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直树头垂低擦拭掉快落出来的泪,好半响才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父母,江爸爸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眼神温和的对江直树笑了笑。
江妈妈快速的擦掉脸上的泪水,看了江直树一会,嘴唇抖了抖,慢慢的勾起来,走过去抱篆直树,像对待年幼的孩子那样安抚的拍着江直树的后背,江直树忍住涌到眼角的酸意,微笑着回抱篆妈妈,看着江爸爸说:“爸,妈,谢谢你们。”
“傻孩子。”江爸爸摇摇头,江妈妈踮起脚在江直树的脸上印上一个吻,“爸爸妈妈都爱你,直树。”
好不容易大家都平复了情绪,都在病房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江妈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金元丰,原本金元丰就是她非常喜爱的孩子,懂事乖巧极了,所以金元丰出事,江妈妈是真心的担心,而现在又知道了自己儿子的心思……
身为妈妈,江妈妈是最了解江直树的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儿子的性格,认定了一个人,就绝对不会放弃……这会已经把金元丰当做未来儿媳妇看待了,于是江妈妈不禁更加的担心金元丰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的问题了。
江妈妈担忧的看着金元丰苍白的脸,心疼的说:“阿金真是可怜,这么年轻这么小,怎么就生了这种怪病,要是没有这个病,他现在应该和直树一起考进台大了……”
江爸爸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一个孩子,这医院还不知道要住多久,我看老金和他老婆为了挣阿金的治疗费,都忙得老了好多。”
江直树抿紧了唇,阿金住院后爸爸妈妈就要拿钱帮助阿金家,只是阿金的爸爸妈妈都是很有骨气的人,不愿意接受,阿金爸爸说家里还有存款,而且自己是家里的男人,又不是动不了,当然要自己努力挣钱给阿金治病。
半响江直树的眼神坚定了起来,“阿金会醒的。”
江爸爸和江妈妈疑惑的看向江直树,江直树更加确定的说:“阿金会醒的,一定会醒的。”
江爸爸和江妈妈对视了一会,江爸爸看着江直树笑着说:“对,当然,阿金那么懂事,肯定舍不得让这么多人会他担心难过。”
江直树嘴角弯了起来,“嗯,所以他会醒的,我们说好一起上台大的。”
江爸爸和江妈妈先走了,因为小儿子上学还留在家里没一起来台北,所以他们得离开台北回家了。
江直树送爸爸妈妈下楼后,回到病房里,如释重负的深呼了一口气,看向病床上的金元丰,嘴角含着难见的轻松笑意,说:“阿金,这下子,没人能阻止我对你的感情了,所以快点醒过来吧,我在台大等你,不快点醒过来的话,你会变成我的小学弟哦,想到你要叫我学长,我就很得意的想笑呢。”
等护士秀来催探视的亲友离开时,江直树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江直树在金元丰耳边轻声的说了句:“我等你。”
转身离开的江直树没有注意到,在他踏出病房后,病床上的人眼皮和睫毛都颤了颤。
阿卓有些疑惑的眨了下眼睛,眼珠转了转四处打量了一下环境,发现是在医院后阿卓有点无奈的勾起了唇,自己这么一昏倒,一定给金家的父母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吧,毕竟金家只是普通的家庭,没有什么钱。
阿卓又想到,在他刚回到这个身体进行融合的时候,耳边隐约的有听到一句话,“我等你。”阿卓抬起没有挂点滴的那只手,在额头揉了揉,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声音,然后记起来了,那个声音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好朋友,江直树的。
离开这个世界也有很久了,阿卓抿着唇开始回忆曾经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回想起那个放学的午后,在学校小树林江直树的表白,阿卓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当时自己只顾着惶恐,抗拒着这种看不到未来的命运,都没有认真的思考过江直树的告白,至于现在,阿卓抿着的唇弯了起来,其实活了这么久,阿卓也就交过江直树这么一个不带任何目的和功利心的朋友,所以江直树对于阿卓来讲,是一个挺特殊的存在。
想着刚回来时听到的那句“我等你。”阿卓想了想动用了能力在自己脑海里回放一下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当他看到江直树居然对父母坦白了对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就算是淡定的阿卓也忍不住有点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嘴。
“好吧,我回来了,我的好朋友江直树。”阿卓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点无奈,好像还有些对什么东西的期待。
说实话,活了太多年的阿卓,他的生命太长久,所以感情也很淡,他没有普通人那样轰烈浓郁的感情。走过这么多个世界,和不少的人产生了感情上的纠葛,但是对于阿卓来说,他对那些人是有些好感,那些人身上有打动阿卓的地方,但是也只是仅此而已。
只是身为世界的管理者,阿卓的责任心非常的重,对他来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是自己主动去招惹了那些人,那些人才对他产生了感情,所以阿卓认为自己就对他们有责任,所以他在有能力后会尽力的去让他们幸福。
也许阿卓对他们没有像他们对阿卓一样深刻的爱,但是大概是物种不同?对于阿卓来说,淡淡的喜欢已经是他感情的极致了。
而对江直树不一样,那时的阿卓只想像个普通人一样过日子,不再奢求别的不再去做任务,他一直很轻松的和江直树相处。
所以江直树对阿卓告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