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时30分,大同区港口阻击战激战正酣,然而宜兰县山区临时指挥所内……
“看样子杨戬这小子是要向桃园县方向突围了,真没看出来,这小子鬼点子还真多呐,他和那些难民只要能够到达新竹,新竹守军溃逃时沿途丢弃的物资足够让这二十多万难民全副武装,到时候这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普通难民也都是经过优胜劣汰的精英,他们的战斗力不容小视完全可以一路杀到台中市。”一名少将级别的军官说到,微皱的眉头一副城府极深的摸样。
“师座,据说杨戬这个人在台北与冯望川私交甚密,又和米娜那个臭biao子勾搭成jian,再加上他和美国总统的个人往来和俄罗斯的血统以及目前在民众心中的威望,恐怕他一旦到了台中市立刻就会得以重用啊……”一名参谋官推了推眼镜,他的话语显然留了半句。
“nnd!他要是得了重用还了得,他一个上尉就敢下令枪毙909团的上校级别的林深,这要是保不齐弄个什么前线总指挥的名衔,第一件事还不治我们一个畏战溃逃的罪名,到时候弟兄们不但得脱了这身皮搞不好还得吃黄豆粒!”一名团长座在会议桌上,将面前的一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语气中除了气急败坏还有少许的惶恐,此话一出会议室内立刻一片窃窃私语声。
“要我看这小子还是个蠢兽医,仗着冯望川和米娜的撑腰张扬跋扈,他以为官是那么好当的?老话讲,忠臣无全尸,清廉诛九族!师座您看,台北市通往桃园方向的几条重要公路全部在我们的火炮射程之内,只要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就可以炮火覆盖那些公路,炸毁公路的同时时炮声会把桃园县所有的初级丧尸吸引过来把他和那些难民彻底的围死在大同区,让他好好感觉一下当英雄的滋味。”另外一名团长献媚似的给那位眉头紧锁的师长点上了一颗烟,会议室中亦从窃窃私语变成了点头称赞。
“p话!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座的都是奸佞?这是背后捅刀,别忘了他可是友军,他手下的那些难民是我们的同胞!”少将军衔的师长一把将烟丢在了那名团长的身上,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但刚刚那紧锁的眉头却已经舒展。
“师座莫气,高团长只是开句玩笑。我们确实应该尽己所能策应杨戬的部队及那些难民突围,但有消息称桃园县丧尸已经在台北通往桃园县的各个主要公路上集结,我觉得您应该不惜本部安危最大限度炮击各主要公路给难民突围打开通路。”刚刚话讲了一半的参谋官终于再次开口说话,如此冠冕堂皇的言论当真不辜负他那度数极高的眼睛片。
“呵呵,你小子真是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啊,行,就按你说的办,通知炮兵,火力覆盖台北通往桃园方向的几条主要公路30分钟,记住,用燃烧弹!不过,这个消息从何而来?”师长开怀大笑,手中的拳头却握的死死的,好似掐住了杨戬的咽喉,这位师长也姓林,909团的林深是他的亲外甥。
“这个师座您不用担心,333团的团长徐凯文指责师座您畏战萎缩丢了宜兰防线以至台北成为一座孤城,并企图率部驰援台北,现在正被我关在禁闭室里,如今正好可以借提供假消息造成无辜民众死伤、贻误台北守军突围战机的罪名把他枪毙掉,做个死无对证。”参谋官微微一笑,露出的门牙明显缺少了一颗切齿,那是数日前被这个名叫徐凯文的团长打掉的。
近百门重型火炮徐徐抬起炮口,随着射击坐标的下达,一枚枚炮弹飞出膛口扑向了台北通往桃园的三条主要公路,炮手们天真的以为是掩护自己的同胞突出重围,装填、击发、卸膛的动作格外麻利干脆,不计较闷热的午夜让每个人汗透衣衫,士兵们每发射一枚炮弹脑子里便想象着那些丧尸被炸的支离破碎的情景,而这近30分钟的燃烧弹炮击的火焰足足可以让那片区域整整两、三个小时彻底陷入一片火海……
但这些士兵所不知道的是,此时这三条公路上几乎没有一只丧尸,拥挤着的却是从中正区逃往桃园县的难民,那些他们以为他们正在掩护突围的同胞姐妹们毫不知情的看着一幕幕烟柱升起在公路周围,随着刺耳的爆炸声,一个个火团飞溅向人群之中,稍与火团接触的人便立时被吞没在火光之中,或是倒地惨叫,或是带着满身的大火四处奔跑求助,那些不幸被这些“火人”碰触到的人亦跟着一起着起火来。
冲天的火光将一切焚化,刺鼻的浓烟顷刻间便可以令人窒息,哭号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与炮弹的爆炸声一起回响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午夜,30分钟的炮击,整整2个小时无法扑灭的大火彻底摧毁了杨戬的突围计划,顺带着将5万多名中正区的难民化作了一具具面目全非的遗骸,提供错误情报的“罪魁祸首”333团刘文凯团长在炮击结束后遭到了“正义”的处决,与这5万多名市民一齐成为了这场z治斗争下的冤魂……
人群开始不得已的转向逃回台北市的方向,通往桃园的公路上依旧炮火不断,那不计其数的焦尸有些仍在燃烧,有些已经炭化只向外冒着烟让人不忍回视。可通往台北的公路上,同样不计其数的高级丧尸却也狰狞着扑向这些进退两难的难民。
“跟它们拼了!”一名男子高喊着。
“是男人的就掏出枪来,我们冲!”另一名男子拽出自己的m92fs手枪后一边开枪一边迎着浩荡的尸群前进,很多响应他的人也一起一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