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等到了电影开拍。
剧中,我和简逸饰演情侣,我和他在剧中拥抱,相吻,看他眼中带着柔情对我微笑。
即使是在演戏,但我依然享受每一个拍戏时的瞬间。
戏刚开拍不久,我的病突然在一个深夜里发作,我没有叫任何人,没有去医院,没有吃药,就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窗外雨滴疯狂地拍打着窗户,一道闪电从窗外射进房内,刹那间照亮整个房间,然后瞬间暗淡。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闪电,因为我感觉自己就如这闪电一样,雷雨中诞生,刹那芳华过后,就消失无迹。
都说烟花易冷,但我不似烟花般柔美,我的人生,是闪电般的迅猛,我要的,是伴着雷声的轰轰烈烈。
那个夜晚,我就在呼吸和窒息间的起起伏伏中度过,在风停雨息时昏去。
我在小丹的呼喊中醒过来,她以为我只是睡过头了,我拍完白天的戏之后,我连夜坐飞机回了俞安。
我找到宋律师,问他:“事情都办好了吗?”
“放心,我都办好了,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可以帮你。”他说。
“这个先不急,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写一份遗嘱。”
“金格,你发什么疯?”他惊讶。
“作为一个律师,这不是你该有的反应。”面对他的惊讶,我平静面对。
“好,我答应你。”
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才写好一份遗嘱。
“这里,还有两封信,一封帮我交给庄成枫,一封,帮我我交给给一个叫做洛小厘的女生的一封信,到时候你这封信连同遗嘱一起交给她,对了,她现在的名字叫做沈依真。”
“好的。”宋律师将我给他的放进了他的文件夹,说:“你要不要休息?”
“不了,我还得飞回剧组,就在飞机上休息就好。”
告别了宋律师,我又飞回了剧组。
电影最后的拍摄,是要去西木镇。
在拍摄前我就知道我们回来这儿,但是真正到了,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看着西木镇的一草一木,都是熟悉又陌生,这种感觉不止我有,洛小厘也有。
我看着洛小厘和简逸还有他的母亲在一起亲密无间其乐融融的样子,那是我真心向往的。
但是我的要求不多,简逸能在剧中对我柔情似水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现实生活中的,我真的不敢再去奢望了。
老家有温暖,老家也有悲凉。
当第二天清晨一听见说洛小厘不见了,所有人都到处去找她。
简逸和他的母亲都很是焦急地寻找她,剧组其他人也在找,到让我没想到的是,左言比任何人都要找得疯狂,明明是对地方并不熟悉,但是任何角落都没有放过。
最后,找到她的是简逸。
简逸把我们带去了小厘奶奶以前埋葬的墓地,我看见她瘦弱的身体跪在雨中,摇摇欲坠。
我知道她是和她奶奶长大,但对于她的这一切来说,有谁比和她青梅竹马的简逸更加了解?
我突然在想,若是失踪的是我,又有谁能找到?
于是我踏着微雨,凭着记忆中方向,走向了孤儿院。
西木镇是我住了十四年的家长,但是属于我的地方,只有这所孤儿院。
回想当年,我拼命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现在回来,就当做旅游。
看着大门,有重新装修过,但我并不想要从这里进去。
我来到后门,爬山虎依然缠绕着围墙,那棵香樟树枝桠探出墙头。
环顾四周,围墙的不远处有一堆砖块。
我将砖块搬过来,然后踩着砖块,爬上墙头,跳了进去。
已非记忆中的荒草满地,而是被人中上了蔬菜。
这算是什么?时过境迁吗?
我凭着记忆中的路,走到了那个小教堂,门口的那口水井,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也依然清澈。
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个鲜红的十字架也已经斑驳。
我不信耶稣,但是我却跪在了十字架面前。
记得小时候,每次老师让我在十字架前跪着思过,我总是等老师一走,立马就坐下,但如今,却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十字架面前。
我跪着,当然不是思过,我做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不后悔,何须思过?
我闭上双眼,将过去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放映。
孤儿院、王老头、ktv、服装店、酒吧以及后来一切的一切。
要有多勇敢,才敢不断回忆过去。
只因,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只有过去的一切经历,才能证明,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当教堂的门再次被打开,没让我失望,是洛小厘。
“我不见了,能找到我的,只有你。”
那天,我给孤儿院捐了五百万,并且让院长辞退张老师。
我金格是个记仇的人,王老头早在两年前,我把他的地都给买了,然后让人唆使他去赌博,将钱全部输完,最后听说,他被饿死了。
我告诉玫姐时,她面无表情,好像与她无关。
而对于张老师,就像我对洛小厘说的,她要找人养老,找江佩潆去。
在电影杀青前,简逸组织了一次小小的烧烤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部电影一结束,我和简逸的合作,也就告一段落。
简逸在河边唱歌,同样的河水,只是时光带走了岁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