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原来你还活着啊!”
这是祁雁回接通电话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解释点什么吗?”
“……”祁雁回一脸帅哥迷惑。
电话那头的抱怨操作猛如虎,“已经整整半个月了,你一次电话也没有打给我,这且先忽略不计,令人寒心的是你根本都不回复我的消息,除了今天这次像中彩票一样的被你接通了,其余时间里都是无人接听,我一度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遭遇了不测,拜托你别有点家庭观念好不好,我联系不上你真的很担心,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我是你的工具?需要就搞一搞不需要就撇去一边不管死活的吗?!”
祁雁回有点作呕地张了张嘴,“大哥,是我该拜托你,别把话说的这么恶心行不行?要是被窃听的话,还以为你是我的糟糠妻。”
“不准叫我大哥,明明是你比我年纪大。还有,你怎么能侮辱我是你的糟糠妻?我这声音不够爷们儿吗?哪个媳妇的嗓门子这么醇厚有力?你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能吃窝边草吧!”
祁雁回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污染,翻着白眼赏他一句:“没事的话我挂了,睡了。”
“等等等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说的够多了,再多不想听。”
“祁雁回!你别太过分了,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支撑到今天吗?!”
这倒也有几分道理。做人的确不能太薄情。祁雁回只好解释道:“我前阵子出了点意外,所以没办法讲电话,抱歉,我应该回复你消息的,可是,懒得回。”
“结果你还是不想理我,我堂堂祁鹭走竟然被你当做一团烂抹布对待,果真是吾兄叛逆伤透吾心,嘤嘤嘤。”
果然还是老套路,硬的不行就换苦肉计,还自曝了一下姓名来刷存在感。祁雁回扁了一下嘴巴,虽然觉得没面子,但还是告诉了他:“我是下巴脱臼而已,已经痊愈了,你不必再给自己加戏了。”
“啥?下巴脱臼?”祁鹭走立刻停止嘤嘤,忽然莫名其妙的挂断了电话,正当祁雁回迷茫之际,一个视频通话震了过来,本想点拒绝,不料手滑点了同意,一张与祁雁回有几分相似的脸孔出现在手机屏上,噼里啪啦地嘟嘟道:“你这下巴不是好好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脱臼过?哇靠,该不会是你们玩的太凶才会脱臼的吧?”
祁雁回气极反笑,“我真的很后悔和你视频,你龌龊的思想几乎可以玷污世上任何一个纯洁的心灵。”
祁鹭走蹬鼻子上脸起来:“哼,你有女朋友了不起啊?我可没你这么重口,租个鬼屋都可以和女鬼谈情说爱。”
“她不是女鬼。”祁雁回立即护短,“她是人,也有名字,你不要再用女鬼来称呼她。”
“我又不知道她叫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是怕我会告诉那些人吧?别傻了,你都逃出来这么久了,我也没有泄露过半个字,还时刻帮你打掩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一提及这些,祁雁回的脸色瞬间风雨欲来,祁鹭走倒也知趣,立刻闭上了嘴巴,可是下一秒,不幸却发生了。
房门被从外面“砰”的一声打开,敷着面膜的付美诗出现在门外,像突袭检查一般质问祁雁回:“你在和谁视频聊天?”
祁雁回惊的一比,电话那头的祁鹭走更是非常不厚道地选择了挂断视频。
付美诗眼神犀利地打量了一番祁雁回:“不好好学习《男德经》,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呢?”
“直播。”祁雁回努力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今晚要解答粉丝的一些问题,直播二十分钟,刚好结束了。”
“你直播竟然露脸?”
“我没开手机摄像头。”
付美诗狐疑地沉默了一会儿,将信将疑地说:“听声音像是个男粉丝。”
祁雁回有点不高兴地小声顶嘴:“你不能随便偷听别人的墙角……”
“你是别人吗?”
“就算不是,也要保留彼此的隐私空间。”
“哈,哈,哈。你租的房子都是我的,还和我提什么隐私空间?”
祁雁回懒得再和她斗嘴,而且应对这种情况的唯一结束方式只有:“好,我知道了,我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果然,这种符合男德标准的回答让付美诗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时,还不忘提醒祁雁回:“只可以和男粉丝讲话哦,但是不可以和太帅的男粉丝讲话,这年头很多事都不靠谱,我也不敢保证你的性取向会不会被带偏。”
祁雁回顺从地“哦”,然后有点弱气地和她商量:“那……我接下来要睡了,我可以反锁房门吧?”
“反锁房门的确会安全一点,也好,为了你的名节着想,我同意。”付美诗摆出一副体谅他的模样,然后拍打着脸上的面膜朝二楼走去。
祁雁回默默地走到门旁,确定付美诗走远了之后,他才关好房门,“咔嚓”一声反锁。
正感到谢天谢地时,手机里忽然传出了极度同情的叹息声。
“祁雁回啊祁雁回,你竟然也有今天。”
靠!搞了半天,祁鹭走没有挂断视频吗?!刚刚的黑屏是怎么回事?耍他吗?!
结果祁雁回已经非常怒了,祁鹭走还很贱很贱地挑战起了他的底线,幸灾乐祸道:“搞了半天,你已经被那个女鬼完完全全的拿捏住了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