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十五年未见,想不到兄长还是这么的了解她,只是,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苏木言欢回答。
算是肯定了前身已死的事实。
“她,怎么死的?”苏木笙贤沉声问。
“我不知道。”苏木言欢摇摇头。
见苏木笙贤不解,苏木言欢解释道:“重生之事,兄长可知?”
苏木言欢的在前身死后才重生到前身身上的,所以,她只能根据记忆依稀推断出前身遭人算计,可是根本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再者说,那些人都是皇城之人,家中一个个都有位高权重的人撑腰,苏木笙贤就算想报仇,也不可能回皇城去。
所以,还是不知道得好。
“略知一二。”苏木笙贤答。
对于这个答案,苏木言欢并不奇怪,毕竟苏木笙贤在申城这么久,所遇之人,所遇之事,可谓是数不胜数,就连失踪许久的骨鞭都出现在他手中,足以见得,他知道的事不少。
“如此,兄长应该能明白,我是在她死后才进入这身体的,所以,并不清楚其中缘故。”苏木言欢理所当然的说。
苏木笙贤猛的站了起来:“回去吧。”
“兄长先走吧,我再转转。”苏木言欢起身道。
闻言,苏木笙贤点点头,付了账之后,就转身离开了。直到苏木笙贤消失在视线里面,苏木言欢才离开了这家客栈。
往着没有去过的方向而去,如今已过晌午,不少人都回家午睡去了,所以街道上的人少之又少。
街边的商贩坐在自己的摊位前打着瞌睡,阳光格外的刺眼。
苏木言欢缓步走向申城唯一的河边,这是从外流入申城唯一的河流,而申城的人大多数都是靠这条河过日子,所以这河可谓是极其重要。
源头她并不知道在哪儿,总的来说,这河应当是极其安全的,毕竟申城和蛮夷之人的战事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那些人至今都不知道往河里投毒,想来是也不知道河的源头在哪儿,不然,不可能蠢到不知道投毒。
或者是,苏木笙贤将河保护的极好,让他们无从下手。
河床极低,陷入地下面,若想打水,只有从那种特意修建的石梯下去才行。
而离苏木言欢最近的石梯下面聚集了不少女人,她们说说笑笑的各自洗着衣服,看样子很是熟络。下面这么多人聚集,苏木言欢只得在高高的岸边坐下。
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如今她算是和苏木笙贤敞开天窗说话了,苏木笙贤不会告诉苏木序,因为苏木序需要她这个‘女儿’。只是,也说明了,她不是苏木家的人,她留在苏木家,只是因为苏木序的妻子早亡,不能再失去一个‘女儿’了。
若不是苏木笙贤,她可能都要忘了,她是纳兰言欢,而不是苏木言欢。
“哎。”苏木言欢再次叹气。
低头就看见平静的水面映出她的面容,这脸很美,和她前世的脸有些像,名字也有些像,这么多都这么相像,可是她并不是苏木言欢。
占用了苏木言欢的身体,为她尽尽孝也是应当的。她这样想。
可这么一想,她便忍不住再叹息。
“姑娘这是怎么了?愁眉不展的!”不远处在下面洗衣服的一个女人喊道。
苏木言欢看了过去,就见那群女人都不解的看着她,她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多谢关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愁眉不展的,定是有什么烦心事,说给姐姐们听听,也好给你出出主意。”那女人好心的说。
这些女人看起来都是二十将近三十的样子,可苏木言欢比起来,自然都能算是她姐姐。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一个人坐哪儿叹气,都叹了好几次气了。如此美貌,若是不笑一笑,当真是可惜了。”
“莫不是看中哪家小郎君了?”一人取笑道。
“快说说吧。”女人们热情的劝说道。
苏木言欢抵不住众人的热情,默了默,只得委婉的问道:“各位姐姐,一个人若是杀了人,是不是就必须偿命?可是,杀人的那个人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
众人沉默了。
最先开口的那个女人站起身,叉着腰道:“谁说的歪理?既然不是故意杀人,那严惩就是了,已经死了一个人了,没必要再死一个,但若是故意杀人,那就必须偿命了。”
“就是,能少死一个是一个吧。”
“小姑娘,莫不是你家中出了什么事?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告诉姐姐们,大家能帮就帮。”一人好心道。
苏木言欢摇摇头:“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申城的人,和皇城的人比起来,真的不一样。
“那各位姐姐,那若是家中父兄并不是亲生父兄,又当如何?”苏木言欢问,问完又怕她们多想。
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传言进苏木序的耳中,又免不了一顿麻烦。
便补充了一句:“并不是我,只是我突然想到了这事,便想问问。”
众人一边继续手中的活计,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这事自然也看家中父兄如何啊,若是对那人好,那当做亲父兄也是无妨的,若是不好,那这样的养父兄还要来做什么?”
“女子啊,早晚会嫁到另一家去,进了新家,没有人和她有血缘关系,可她就是那家的人了,除非被休掉。所以,根本我觉得不要想那些是不是亲生的,只需看人如何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