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回不喜欢林凌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冷眼看着逐渐走近的她,连吐槽她都是那么的不情不愿:“抱歉,我可不想被一个穿维多利亚时期蓬蓬裙的lo娘品头论足。”
“哎呦,你还挺识货的,竟然看得出我今天穿的是维多利亚风。”林凌开心地在祁雁回面前转了几个圈圈,展示道:“你看,最大幅度可以转圈转到露出安全底裤哦。”
“我并没有兴趣看你的安全底裤。”实话实话。
“也是哦,毕竟你只喜欢阿付的安全底裤。”也是实话实话。
祁雁回“啧”了一声,转身想走,林凌却跟了上来,“我拜托阿付来救场,结果却是你,所以你们两个是时时刻刻都在保持着联系的吗?呦呵,感情可真是甜蜜蜜呢。”
为什么这女人总是很擅长惹人生气。祁雁回已经在气了。
“可你为什么要喊‘扫黄了’那种口号?不过,的确蛮有效的。”
祁雁回无语望天+翻白眼,又情不自禁地鄙视起林凌的择偶审美:“那种打扮的中年男子当然是惯犯了,麻烦你下次睁大眼睛好好选对象,不要什么人都约着见面。”
林凌竟嬉皮笑脸地娇羞一笑,“你这套说教台词和阿付经常对我说的简直一字不差,你们两个还真是变着花样的秀恩爱。”
不会说话就别张嘴,最好学习一下那些死掉的花甲,盖子紧紧合上就很好。
接下来,祁雁回设定的闹钟时间响了,是提醒他贵妇们还有二十分钟离开酒店。他决定带着三只狗子原路跑回去,林凌说等一下约好了和付美诗去爬山,祁雁回一边跑远一边心想着:拆二代不好好修房子爬什么山。
结果,过了十八分钟,当祁雁回气喘吁吁地将三只狗子分别交给它们的主人后,便收到了付美诗发来的消息。
“祁哥,我和林凌在城南山下等你!”
等他?是啊,当他出现在山脚下的时候,见到付美诗背了一个巨大的登山包,非常自然地交给他背好,然后就和林凌欢快地爬起了山。
这时节不是登山的观光季,来这里爬山的只有他们三个和少数的几对大学生情侣。哦,还有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夫妇。
祁雁回从来不知道付美诗会有这么接地气的爱好,她说山上比较安全,所以不需要戴眼罩和鼻塞,能正常的呼吸外界空气。
说的也是,登山区只有石阶,两旁也只有枯树,连朵花也见不到。倒是有一些登山队正在下山,都是年龄不一的男性,每个人路过的时候都要在付美诗身上打量几眼。的确,客观一点来说,付美诗的长相确实很符合大众审美,也是男性会喜欢的女性的理想形象。
所以祁雁回不太高兴地从后方追赶上来,刻意走在付美诗的外侧,以身高优势挡住了付美诗的半个身子。
这样一来,下山的人很难再看见付美诗的脸,最多也是看见她的鞋。
于是,就变成了付美诗夹在祁雁回和林凌中间,走在最里边的林凌一眼就看穿了最外侧的祁雁回的心思,嘲笑他道:“恋爱脑。”
祁雁回不理会她,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毕竟眼下的问题又变成了别的,祁雁回抬头看向仿佛一望无尽的登山石阶,不禁痛心疾首地问付美诗:“你的登山包里都装了什么鬼东西?我要背着这些重达二十斤的破铜烂铁和你们爬到山顶吗?!”
付美诗皱起眉,不满意道:“说什么呢,我冒着休克危险、闭眼屏息地把锅铲、电热炉、小型蒸锅和鸡肉、大米等等食材放进登山包里,你竟然说是破铜烂铁?”
“卧槽!”祁雁回忍不住瞪圆了眼睛,“你把电热炉和蒸锅都带来了?!”
“爬到山顶很累,需要补充能量的。”
“谁会在山顶上做饭啊?护林员会对我们罚款的!”
“小心点就好啦,我不能参与做饭,但我会给你们把风的。”付美诗非常自然地看向林凌,同她道:“以前都是你和霉姐负责烤肉,我负责观望敌情。”
林凌感慨起来:“上一次在山顶上野餐还是去年秋天的事情了吧,真的是恍如隔世一般的美好。”
美好个屁啊!山顶上大风嗷嗷,吹得树叶子满天飞,秋天还总起静电,满嘴吃进风沙有什么可美好的?就不能好好去烤肉店里正常吃饭啊!祁雁回简直气的手抖。
“因为去烤肉店里吃的话,我这种怪人总是会被围观,或者吸引来许多不友好也不友善的眼神。”付美诗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昨晚洗了个澡,吹了个头发,顺便吃了个雪糕”那样平静。
而祁雁回听进耳里,忽然就怔了怔,不由地有些心酸。
“总窝在家里烤肉,又有点与世隔绝的落寞感,是吧?”林凌同情地拍了拍付美诗的肩头,随后又惺惺作态地说:“阿付,幸好你这种悲惨的家伙还有我和霉姐愿意做你的朋友。”
“我可不会借你钱买jk制服的,你死心吧。”付美诗理智地拿掉了林凌那只“无事献殷勤”的手爪子。
偏生祁雁回还沉浸在内心的低迷之中。说来也是,付美诗得了这种怪病之后,一定饱受了人间冷暖,他实在不应该总是嘲笑她是个吃饭不正常的怪人,哪怕只是内心os的嘲笑。
唉……作为补偿,他还是多多照顾外加体谅她的情绪吧。
只不过,爬山真的是一件折磨身心的苦差,祁雁回望着登山区的指示牌“距离山顶还有1200阶”,他如同感受到了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