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多月之后,众人终于抵达边关。
也不知是不是提早知道了消息,苏木笙贤提前出来接的他们。众人翻身下马,立马有人上来牵马。
一个二十五左右,身穿银色盔甲的男子。他背脊挺直的站在不远处,腰间挂着一柄长剑,那男子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搭在剑柄上面,正是来接他们的苏木笙贤。
见苏木序快步走了过去。
苏木笙贤对着苏木序一拱手,喊道:“爹。”
“你出来做什么?这么忙,让人来接就行了,这么远都来了,不至于这么点路都走丢。”苏木序笑眯眯的说,语气中丝毫没有怪罪之意。
“许久未见,想念得紧,况且,最近并不忙。”苏木笙贤这样回答。
一双眼睛越过苏木序看向走在后面的苏木言欢。
直到走近之后,苏木言欢才看清苏木笙贤的脸,只见他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周身都围绕着浓重的杀气。这也不奇怪,苏木笙贤常年在边关镇压那些来犯之辈,带着杀气很正常。
见苏木笙贤盯着自己,苏木言欢轻声打招呼道:“兄长。”
苏木笙贤眼神一滞,像是愣住了。
片刻之后,才微微点点头,目光移向苏木百岁。
苏木言欢将苏木百岁往前面推了推:“岁岁,这是舅舅。兄长,这是,我儿子,苏木百岁。”
“舅舅。”苏木百岁乖巧的喊道。
“嗯。”苏木笙贤点点头。
兴许是苏木序在之前的信中已经提起过了,所以苏木笙贤并不惊讶,只是反应有些过分的冷淡。
“这两个,是我的契约兽,花衣的是凤钦天,白衣的是封尚君。”苏木言欢继续介绍道。
这次,封尚君和凤钦天突然就像是开了窍一般,两人并肩而立,齐齐对着苏木笙贤客气的一拱手。
边关的风吹起,比皇城的要大上许多。
两人的衣袍微微飘浮,这算是苏木言欢第一次见他们如此认真。
苏木笙贤也是对着两人一拱手,三人算是打了招呼了。
“你们兄妹多年未见,可千万不要生疏了!虽时常在信中提及言欢,但是你们分离之时都还小,便多说说话,熟悉熟悉彼此。”苏木序道。
之前,苏木序偶尔来边关看望苏木笙贤,是想带着苏木言欢的,奈何之前的苏木言欢不成器,又不修炼,又不习武,身子根本受不起长期的奔波,要不然又怎么会在遇到慕荩子妄那晚死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便一直没来,记忆中的苏木笙贤自然也就停留在五岁的时候,那时候的记忆十分模糊,所以苏木言欢根本找不出什么有用的记忆。
“嗯。”苏木言欢点点头。
“爹,走吧,先进城。”苏木笙贤却这样说道。
“好!”
苏木序应下,也没觉得异常。
两人直接自顾自的叙旧起来,并肩走了进去。
苏木言欢一愣,牵着苏木百岁跟在后面。
在皇城,这里临界的城池称为边关,实际上,这是叫————申城。
而苏木笙贤,则是这申城远近闻名的镇关侯,行事乖张,杀伐果断,在申城十分有威严。
进城之后,凤钦天拉了拉苏木言欢的袖子,苏木言欢了然,放慢脚步,与苏木笙贤和苏木序拉开距离。
“什么事?”苏木言欢问道。
凤钦天对着苏木笙贤努了努嘴,问道:“这到底是不是你哥哥啊?怎么这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第一次见面,根本不认识呢!!”
连如此‘粗心’的凤钦天都看出来了,苏木言欢又怎么看不出来??
微微垂眸,轻声道:“我,已有十五年未见兄长了,想来是有些生疏,过几天就好了。”
“别人的家事,你管这么多干嘛?”封尚君在一旁冷声道。
“什么别人的家事?如今你我都是她的契约兽,也算是一家人了,怎么管不得了?”凤钦天反驳。
两人居然就这么斗起嘴来了。
原本以为封尚君是个安静的美半妖,谁知道这封尚君不熟的时候,理都懒得理你,但若是熟了之后,那可是到了言无不尽的地步,算是和凤钦天一个话唠样子。
只不过,凤钦天是那种无论和谁都话多。
前面苏木序发现苏木言欢没有跟上,和苏木笙贤停了下来等着几人,苏木言欢见状,加快了脚步。
苏木笙贤淡淡的解释道:“申城之中有不少孩子妇孺老人,所以不允纵马,马上便到了。”
“嗯。”苏木言欢点点头。
申城这地方啊,就是老是打仗,毕竟别人在攻打城池,最先就是要将申城打下来才行。
那种蛮夷之人,并不是一个国家,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想攻打申城。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新夜王朝也不可能打回去,想打,也不知道打哪儿。
这些人不会明目张胆的来攻打,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时不时的来骚扰一番。
所以,申城根本没有人愿意来管。
如今的申城看上去倒是安居乐业,一个个虽然过得贫苦,但是还是能勉强度日,只是,之前的申城因为无人管辖,根本就是乱的不行。
那些无父无母的年轻男子会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做着那些偷鸡摸狗,欺凌抢劫,强抢民女之事。那时候,申城可谓是民不聊生。若是有点银子的,都想方设法的搬走了,剩下的那些,要么就是没有银子,要么就是找不到亲戚投靠,只能留在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