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自己的猜测无误,冯家双将没有血液流出的伤口并合,翻转患者手臂,敷衍地将伤口贴着身体隐藏起来。
小护士这时赶回来,询问方丽娟:“主任说最新的检查报告是今天上午11点,才过了两个小时,如果你们需要,可以参考这份。”说着把报告递给方丽娟。
方丽娟拿过报告却没有看,和冯家双两人调头就走,说:“我们直接去找霍主任,麻烦你了。”
霍主任正在服务台向护士询问其他病人病情,见两人这么快就出来,有些诧异,迎上前来询问:“两位有什么发现吗?”
冯家双点头,说:“请马上给我们联系胡飞中校,就说我们已经有结论了。”
这么快?只是看了下全血检查报告而已,不是糊弄人吧。霍主任半信半疑带他们出去传染病房区域,帮他们拨通了胡飞电话,胡飞表示马上就赶到。
霍主任实在心痒难耐,询问起患者病情:“两位真厉害,这么快就能得出结论,能跟我说说这是什么病吗?”
方丽娟化过妆的眉眼笑眯起来,妩媚撩人,轻声道:“是很厉害的传染病,具体病名保密,我只能说,确实是通过空气传播,目前没有治疗办法,只能隔离等待死亡。”
“什么!”霍主任作为医生,是绝对不会说出让患者等待死亡这种话的。只要还活着,总还是要想办法去医治,所以对方丽娟的说法很反感:“方小姐,98名患者还在等待治疗,甚至还不断有新的病人出现,你这么说太不负责任了,病人的生命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我们医者要对他们负责,这是最基本的医德。”
方丽娟面对斥责依旧礼貌微笑,说:“我能理解霍主任的心情,但是面对许多无法根治的疾病,特别是传染性恶性疾病,我们应该优先考虑其他民众的安全。所以我奉劝您,提醒治疗这批患者的医护人员千万当心,别被传染。”
“我们医院有非常严格的防护规范,不劳你操心。”霍主任对他们的印象极差,甚至都懒得再跟他们说话,只是在办公室干陪着研究手头的最新治疗方案,连杯水都不招呼。
冯家双对方丽娟两手一摊耸耸肩,方丽娟无所谓笑笑,对于这些不明白真相的人,多说无益。
胡飞很快就赶回来了,仓忙推开办公室门,大喊:“已经知道是什么病了?”两眼冒光。
冯家双站起来:“我们另外找地方说话。”
霍主任冷哼一声。
胡飞管不了霍主任奇怪态度,拉着两人到隔壁空置的办公室,关上门:“说吧。”
冯家双严肃了表情,说:“胡匪,这个病你也知道,毕竟你那些战友都是死在这个上头。”
胡飞愣住:“我的战友?”脑中灵光一现:“你是说……”
“不错,腌骨。”冯家双揭晓答案。
胡飞皱眉,摇头不认同:“我看过患者照片,与被腌骨感染的人症状完全不同。”
“这点我也很好奇。”冯家双说:“但是我检查过患者的骨骼,布满腥红纹路和黄色粘液,这是只有活的腌骨才具有的特征。”
胡飞凝思,道:“太奇怪了,腌骨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市区?如此大范围传染人群……”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经历过云南腌骨袭击人群的,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所以听到冯家双如此肯定腌骨重现市区,心一下子沉下去。他在考虑如何向领导汇报,如实相告?腌骨之说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冯先生,真的没办法医治吗?”如果任其发展而没有医治方法,这座城变成死城是早晚的事,胡飞对禁严不抱希望。
冯家双笑了,说:“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恩?”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在云南制造腌骨,这会儿又在市里爆发,还发生了突变,你应该去问始作俑者。”
胡飞噌地站起,恶狠狠吐出那个名字:“廖明轩!”
来回踱步,胡飞喃喃自语:“这可是形同叛国罪,在市区投入‘生化武器’,我只要报上去他死路一条。”
方丽娟提醒他:“前提是你能解释清楚什么是腌骨,并且证明他是初作俑者。”在座之人都知道,腌骨是剔骨匠命名的,一旦腌骨曝光,剔骨匠也会跟着曝光。
胡飞抓了一把头发,重新坐下,点根烟抽起来:“或许我应该派人暗杀他。”
“先找到治疗方法再说吧。”冯家双掏出手机,说:“看看廖耀辉有啥线索。”
胡飞一愣,恍然大悟,没错,廖耀辉是混在廖明轩身边的我方间谍,关于廖明轩的事情问他再合适不过。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没错,我叔叔不满蒋鸿雁对自己隐瞒,不再信任他。强行拿走他的实验半成品在活人身上做实验,但是情况失控了,实验体把所有研究人员都感染了,逃出了基地。”
“蒋鸿雁在研究什么?”
“听说是一种令人类长寿的药物,蒋鸿雁没有将药物副作用说明,导致叔叔疏忽大意闯了大祸。现在形势控制不住了,他已经毁掉所有试验药品,你们很难抓住他的把柄。”
“……那蒋鸿雁人在哪里?”
“盛通药物研究所。如果你们要找他,要快,叔叔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准备将相关研究人员转移。”
“明白了,谢谢。”
事不宜迟,三人直接坐了胡飞的车去那所默默无闻的研究所,为了方便行事,胡飞还带了几个手下,都是作风利落的特战队员,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