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木言欢轻应了一声。
军师在旁边突然笑道:“侯爷这是怎么了?房契都拿倒了。”
话中有话,却未点明。
苏木笙贤面色不改,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纸转了一个方向。
“言欢来了?”人未至,声已到。
大老远就听见逍遥清清稚嫩的声音传来。
接着,帐篷被掀开,两道人影并肩走了进来。
苏木言欢转头看向门口:“清清,狐三郎,我寻你们来,有要事,需离开申城一段时间。”
“好啊。”逍遥清清答应的倒是干脆。
倒是狐三郎看出端倪:“何事这么急?”
苏木言欢看了看苏木笙贤,沉吟片刻,才道:“路上说。”话落,起身对着苏木笙贤行礼:“兄长,我这便走了。”
苏木笙贤放下手中泛黄的纸,突然抬头看向苏木言欢:“不吃饭了?”
看着苏木笙贤眼下的两团青紫痕迹,苏木言欢也知他近日定是没有休息好。
“不了,我不在,兄长好生照顾自己,爹也麻烦兄长照顾了。”苏木言欢叮嘱道。
苏木笙贤原本板着的脸莫名的柔和了些:“知道了,去吧。”
苏木言欢刚转身,就听见军师笑道:“还不曾见侯爷如此容易便开心,看来苏木小姐日后要多回申城来看看侯爷才是。”
而苏木言欢干脆假装没听见,抬脚就往外走,出了帐篷。
“多管闲事!”苏木笙贤呵斥军师的声音从帐篷内传出来。
“走吧。”苏木言欢沉默了一下,才道。
接着,封尚君直接在军营便化身成了翼蛇,苏木言欢率先坐了上去,接着是逍遥清清,最后才是狐三郎,自然,凤钦天是自己飞。
在离开申城之后,苏木言欢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才道:“现在回北玄宗,在北玄宗岸边等我,两日后会合。”
距离三日之期,如今已过去一日了。
“好。”两人应下。
接着,不用封尚君停下来,两人直接从空中跳了下去。
翼蛇虽然飞行的速度快,但是却飞不了太高,所以以逍遥清清和狐三郎的能力,就这样跳下去不会出事。
“两日后,北玄宗见!”逍遥清清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情愫。
“好。”苏木言欢应了一声。
接着,三人便再次继续赶路了。
从申城到东玄宗是最近的,所以苏木言欢先去的东玄宗。下午半日的时间,恰好在天黑之时赶到。
四大宗门无事不得踏入其他宗门地界,这是人人皆知的规矩。因为没有宗主的命令,所以苏木言欢,凤钦天以及封尚君三人只能趁着天黑,偷偷摸摸的潜进去。
找了许久,都已经到了后半夜了,才终于找到了易玦之易玦束兄弟所在的院子。
三人趴在房顶上,看着下面呼呼大睡的人,不知是易玦之还是易玦束。
不约而同的从屋顶上下去,苏木言欢轻手轻脚的将窗户打开,翻身进去,而凤钦天和封尚君两人也相继进来。
苏木言欢借着月光来到他床边。
还没动手,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翻身而起,一手擒向苏木言欢的脖子。苏木言欢抬臂挡了一下,那人一击未中,一手撑着床,腿已经飞起,踢向苏木言欢的腰部。
“是我!”苏木言欢出声。
对方才急急收住了攻势。
“姑娘半夜潜入我房中,到底欲意何为啊??”
他一开口,苏木言欢便听出是易玦之。因为易玦束根本不会说这种轻薄的话,也就易玦之这个凡界的‘cǎi_huā贼’会说。
“易玦之,我有事让你帮忙!”苏木言欢压低声音道。
兴许是听出她口中的严肃之情,易玦之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出什么事了?”
房间中亮了起来,凤钦天不知从哪儿寻了蜡烛点上,原本昏暗的房间终于能看清对方的脸了。
“易玦束呢?”苏木言欢问。
“在隔壁呢。”易玦之回答。
苏木言欢转头对凤钦天使了个眼色,凤钦天点点头,开门直接去了隔壁。
而苏木言欢也走到软榻边坐下。
“啊~”易玦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边进屋,一边问:“什么事啊!大半夜的把人拉起来,冷死我了。”
凤钦天走在后面,反手将门关上。
这大半夜的,显然易玦束也睡觉了,穿着一件中衣,外面披着个外披,直接外披一扔,钻进了易玦之的床上,拉着易玦之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一边裹,一边道:“弟弟啊,哥哥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让哥哥盖盖,不然要着凉!你瞧这都入秋了。”
“哎,弟弟瞎说什么呢!哥哥我身子才不好!快盖着我点!”说着,易玦之也钻了进去。
两人裹着一床被子,顶着一张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脸。要是真要苏木言欢找点什么区别出来,恐怕就是两人的头发是真的不一样,一个乱,一个更乱!
“到底什么事啊?”易玦束颤声问,仿佛真的冷到不能说话了。
“瞧你这德行!我们今天中午从申城出发,一直赶路,都没歇几口气,到了你们东玄宗之后,还一直找你们住的地方,找到现在,你们到好,在穿上热热乎乎的睡大觉!”凤钦天在椅子上坐下,像是真的很累了一般。
闻言,两兄弟这才开始重视起来:“到底什么事?这么严重。”
苏木言欢定了定心神,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