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贬义的一番话,关艾听出了一种褒义的感觉,瞅瞅了江夏初,更加确定那个结论了:江夏初的胳膊肘已经完全拐向左城了。
关艾难得深思了一会儿:“可以理解,如果我爱的人和别人恩爱幸福,我也会踹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不得安生。”说完,眸子一凝,小脸一僵,“你这是和我玩文字游戏呢?还是没告诉我答案啊。”
江夏初笑了笑,眸子好看:“会吧,总有一天会的。”
既然左城不允许别人给,他自己总会给吧,那种抽象又虚幻的东西:幸福。
关艾一根直肠子,想了许久,皱着小脸:“回答一个字不就得了,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和你说话真废口水,也就你男人受得了你。”
江夏初但笑不语。
关艾脸色跟翻书似的,又笑了,说:“不过会幸福就好,不然我那礼金送得多不值。”
这家伙分明关心别人,非要兜这么大个圈子,到底是谁弯弯绕绕多啊?口是心非的女人,嘴真硬!
江夏初哭笑不得:“别为我担心,我现在真的很好。”
“你这是在变相夸自己的男人吗?”
这人的思维模式真快,江夏初嘴角一抽,聪明地选择不回话,因为这厮有种本领极其高超:由一个话题引发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消停了一会儿,关艾站得累了,将高跟鞋踢掉了,毫不淑女地半躺在沙发上:“诶,我说叶在夕怎么来了,依照左城小肚鸡肠的程度,不应该给他放行啊。”
“他是伴郎。”
一个鲤鱼打挺,关艾惊得下巴险些掉了:“什么?”
“左城请了他当伴郎。”
关艾抹了一把有些疼的下巴,眸子一转,几分滑溜,几分惊颤:“靠,这招真绝啊,新欢旧爱相见眼红啊,你就不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那两个男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啊,这一遇上还不火星撞地球?
江夏初只是笑笑:“叶在夕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
左城虽然惯于让别人吃亏,这个前提江夏初没有说,谁都懂的道理。
关艾想了想,点点头:“也对,叶在夕还不至于会蠢到去找死。”
左城的变态恐怖那可是人尽皆知啊,叶在夕那个妖孽这点眼力见总有吧。
“这种让人吐血的事情也就左城做得出来。”关艾对左城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只奸诈的狐狸,这招打击情敌的手法着实高明啊。
“叶在夕也不反对。”江夏初回了一句嘴。
靠,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加厚的,叶在夕那厮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关艾再一次五体投地。
由此,关艾深深感慨:“所以,看看你身边,一个一个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说完这话,关艾的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这是不详的征兆啊。
果然老话说得准,右眼跳灾,这门忽然一开,不见人,先闻声音:“你呢?”
关艾的直肠子一时绕不过来,想了想上一句话,很嘴欠地接了话:“我顶多算半个。”
怎么回事?半个什么?奇葩?上一句呢?关艾一番搜肠刮肚,终于绕明白了,顿时大囧,恨不得钻了。
那边两个人的脚步走近了,无疑是关艾刚才所说的两个奇葩。
关艾无处遁逃,只得硬着头皮回身,皮笑肉不笑地说:“都来了。”
那两男人,活像两尊引人犯罪的雕像,一个妖,一个美,不一样的气质,一样的高压力,关艾看得只觉得眼睛疼。
叶在夕耸耸肩,一脸的无害:“看来来的不是时候,听到不该听的。”
关艾缩了缩光着的脚丫子,在地上摩挲着,只是半天没找到刚才被踢走的高跟鞋,一时心慌意乱,开口就骂了句:“靠,今天这不是个好日子。”
说完,关艾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叶在夕懒懒看着眼前人的窘态,十分享受的模样,接过话:“我也觉得。”
说着,叶妖孽瞅了一眼江夏初,一身婚纱的江夏初极美,越发觉得今天日子不好,与他反冲。
江夏初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忽然左城开口了,声音一贯的冷冰冰的:“今天除了宜婚嫁,确实不是什么好日子。”
看来房间里除了江夏初的另外三人对今天的日子达成了某些方面的共识。
这左城与叶在夕一来一往,一人一句话,矛头就指出了,空中有种硝烟的味道。
关艾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左看看叶在夕微沉的脸,右看看左城微沉的脸,由衷地感叹了一句:“这才是高手过招啊。”
那两人什么都没说,同时两道凌厉的眼刀子飞向关艾,她背脊一凉,觉得浑身皮肤都疼了,就像刀子刮了一样。当下便顾不得形象了,赤着脚走到地上,慌忙急事地捡起地上的两只高跟鞋,拿在手里晃了晃:“你们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顶着高压电伏灰溜溜的逃了,临走时,她发誓,再也不招惹这两尊大佛了。
咔嗒一声关了门,关艾靠着门这才大口喘气,半天后,感叹了一句:“桃花太多了果然麻烦。”
摇摇头,抱着高跟鞋走了,远离是非之地才是王道。
房间里,依旧剑拔弩张,气焰高涨。
江夏初坐着,两男人站着,高空中火焰蹿着,气氛就那么僵着。
叶在夕是个最不甘安分的主,饶有兴趣地走到江夏初身后,啧啧舌:“江夏初,以前居然没看出来,你打扮起来也是个美人。”
江夏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