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萱?你在外面做什么呢?”阿卓看到金世萱在医院大厅里四处张望,茫然四顾的样子,跟张女士说了一声,让张女士先走,自己走过去拍拍金世萱的肩膀。
“政宇哥!”金世萱眼睛一亮,“你也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功灿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发疯的往医院里赶,到了医院车也不管就跑了,我把车停了就找不到他人了。”
“这样啊,你跟我走吧。”阿卓皱起了眉头,带着金世萱往急救室走,一边说:“功灿的父母出车祸了,在抢救呢,他估计都慌了所以顾不上你。”
“什么!”金世萱惊讶的瞪大眼睛,吓得咬住嘴唇,“严重吗?”
“听说不太乐观。”阿卓叹气,“我们快过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得拉着功灿,不能让他做傻事。”
金世萱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跟在阿卓身后。
很快到了急救室门外,张女士和裴玉善正在劝慰薛爷爷,薛功灿一个人跪倒在急救室门口,满脸的惊慌,眼睛通红却强撑着不流眼泪。
见到这幅情景,阿卓心中一酸,顾不得金世萱,快步跑过去拉起薛功灿,抱住他,“功灿,你不要这样,伯父伯母不会有事的,你要对他们有信心啊!”
薛功灿茫然的扬起脸看着阿卓,眼睛没有焦距,嘴里无意思的呢喃着:“爸爸……妈妈……”
阿卓懊恼的咬了下嘴唇,半扶半抱的把薛功灿拉起来,金世萱见状也过来帮忙,一起合力把薛功灿扶到椅子上坐下,薛功灿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似的,只是固执的看着急救室的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金世萱和阿卓。
阿卓握住薛功灿的手,也不说什么,只是陪着薛功灿。
金世萱看着薛功灿,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手术中的灯突然暗了,急救室的大门打开,所有人的视线都往出来的医生看去。
“抱歉,我们尽力了。”几个医生一脸可惜的看着他们,“请节哀。”
“亲家!”裴玉善惊呼一声,原来薛爷爷听到这个消息,老人家年纪大了,一下子接受不了,昏了过去。
医生们立刻去查看薛爷爷的状况,又安排护士推薛爷爷去病房,一片兵荒马乱中,薛功灿推开阿卓面无表情的往急救室走去,阿卓担心的跟在薛功灿身后。蹲在墙角种蘑菇
薛功灿的手一直在发抖,艰难的揭开了父母身上盖着的白色床单,看清了父母没有气息的脸,眼前一黑,往后倒去。
阿卓连忙接住薛功灿,喊人来给薛功灿也送到病房。
裴玉善和张女士去病房里照看薛爷爷和薛功灿,阿卓跟张司机处理这边薛功灿父母的遗体,突然想到了什么,阿卓回头望走廊看了一眼,看到金世萱的衣角从视线中消失,阿卓眉头皱起来,这个时候,金世萱抛下功灿走掉了?
“政宇少爷?”张一道见阿卓没有跟上来,回头喊了阿卓一声。
阿卓转回头,跟上去。
把薛功灿父母的遗体送到了停尸间保存好,阿卓跟张一道回到病房去看薛爷爷和薛功灿醒了没有。
薛爷爷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虽然心中悲痛,还是强撑着醒了过来,酒店的董事和管理人员也都赶到了医院,薛爷爷正在吩咐他们一些事情,处理酒店因为薛功灿父母去世后引起的动荡,一边还要安排丧礼的事情。
薛功灿还没有醒,依然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而且眼角不停的涌出泪水。
裴玉善和张女士对着唉声叹气,见到阿卓和张司机,裴玉善连忙问:“遗体处理好了吗?”
“嗯,已经在冰柜里保存起来了。”张司机点点头回了话。
阿卓站到病床边,伸手抚上薛功灿的脸颊,眼色暗沉。
“世萱呢?我记得刚刚看到过她,她去哪里了?”裴玉善突然发现没有看到金世萱的身影,连忙问阿卓。
阿卓皱起了眉,“她走了。”
“什么?”张女士惊讶的叫起来,“男朋友家里发生这种事情,她也不管说安慰劝解男朋友,也不跟长辈打声招呼就走掉了?”
裴玉善也脸色不好,但是一直对金世萱印象很好,便说:“世萱不是这种人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才走的?我给她打个电话。”
可听到的却是电话里传来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李寻欢]明尊焚影
已经过去几天了,薛功灿一直在昏睡,谁都叫不起他。医生说是因为薛功灿无法接受父母去世,逃避现实所以才陷入昏睡,只有他自己愿意醒来才行。
薛功灿的手上打着葡萄糖,只有这样维持他身体所需的养分。阿卓和裴玉善换着班来陪薛功灿,金世萱那天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前天早上报纸报道了金世萱出国的新闻,裴玉善看到后沉默了很久,再也没有提过金世萱的名字。
明天就是薛功灿父母的丧礼,阿卓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叹气的对薛功灿说:“功灿,你该醒了。”
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阿卓回头看到薛爷爷,连忙站起身,“爷爷,您来了。”
“嗯,政宇,这几天辛苦你了。”薛爷爷对阿卓点点头,这几天薛爷爷也苍老了好多,头上的白发起码翻了一倍多,脸上也不像以前那般精神。
薛爷爷走到薛功灿床边站定,没有按阿卓的话坐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薛功灿,良久脸上出现一幅嘲讽的表情说:“这个懦夫就是我薛雄的孙子吗?薛功灿,你太懦弱了,人活着一生会遇到很多挫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