天。等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虚软,心脏紊乱,脑子迷糊,庆功会那茬儿不知道忘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左鱼撇开眼睛在一边默念,非礼勿视。又叹了句:好手段。
确实好手段,左城出门的时候,江夏初十分‘听话’得留下了,对着一盏未喝完的茶七晕八素的。
进叔跟着去了,到了门口才得到空,说了一句:“少爷,您没让左右过来。”
得!这男人睁眼说瞎话啊,还这么大气场。
“让他过来一趟。”
好吧,这个谎总要圆下去,苦了某人啊,随叫随到。
左右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妇产科值班呢,当下十分不爽地自问了一句:“靠,老子是很闲的人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脚下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电脑里放着肥皂剧。
操!这人真‘忙’!
不到半个小时,左右开着一辆骚包车就到了左家,那效率,真高!
“麻烦你了。”
江夏初重新沏了一壶热茶,给左右倒了一杯。
左右放下医药箱,端起茶,一口就干了,摆摆手笑着说:“那就不必。”
这可是上好的毛尖,这么品?江夏初有些无奈,又续了一杯。
江夏初倒茶那会儿功夫,左右也没闲着,左瞅瞅,右看看。
不在啊,正好,机会来了。
“要是少夫人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倒是可以帮我个忙?”左右笑得十分扎眼。
江夏初续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嗯?”什么不好意思,有吗?
左右又下意识地瞅了一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猫着身子坐近了一些:“我一个外科医师,总窝在妇产科太掉价了。”
这厮自从上次那岔,就没再出妇产科,当真让他憋屈。
江夏初这才跟上这天马行空的节奏:“医院那边我可能帮不上忙。”
左右立即摇头,眨巴着大大的双眼皮,一脸的期盼:“怎么会?进叔说了,医院是先生的,先生的就是少夫人的,要调个职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敢直接去求左城,但是左右也是做足了功夫,才得出这么一条关键性结论,他调职这事,还是只能指着少夫人,她才是这个家当家的,里外都说了算。
“他什么时候开始涉足医疗了?而且偏偏选了那家医院。”
左右说了这么多,江夏初就抓着了一句:医院是左城的。
话题说岔了,左右有些苦恼,还是老老实实回话:“四个多月了吧,可能有些事要医院给方便。”就事论事的回答。
江夏初眸光一紧,沉思着什么。
以琛出事到现在,正好四个月。
这样的巧合?
“少夫人。”
江夏初蹙着秀眉,仿若未闻。
左右嗅到了一丝诡异,不禁有些急了:“少夫人,怎么了?”
江夏初这才抬眸,微微浅笑:“我在想怎么和左城说你的事。”
话题又转回来,左右立马来劲了,刚才那丝丝诡异的味道一下子就消散光了。
“那还不简单。”凑过去,一副很懂的模样,“男人嘛,女人只要撒个娇,说说软话,保准有求必应。”
一般男人倒是如此,只是左城那是一般男人吗?这人,怕是想调职想得昏了头脑。
江夏初眸子若有所思的,慢半拍地点头:“嗯。”
左右一听,立马眉开眼笑了,一高兴,扯开话就没完没了:“大恩不言谢,要是有天少夫人用得着我,上刀山下火海,撞飞机炸铁路,我——”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已经起身了,绕了半个房间取了一本书,拿出一张纸:“帮我看看这个。”
“额?”左右懵了一下。
上刀山下火海,撞飞机炸铁路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了,不会真要来真的吧。
江夏初继续伸着手,左右心里恼恨嘴快,只能应着头皮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才放心下来:“这是谁的病例?怎么会在少夫人手里?这东西医院都会对外保密的。”
“一个朋友的。”江夏初淡淡一句。
很显然,对方不想多说,左右虽然好奇,但是也只能打住,细细研究起病例来。
“怪了。”半天后,左右吐出这么两个字。
江夏初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什么不对劲吗?”
“心脏复苏手术后一切正常,而且有好转趋势,照常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恶化,虽然病人活不久,但是也不至于死得这么快。”
瞬间,江夏初的脸就白了:“若不照常理呢?”不安,慌乱,害怕……各种情绪来得猝不及防,却不可抑制。
左右没多想,实话实说:“两种可能,医学不能的解释突发病变”顿了顿,继续,“或者人为因素。”
若是人为因素……那个人,除了左城,江夏初不作他想。
眸间,惶恐铺天盖地了,她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突发病变的可能性呢?”
“很小,但是不排除。”
江夏初忽然沉默,眸间乱得一塌糊涂。
左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到底是谁的病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