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阿金嫌弃的甩了甩爪子,两个带着血迹的小小不规则肉球就被随手扔到一旁。
而地上的崔天琅承受了没有男人能承受的伤害,此刻虚弱僵直着身子,两眼一片发黑,任是从胸膛到胯间鲜血淋漓,也仍是动弹不得!
直到他终于抽了一口气,这才放声呼喊——
“来唔唔唔……”
一个字都还没喊出声,便被阿金用只大青梨塞住了嘴。
门外两个仆从侧耳倾听,最终却只是对视一眼,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院子里的阿梨脸上羞窘褪去,终于缓缓微笑起来。
月亮已经逐渐隐去,崔家两位主人此刻俱是安稳躺在地面,格外安宁。
……
但,爽快是爽快了,后续怎么收尾……
阿金作为一只大橘,是根本不会考虑这些的。
此刻它坐在地上,看着根本发不出声音的崔天琅,胸中满是得意:“还好我阿金绝顶有智慧,不然今天可就要被你白白占了便宜!”
“真没想到啊,你竟还是人面兽心!将觊觎地眼光投向我!”
“还好不是阿梨,不然她那样娇气,你还不知道怎么欺负她呢!”
当然了,以它的文化造诣,“人面兽心”这个词,就真的是字面意思了。
不过显然,崔天琅是反驳不了的。
……
白麓看了好爽快一场戏,此刻却又发愁道:“这下子,要怎么帮周老伯撇开关系呢?”
权贵以势压人,证据有时候就可有可无了。
如今崔家两位主人家都在这里出了事,处理不好的话,整个村子恐怕都要遭殃。
正犹豫着,却听房间门又是“嘎吱”一声。
这回走出来的,却是之前对着阿梨满脸痴迷的小书生。他眼神热诚,语音温柔:
“阿梨姑娘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可这话一说,门边的两个仆从却是悚然一惊!
他在跟谁说话?!
瞧着对方眼神的方向,两人猛的转头,却在这一刻看到了正面色冷静的瞎子阿梨!
“鬼啊!”
二人大叫一声,直接跌倒在地,此刻看着阿梨,再看看公子那紧闭的房门,抖如筛糠。
但奇怪的是,这么大声,整个大宅子都没有人发出声音来,仿佛大家仍在酣睡。
……
阿金耳朵一动,随即也冲到门口兴奋道:“阿梨!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早已将身躯变小,此刻一个跳跃,便被阿梨轻轻松松的接到了怀中。
双目茫然的女孩子温柔的摸着它的头:“好阿金,我怕你受欺负。”
说起这个,阿金得意极了:
“你放心,我不会被欺负的!会保护你的!”
一人一猫说话间,小书生就站在门边,耐心十足,笑意从容,似乎是对眼前的景象并不陌生。
而这时,阿金才将注意力看向他。
“阿梨是我的,你休想趁半夜来献殷勤!”
回头又道:“阿梨,你有什么要帮忙的?”
再看看地上面色惨白、浑身冷汗、哆嗦着发不出声音的仆从,阿金灵机一动:
“这两个人也坏的很,就是他们偷偷把我运出来的阿梨,不然我也替你解决了他们吧!”
阿梨搂紧它,并不回答。
反而微一侧头,耳朵对准了小书生:“你想做什么?”
小书生还是那样可亲又憨实,此刻仍是一拱手:“不瞒阿梨姑娘,只要给足报酬,我能促成天底下所有交易。”
“所以,今日才对阿梨姑娘一见钟情。毕竟,咱们都是跟人做交易,也算是同源了。”
区别只在于,阿梨看起来随意许多,报酬也是随心情。
瞧她之前满足崔小姐心愿的样子,想来没有报酬也无所谓。
而小书生就不同了。
只要是交易,都要付出酬劳,否则灵术也是半分用处也没有,十足鸡肋。
而他如今这么贫穷……说来都是泪啊!
……
白麓和时阅川瞪大眼睛。
“卧槽绝绝子啊!”
她无声叹息,万万想不到这个兜比脸还干净的穷书生,竟还有这本事!
时阅川却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抚道:“既然连你也没看出来,甚至对方还生活拮据,想来这灵术必定限制多多。”
不然以小书生的能力,还有这豁得出去的模样,不该窘迫至此的。
这倒也是,白麓瞬间忘了屋里头刺激的崔天琅,兴趣满满地重新看向了小书生!
果然!
只听对方微微一笑:“阿梨姑娘考虑好了吗?”
阿梨却是当机立断:“好,我要你把今晚的事情善后收尾,保证不会前牵连到我家——”
“这些,要什么酬劳才能办?”
……
小书生却是轻描淡写:“这事简单极了——崔家公子生活奢靡,奴仆众多,且家中豪富——这样的人生,谁不羡慕呢?”
他缓缓走近两名说不出话来的恐惧仆从:
“我猜,你们也想试试这富贵人家的生活吧。”
他语气明明是温和的,可随着他的走近,两名仆从却越发缩紧自己,甚至还试图跪地磕头!
“求神仙饶命!”
“求神仙饶命!”
“一切都是公子要我们做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说话间,小书生却是猛的从二人头顶一抽,两道飘渺烟气随即涌出。再随后一扔,片刻后,屋子里突然传来崔天琅的声音。
“我……我这是怎么了?好疼!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