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声轻响,打火机的火苗燃起,香烟被点燃的瞬间,淡淡的尼古丁气息飘散开来,身穿保安制服的大叔示意有点的香烟,表示感谢之后,又说道:“这栋大楼都是战老板的产业咧,我负责的这个小区口的薪资是最高的,因为我干活干的好,战老板曾经亲口表扬过我呢。”
路则丞坐在他的门卫室里,把手中的整盒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送到了他的桌子上,问道:“您一定和他很熟吧?如果这栋大楼建成开始,您就在这里工作了的话——”
保安大叔笑眯眯地揣起了那盒香烟,眉飞色舞地回答:“是咧是咧,从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这里工作了。当然啦,最后他接盘了这栋大楼,我听人说是官司好不容易打赢了,和他舅舅。”
“他舅舅?”
“战老板年轻嘛,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五岁,但他可怜的很,妈不知所踪,爸在他七岁时就死了,剩下的日子都是在他舅舅家度过的,舅母对他凶狠的咧,还企图霸占他爸留给他的几处房产。好在最后他熬到了十八岁成年,打了官司赢回了归属权,这才渐渐地把房产生意做赢做大,到了现在,也是本市首屈一指的房产名流了。”保安大叔就像夸赞自己儿子那般自豪地说:“不信啊,你去业界问问,谁人不知战桢桥的大名?还有城郊那片新开发的果园,也都是战老板刚拿下的项目,他啊,当真是年少有为,也不枉费他受了那么多苦。”
等到一个多钟头之后,路则丞已经驱车来到了保安口中的那片果园。
园林坐落在山坡上,金黄的野草间依稀可见瑰丽的几抹红色。是尚未凋零的虞美人花。
果园园主说:“这里在夏天来的时候才最好看,漫山遍野都是红灿灿的,随便拍个照就是风景。”
而且更巧的是,园主是战桢桥的小学同学。听说路则丞也是同一个小学毕业的,园主觉得十分亲切,压根没有怀疑路则丞的来历,毕竟他递出了律师事务所的名片,还说自己是战桢桥最近新合作的法律顾问。
“老战有段时间没来我这里了。”果园园主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几颗新鲜的果子塞给路则丞,“你尝尝看,好吃的话我给你摘个一箱放你车里,是今年最后一茬果子了。”
路则丞咬了一口,笑着说很甜。
果园园主开心地说下去:“老战在小学时可胖了,哪像现在盘靓条顺的,活脱整了容一样。他家那会儿条件好,总是填鸭式喂养他,是我们班最油腻的胖子。当时大家都是小孩子嘛,总有人欺负他,我刚好和他是同桌,关系一直不错,就总帮他出头,他也是念着我当时对他的好,才会在现在发达了后把这块地低价卖给我开园。”
路则丞顺势问:“我当时应该在你们班的楼上,所以不常见面。但你班我有个人是认识的,叫付美诗,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哎呦,当然有印象,那可是副班长,还是班花,我还曾经暗恋过她呢。”果园园主哈哈笑着:“老战当时也喜欢她,最巧的是,老战大学时和她也是一个学校,有次考试她们在一起,结果她中暑,老战还和我抱怨被她吐了一身呢。”
“原来他喜欢付美诗啊。”路则丞眯起眼睛,似乎是隐约捕捉到了一丝奇妙的线索,故意问道:“该不会到了现在,他还对她有兴趣吧?”
“怎么可能,我反而感觉老战因爱生恨了。”果园园主抱着胳膊,连着哎呦了几声,说:“在老战大学刚毕业那段时间,我们两个的联系还是很频繁的,都在创业起步起,由于很艰难,彼此也都十分紧密团结,分享了很多快乐和辛酸。我还记得有一次喝酒喝到很晚,老战提起了副班长的名字。”
路则丞引导般地说:“付美诗也在做和房产有关的工作,也许,他们两个有过工作上的交集。”
“我曾经听老战说,副班长好像是他老爸合伙人的女儿。”果园园主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具体是怎么样的情况我也没有细问,问太多的话,老战也不会开心,对了,你问这些干什么?顾问也要知道这些吗?”
路则丞只笑笑,并未解释,他再次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说:“我会和朋友宣传你的果园,的确很甜。”
果园园主一听这话,之前的怀疑也都立刻抛去了脑后,直问需要订多少箱,商人最看重的到底还是利益。
等到从果园离开之后,路则丞直接回到了自家事务所,他安排助理去翻找付美诗父亲的合同存档,还有付美诗名下的房产记录。
秘书按照他的要求搬来了两大盒子的文件,路则丞一个接连一个的翻找,最终确定自己的疑虑之后,他将合同拍成了照片发送给付美诗,不出三分钟,付美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已经都核实清楚了。”路则丞戴上蓝牙耳机,一边拿着合同对比,一边对付美诗说:“现场的录音对话你也都听到了吧?”
“我之前并不知道我老爸在生前还有一个合伙人。”付美诗的声音显得有些低落。
“有合伙人也很正常,只不过你父母去世的突然,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说明。”路则丞看着合同上的内容,得出结论道:“如果我的推算没错的话,战争桥应该就是你爸合伙人的孩子。因为在这些合同上,除了你老爸的签字,个别附件也有一个‘战’姓的印章,说明在当时,是由合伙人代签的,只不过没有直接书名,而是印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