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般的嫣红,而是透着嫩粉,“我……路过……”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在看田甜,不知道说的是否是实话。

“这样……”田甜眼睛有些空洞,喃喃地说,随后又微笑,莫名的疏远,“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还好吗?最近。”霎时间,忘记了她刚突然失踪时,他的紧张。当他从阿洪口中套出真相后,恨不得宰了他。他记得,那时,他每天都去她家的门口,望着她家仿佛永远不再开启的大门,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可是,她这一走,居然是近四年。

“不错,”田甜说。

“你去了哪里?”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眸,声音变得沙哑。

田甜笑了,眼睛里却依旧空洞,“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我都饿坏了。”

宗中敛窘迫地发现他好像有些太心急了,因为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菩梓街。大排档。

点了几个简单的菜,两瓶啤酒。

田甜吃得特别开心,还是中国的小吃比较符合她的胃口。她吃了满满一嘴,含糊不清地说,“我去了法国。”

并不是很惊奇,因为他想过了这个可能。将一杯啤酒递到她的跟前,担心地说,“你吃慢点。”

田甜点头,望着眼前这年轻男子,他的眼眸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深邃,只是更多了些男性的成熟魅力,他的小麦色皮肤显得更加性感,不长不短的头发整齐有型,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将他的帅气全部凸显了出来,“你过得还好吗?”简单的寒暄是最贴心的问候。

“嗯,也还不错,大学毕业已经有一年了,现在在n市政府工作,下个月升迁成市政府副秘书长。”

“离你的梦想更近一步了,你不是想要超越你的父亲吗?”

“我爸爸他,最近身体不怎么好,胃穿孔,前一段时间刚动了手术。”

“我好像不该问这个,”田甜抱歉地说。

“没关系,”宗中敛纵了纵肩。

“魏畅她,还好吗?”

“嗯,蛮好的。刚上大一,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她也没有以前那么任性了,现在乖乖的,是个好孩子。”说起魏畅的时候,宗中敛的眼睛里宠溺不减当年。

“那就好,”田甜说。

“你呢?你过得怎么样?在法国看见许弈天了吗?”

田甜突然觉得宗中敛这个问题特别可笑,“阿敛,我告诉你个秘密,”她凑近宗中敛说,“其实呀!许弈天就是田澄。”

其实呀!许弈天就是田澄。这是她听过,整个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

宗中敛脸色立刻变了,“你说什么?”

“许弈天就是田澄,我说,他只不过整容了而已。我都认不出来了呢!”田甜空洞的眼睛笑得像月牙,犹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啊!”宗中敛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那他……”

“对啊!但是,田澄不是我的亲弟弟,我们俩没有血缘关系。”田甜仿佛在叙述一件跟她无关的事情。

“啊……这……”

“你猜他跟谁有血缘关系?”田甜神秘一笑,上一辈人办得事情还真是荒唐。

“谁……”

“你。”

宗中敛立刻站了起来,脸色比原来还差,“你说什么?你在骗我吗?”

田甜摇了摇头,“我没必要骗你的,你也觉得很可笑吧,可是,这是事实。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不相信!”宗中敛大声道。

“信不信由你”田甜无所谓地说,然后,指了指凳子说,“你先坐下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上辈子的恩怨情仇,跟你也没什么关系,”田甜说。

“田澄,不,许弈天他,知道吗?”

“我没有告诉他,”田甜说,“也没必要。”

“在法国过的不好吗?怎么回来了。”宗中敛喝了一杯啤酒,平缓了一下心态,说道。

“巴黎的公司要在中国建子公司,还有,要玩一场游戏。你要加入吗?”

“什么游戏?”

田甜在宗中敛耳边小声说了一会儿,随后,眉眼舒缓开来。

“正好,我与彭茵也有一些恩怨,需要解决,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宗中敛说道,他的魏畅,所受的创伤要靠彭茵的血才能愈合,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正直青春年少,血气方刚,那么,就一起闯一番大事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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