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是他,却没有开门,转身,背靠在门上。
门铃再一次响起,我依然无动于衷。
然后我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
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才把门打开,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依真。”身后有人叫我,回过头,见到简逸。
简逸走到我的面前,低头问我:“刚刚为什么不给他开门?”
“我开门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你和他以前认识,是吗?”简逸说,“不论是你们在拍戏的时候的表现,还是那天发现你不见之后他的焦急,你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我笑了笑,“什么时候简导也转行变侦探了?”
“我是担心你,你眼中的伤感,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他吗?”
“是的。”我不否认,我何必否认。“我爱他。”
我的坦白让简逸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后他说,“那,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简逸哥,有些人,不是光爱,就能够在一起的。”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和慕小姐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听到的后面的话,简逸明显一愣,接着无奈笑道,“她心里的人,不是我。但我看得出来,左言心里有你。”
“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可又有几层?
“简逸哥,我很累了,想去休息了。”
“好,你好好休息吧,晚安。”他知道我不愿再谈这个话题。
“晚安。”说完,我转身回到了房间,把门关上。
第二天拍摄的是歌女嫁给少爷,却在花轿中自杀的那场戏,只要拍完这场,整部电影就可以杀青了。
可是老天不让我们这么顺利,到了最后一天,依然除了状况。
原本该是今天歌女穿着出嫁的嫁衣不见了。
“你这是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衣服怎么给弄丢了呢?”于导责骂服装师。
“于导,真对不起,衣服是在上一个场地拍摄的时候慕设计师让人送过来的,可能是中途转换地方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服装师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你到了这边怎么没有清点?现在服装掉了,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让人家设计师再重新做一套送过来?那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于导也实在没有办法。
的确,慕小姐制作这套服装,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而现在马上就要杀青了,不可能再重新做一套。
大家都闭口不言,整个剧组都安静得诡异。
终于,我开口说:“于导,可不可以找别的嫁衣代替?”
“那怎么行,那套嫁衣是整部电影的一个亮点,怎么能随便找一套嫁衣代替。”于导想也不想地直接否定。
“可以。”开口的是简逸。“事情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再耽误时间,原定的后期宣传工作就没办法按时进行了。”
于导想了想,最终点头说,“那我打电话让服装公司再重新送一套过来。”
再送一套过来的话,又会耽误一天的时间。
“不用了,我有办法。”我的声音阻止了于导拿出手机的动作。
“你有什么办法?”于导问。
我没有回答于导,而是转头对简逸说,“简逸哥,陪我去老屋。”
听我一说,简逸也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
“是的。”
“你们去哪?”后面有人问起。
“跟我们来就知道了。”简逸说。
我和简逸跑到我以前和奶奶住过的老木房子,那所房子已经荒废,但我却依然能够找到熟悉的气息,以往的记忆纷拥而来。
“这处房子在洛奶奶去世后,住过另外一户人家,可那户人家三年前搬走了,之后,就一直空着了。”简逸说我。
我推开木门,跨过门槛,里面的场景依然熟悉,那棵老桑树长在庭院种,落下许多桑叶在地上。
“到这里来干什么?”有工作人员不解地问。
这是他的疑惑,也是除了简逸外所有人的疑惑。
我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靠在篱笆墙角的铲子,按照记忆中的老桑树下的位置把土铲开。
简逸也拿起另一把铲子帮忙,最后我们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挖出了一个皮箱。
“这是什么?”有人问。
“埋在地里的古董?”
“传家之宝?”有人猜测。
“是女儿红。”我看着这老皮箱,嘴角向上扬起。
这么多年了,它还在。
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打开皮箱,箱盖上的泥土纷纷下落。
箱盖打开,里面的那件嫁衣依然完好地放在里面,这么多年,依旧如新。
我将嫁衣拿出了,轻轻地抚摸,这是极好的料子,上面绣着的每一处花纹,都是奶奶生前精心绣上的。
“于导,你看,这件可不可以。”我将嫁衣打开,让它的整个样子展现在众人眼前。
“好,漂亮。”能得到于导的夸赞,自然是不错的。
回到摄影场地,衣服也来不及清洗,反正也只穿一时,金格换上衣服,化好妆,美到极点。
电影开拍。
歌女的妹妹把穿着嫁衣的歌女送上花轿,然后随着花轿陪着出嫁,接着歌女在花轿内割腕自杀,当少爷打开花轿的门,看见满是血的花轿,急忙抱住歌女,歌女在死前看了少爷一眼,露出淡淡一笑,歌女的妹妹看见姐姐自杀,哭着跪在了歌女身旁。歌女转头,对妹妹说,让她替她照顾好少爷,然后闭上了双眼。少爷伤心欲绝,对着天空仰头大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