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她是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吗?
不不不,付美诗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她可不想在这种奇奇怪怪的感情上浪费自己的情绪,又不是恋爱脑,才不要为了男人而患得患失!
祁雁回却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还是那种目不转睛地看,心想着她又在犯什么病,一分钟内上演了面部表情的瞬息万变,确定不是神经病?
而当付美诗看向他时,二人四目相撞,搞得她尴尬道:“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含糊地说着,“你这张脸,的确挺漂亮的。”
“你、你喝多了吧。”付美诗像是不习惯被夸赞一般,略微绯红了脸颊,还有点生气道:“算了,我要回去了,今天就先这样。”
祁雁回一头雾水,条件反射地去抓她的手臂,没想到她一个转身,他的手不偏不倚地抓到了她的胸部,而且还借由力的作用,一下子将她整个人都推倒在了床上。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两个人瞪圆了眼睛,面面相觑,十分、非常、特别、无比,尴尬。
这会儿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至少要解释清楚才行但问题是说多了会显得是图谋不轨不说又尴尬地就要用脚趾头在床上抠出一座空中花园了。祁雁回满头冷汗地高速运转着自己的脑浆子,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啊呸,太猥琐的词汇了!起码也该说是躺在自己身下……日啊,根本没有丝毫区别,都是同样下流的描述词!
而床上的付美诗则是浑身僵直,她能感受到那只抓着自己胸部的手掌的温度,又非常不安地在脑中想起了符合接下来走向的桥段——
“把持不住。”
“意外怀孕。”
“奉子成婚。”
“三年抱俩。”
“超生游击队。”
够了够了。
“算我求你,停止你脑内的可怕想象吧。”祁雁回欲哭无泪,终于抬起了自己的那只抓胸手,只想快点逃离犯罪现场。然而单手撑床重力不稳,结果可想而知,干脆是直接压在了付美诗的身上,付美诗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一脚飞出去,窗外停在树上的鸟儿都被惊起一片。
滴滴答答的血落在了床单上,祁雁回仰着头,白眼都快翻到发际线了。付美诗则是用纸巾不停地擦拭着他的鼻子,还顺带连连抱怨:“都怪你突然压住我,我完全是下意识地保护自己,谁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啊,先是袭胸又是压人家,我……我也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用脚踢他的脸吗?竟然还把鼻子踢出血,是下脚有多狠啊。
“明明是你跑到我房间里扭扭捏捏,鬼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祁雁回拂开她的手,用纸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带着一张痛苦面具坐回到床头,非常怨念地瞪着她:“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要霸王硬上弓吧?你脑子里就只有那档事吗?做人能不能纯洁点啊?”
付美诗气红了脸,终于指责他道:“是你嫌弃我的身材不好吧?我不过是想要和你证明我的身材罢了!”
“证明身材会穿着这么厚的珊瑚绒睡衣?你倒是脱给我看啊。”
“你、你下流!”
“我又没扒你的衣服,我哪里下流了?”祁雁回无语子,还很直截了当地摊牌道:“你放心吧,我们家很保守,在婚前不会有任何婚后才能有的行为,这个规矩谁也不能破坏,所以除了亲吻和牵手之外,我和你之间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的。”
付美诗愣了愣,三秒过后,竟然是有些失望地耷拉下肩膀:“哦……是吗,是这样啊。”
祁雁回没察觉到付美诗的低落,只顾着把纸巾拧出两条粗细刚好的纸绳,塞进自己的鼻孔里止血,皱眉道:“真佩服你能每天堵着鼻塞吃饭,我光是这么一会儿就快要呼吸不畅了。”
付美诗反倒一脸冷漠地哼了哼:“想不到你家那么古板老套,闻起来有一股封建传统的腐朽味道。”
祁雁回困惑地皱眉:“你在闹什么别扭?”
“我可没有。”
“因为我没有对你出手,你觉得自己缺少魅力?”
“你再乱放屁我就把你的嘴巴撕碎。”
“可我们才刚刚成为男女朋友,不用那么着急吧?”祁雁回有点无奈地挠了挠头,“我都还不够了解你,有些事情要水到渠成才好。”
男女朋友……
付美诗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扁扁嘴巴,挖苦似的说:“这世界上有对自己男朋友一无所知的女朋友吗?”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任何事。”祁雁回说这话时的眼神非常真诚,“我也没有期待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你能回应我的感情就已经足够了,而且,我不觉得我可以把我的过去还有今后托付给你,你还没有让我觉得你值得。”
十环,十环,十环。
不停回荡在耳边的是命中胸口的十环穿心箭,付美诗捂着有点痛苦的心脏时,才恍然大悟般地察觉,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确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任何事情,哪怕是心意相通这件事,他也没有过多的执着。无非是询问过她的心意,即便她刻意装傻,又或者是和别的男生打情骂俏,他都没有阻拦她。
他像是一个局外人,默默地旁观着一切,不过多参与,只是将自己的感情传递给对方就已经心满意足。
他没有期盼,也没有痴迷,小心翼翼地独自整理着内心,好像随时抱着抽身离去的决意。
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