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雅快速的拔出了usp.45手枪,但也就是这么一分神,这部不听话的巴士便不自觉的向立jiao桥的栏杆撞去,谭小雅紧忙的控制住了方向盘,车子打算与她玉石俱焚的企图遭到了破灭,但丧尸却不依不饶的迫近着,谭小雅知道这种能够发出声音的丧尸只要再走几步的距离便可以发起短距离冲刺,没有精确瞄准,回手便是一枪……
谭小雅的祖上既不是军阀也不是土匪,那种用仅靠手感便可以使枪吹灯灭蜡的准头她天生就没有得到遗传,第一枪没打中,第二枪也仅仅是把丧尸撂了个跟头……
始祖突然加速一跃,左臂的四只chu手一下子钻破车窗牢牢的缠绕在了车厢的后部,看着时速表的锐减,谭小雅歇斯底里的猛踩油门希望借着惯xing能够从始祖的手中挣脱,“咔嚓”塑钢的车厢承受不住两股蛮横的拉力,巴士的外壳变为两截,幸运的是底盘依旧站在了驾驶室的一方,既没有倒戈也没有分裂,谭小雅依旧保有cao作权,只是这部客车此刻从外形来看倒更为类似卡车。
“好宝贝,真贴心!”谭小雅不知死活的嘲讽着始祖的行为,刚刚那只丧尸由于车体外壳断裂在谭小雅一个“画龙”下被甩出了车外,谭小雅看似暂时渡过一关,却不知道在始祖的生拉硬拽下后轮的刹车系统已经出了故障,这台如犀牛一样狂奔的巴士再没有停下的可能……
很快的,谭小雅便发现了刹车失灵这个可怕的事实,车子即将下桥,前面的障碍物颇多,谭小雅本能的想要轻点一下刹车,但巴士却毫无反应,心中先是一慌,但随后谭小雅便拿定了主意,将安全带牢牢的系在身上,车子刚一下桥她便挂上空当然后猛的向右一个急转弯,巴士毫不客气的冲进一家婚纱店中,橱窗玻璃粉碎、四周烟尘翻滚,最梦幻的还有水箱的“开锅”,不大的婚纱店内雾气弥漫甚是浪漫。
谭小雅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起来,坚实的塑钢车壳和质量过关的钢化挡风玻璃让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她快速的解开安全带跳下车子,却忽的双腿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直接瘫坐在地上。
脑震荡?显然不是,一片破碎的镜子照映着她的额头,那皱紧的双眉之间没有哪怕一点的瘀青,刚刚的车祸谭小雅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安全带的保护下没有受到一丁点的撞击,疑惑中一阵酥麻似乎从骨髓中传来,谭小雅连支撑上身的力气都被这种感觉所抽空整个人绵软的倒在地上,一阵阵的抽搐从内向外的爆发,如此的感觉甚至让她禁不住的轻轻shen吟一声。
她开始恐惧,她不明白自己的shen体缘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可越是企图挣扎那种酥麻便越为强烈,始祖的chu手从破碎的橱窗中探索着前伸,谭小雅只能无助的看着它一点点的与自己接近,谭小雅用最后一丝毅力让自己的双眼从半眯变得睁开,她看到了橱窗外的始祖,那一对昆虫一样的触角高频率的震颤着,是次声波……
谭小雅将一双美目安然的闭合,她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噩梦的来临,她还能如何呢?现在的她哪怕是动一下手指都成了奢侈,牵挂的人儿已经安全的离她远去,至于自己的皮囊便任其处置吧……
那只差几厘米便“抱得美人归”的chu手猛的收了回去,头顶的两只触角停止了震颤,始祖有些恐惧的向后退却,然后便与谭小雅交换了处境,始祖猛的栽在了地上,全身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而突然恢复了自主能力的谭小雅自是瞬间从绝望中挣脱,急忙的站起身朝婚纱店的后门跑去。
始祖的次声波仅仅能够在狭小的空间内发挥效果,只要离开这里她便算是再一次脱险,谭小雅夺路而逃,却没顾得上感谢一下自己的恩人。但她也着实不知始祖为何如此,从始至终谭小雅都没有注意到与自己的百般不情愿不同,一位被饲养在水族箱中的鳄鱼姑娘却被始祖的次声波深深打动,然后浮上水面用背震动着水面发出更为强烈的声波予以回应,显然这个赫兹的声波对于始祖而言绝非天籁,此刻它所有的qi官都被这个声波引起共振,鳄鱼姑娘见久久没有回应便更加心急起来,水面的震动更为强烈,始祖的口中亦开始大量的喷出血液,最终鳄鱼姑娘对于爱情的执着让它不知疲倦的整整震动了一天一夜,始祖所有的血管全部碎裂,庞大的身躯鲜血四溅……
而谭小雅却在离开婚纱店后很快的又找到了一辆比较靠谱的代步工具,牧马人越野车将一切抛之脑后,惊魂未定的谭小雅猛踩着油门加速离开这个或许潜藏着比始祖更为强悍生物的地域,紧身的豹纹裹胸裙被汗水浸湿,虽然看似一切安好,谭小雅还是松开了usp.45手枪的保险,车子从近郊公路很快的转去了通往东郊的国道,周围的景色亦随着荒凉起来,林立的高楼被低矮的民房所替代,绿荫的道旁树被齐人高的杂草所更迭,天色已近黄昏,枝头上的乌鸦用它们让人感到不快的嗓音鸣叫着,市区内步步惊心,郊区看上去则更为杀机四伏……
停下车子,谭小雅脱掉高跟鞋,取出一条新的丝袜为自己换上,她企图用这样的举动令自己一刻不停狂跳着的心脏能够略微的得到一些平静,补了补妆,略微冲淡了些莫名的恐惧,谭小雅极不情愿的走出车外。
距离都瑞制药还有相当的一段路程,国道旁的路灯由于停止供电早已是一种摆设,天色一片黑暗,谭小雅只好用usp.45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