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赶紧恭敬道:“是是是。”
说着,开始摇手中的骰子,待那人停了之后,苏木言欢这才拿着一张大额银票,似乎满不在乎的扔到了‘小’上面。
不少人见状,以为苏木言欢是个外行人,都暗自摇头。
开盅之后,三颗骰子转出,一,二,三,合计六点,正是一个‘小。’
旁边的管事瞪了一眼摇骰子的人,这才将银票推给苏木言欢。
之后连摇了好几把,苏木言欢全部都压对了,而她的‘好运气’自然吸引了不少其他的赌徒,都来跟着她压。
摇骰子那人已经满头大汗了,管事的也好不到那儿去。
因为苏木言欢一把比一把压的多,就这一会儿功夫,面前从原本的十几张大额银票,变成了一大堆大额银票。
不少跟着苏木言欢压的赌徒也跟着赢了不少银票。
管事的心知这次不好交代,也知道遇上行家了,这次的业绩报上去,少不了一顿责骂。
只得慌忙的开口道:“今天赌坊关门,不开业了!”
话音刚落,周边守着的大汉全部涌了过来,将赌坊里面的赌徒全部赶了出去。不少人虽然不满,却也只敢嘴上抱怨两句,还是得乖乖离开赌坊。
苏木言欢慢条斯理的将面前的银票一张张摊开,然后摆在桌上,没有离开的打算。
能一次性拿这么多银子的人,自然非富即贵,管事的也不敢让人来赶。
只得凑到苏木言欢身边:“这位姑娘,今日赌坊关门,您看,还是下次再来吧。”
‘啪’的一声巨响,苏木言欢一掌将旁边的凳子打碎,沉声道:“本小姐乃定国将军的嫡女,本小姐要赌,你们敢关门?”
管事的有些犹豫的开口暗示道:“苏木小姐,赌坊背后是……”
话还没说完,苏木言欢便打断他:“背后是什么?本小姐要赌银子还需要知道你们赌坊后面的人是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赌……”
见管事的脸上一喜,苏木言欢也露出一个笑意,缓缓的将没说完的话,说完整:“如果你不赌,那本小姐就让我爹带兵将这里围了,好好的查查,你这赌坊到底合不合格,要是有一丁点不合格的地方,立马就给你封了!”
管事的闻言,脸色一白。
苏木言欢继续威胁道:“今天,你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
“苏木小姐,赌坊今天没银子了!你看还是明日再来吧。”管事的一心只想把事情报上去,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
不过,苏木言欢明天就要启程回北玄宗,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当下便冷声道:“没银子便准备笔、纸,打欠条便是,本小姐若是不在,我爹来取回银子也是一样的。”
管事的现在也明了了,心知苏木言欢是来找茬的,面色也是一沉:“苏木小姐,做人恐怕还是要留三分余地,毕竟我家主上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就算现在赌坊倒了,日后也是可以重开的。当然,得罪了我家主子,可就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了。”
见他把话挑明了说,苏木言欢只觉得眉心一跳,多年来的冷静沉着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啪’的一掌,距离她最近的凳子便四分五裂了。
高声道:“赌坊这么多人,实在还不上银子,卖儿卖女终归是能还上的。还不赶紧摇骰子!”
管事的无法,苏木序就在皇城之中,所以,在皇城之中又不敢对苏木言欢下手,当下便吩咐人去找了最厉害的摇骰子的荷官,又把眼尖的小厮全部叫过来,围成一团,就怕苏木言欢出老千。
暗中还不忘吩咐手下人往上头传话,请求支援。
苏木言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声音平复了下来:“摇吧。”
那人不敢怠慢,开始摇了起来。
第一把,苏木言欢没压。
开盅是豹子,通杀。
第二把,苏木言欢也没压。
开盅又是豹子,通杀。
……
接连摇了八把豹子,苏木言欢像是算准了一般,都没压。
摇骰子那人背后已经全是汗渍了,一边要骰子,一边往管事的那边看去。
管事的那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脚下已经滴了一滩汗了,只盼望着上头能早点派人来。
一连摇了八把豹子,摇骰子的那人也不敢再摇豹子了。
准备开盅之时,苏木言欢将面前的一大堆银票尽数推到‘小’的那边。
“咚”的一声轻响在苏木言欢身后发出,苏木言欢头都没回,一双眼睛就盯着摇骰子那人,等他开盅。
管事的看见苏木言欢一把压了这么多,双腿一软,‘咚’的就跪了下去。原本还存着私心,希望苏木言欢被他吸引,也好给自己人作弊的机会,谁知苏木言欢连动都没动一下。
见摇骰子那人迟迟不肯开盅,苏木言欢轻声道:“管事的若是站久了腿软,不妨在本小姐旁边坐下,也好一起看看这把本小姐运气如何。”
管事的连滚带爬的扑到苏木言欢脚边:“苏木小姐,还是不要玩这么大了,不如少压一些吧……”
“买定离手,这是赌坊规矩,管事的连这些都不知道?”苏木言欢打断他。
这次管事的确实是怕极了,赌坊关门那还有回转的余地,要是赌坊不仅关门,还欠了一笔巨额银子,那他肯定是没活路的。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都已经汗流浃背了。
“开盅!”苏木言欢喝道。
摇骰子那人无法,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