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抓住宝玉手腕子,还好,内伤虽重,不致丧命,这些世家子弟手段够毒!!
李莫愁并未一如凤姐李纨抹泪抚慰,却是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凤姐怒道:“这才去了一日,就被那些王八羔子要了半条命,还能咋地,那些人咱们也惹不起,只有捏着鼻子退学了,难道还要送上门去挨打不成?”
李莫愁却是盯着宝玉:“你自己怎么说?你一个男子汉,难道就甘心这样子做个缩头乌龟?”
宝玉闻言顿时红了眼圈:“家里不帮我撑腰,我能怎么办,我倒想打死他们出口恶气,”
说着话宝玉低了头。
李莫愁追逼道:“既然想打死,为么不动手?”
宝玉嗫喏道:“他们人多手黑,我打不过......”
李莫愁嗤笑:“打不过就逃?那我问你,如果孙绍祖再回来寻上我,要弄死我,你帮不帮我?我记得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宝玉把眼一瞪:“他敢,我弄死他......”
李莫愁一拧宝玉胳膊,宝玉疼得鬼哭狼嚎:“哎哟,二姐姐,疼啊......”
李莫愁冷笑:“你怎么弄死他?就这样子哭死他?”
李莫愁回身指着探春惜春道:“还有,你嘴里总说要爱护妹妹,将来若是有人一如孙绍祖一般欺负三妹妹,四妹妹,你又怎么办?”
宝玉顿时泪流满面,一张脸怄成猪肝色,直往枕头上撞:“我自己都保护部了,还能保护谁,他们说的对,我就是废物,我是废物......”
凤姐李纨都觉得迎春说话有些过分,却也觉得迎春说话难听,理儿不错,宝玉这样子软弱下去,将来怎么办呢?
凤姐甚至想到黛玉,那样的天香国色,嫁给这样软弱宝玉,他守得住么?
李莫愁一把拧起宝玉:“你知道说这话,还有分人性,既然不甘心,既然知道自己是废物,那就从现在起振作起来,学习本事,立起雄风,把面子找回来!”
宝玉本来挨了打,屈辱致死,又发作一番,气血翻滚,再被李莫愁一拧,扯动浑身伤痛,眼睛一翻,晕厥过去了。
凤姐李纨抢着上前掐宝玉人种,你喊我叫,乱成一锅粥。
袭人看着宝玉晕厥过去,心肝直颤微,眼瞪迎春,一股恼恨直冲脑门,却是不敢责骂迎春,咬牙切齿忍住怒气,哭道:“二姑娘,您说话也软和些才好,二爷如今刚刚吃了药才好些,您就这样一通责骂,好人......”
李莫愁冷冷打断花袭人:“你这是说我呢?”
袭人没见过这样冰冷迎春,心头一个寒战,却是依旧言道:“我知道二姑娘......”
李莫愁听也不听,甩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招呼上去,碧痕麝月春燕几个直觉眼前一道银红闪过,花袭人竟然被迎春一个耳光扇出了小花厅,啪叽一声跌落在花厅外边游廊上。‘嗷’地一声,直接眼翻白晕厥了!
麝月一声惊叫,正要挪步出去抢救,却听迎春一声喝骂:“什么东西,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份儿?”麝月闻言一个激灵,生生顿住脚步,屋里春燕碧痕几个服侍丫头,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花袭人可是出身贾母房中,又被王氏宠信,等闲之人都要高看一眼,却被二姑奶奶一个耳刮子拍晕了。众丫头眼眸怯怯瞅着迎春不敢稍动,连平日起哄求情也不敢了,这样的手段,这样眼神,这样杀气腾腾的二姑娘,实在令人丧胆,她们从没又过这样恐惧。
凤姐见迎春下手拍飞了花袭人,惊愕之余也知道迎春气着了,慌忙丢了宝玉,前来搀扶迎春:“二妹妹,理她们做甚,且过来坐下喝口水,润润喉,消消气儿......”
一边安抚迎春,一边却暗地给探春使眼色,着她相劝。
探春也没想到木讷二姐姐迎春陡然生了这样大的火气,瞬间呆愣之后,心中升起满满欣喜,快步上前劝慰道:“二姐姐犯不着生气,不过是丫头奴婢,不喜欢打发出去就是了。”
又瞪眼责骂麝月:“还不把她搭下去,放着好看呢?”
麝碧痕如蒙大赦,手忙脚乱搭着袭人下去了。
李莫愁瞅着宝玉已经醒了,傻愣愣瞅着自己,冷笑拍手:“是不是说我嫁了人就不会怜香惜玉,成了鱼眼珠子了?”
宝玉恹恹的不做声。
李莫愁冷哼道:“我知道你这些丫头都是宝贝,我就问你两句话,第一句,想不想报仇?第二句,想不想迎娶林妹妹?”
宝玉顿时眼圈血红:“二姐姐,我娶林妹妹跟报仇有什么相干?岂能混谈?”
迎春这话说中了凤姐忧心,却有生怕迎春说出口了,宝玉魔怔,事情无法收拾,凤姐这里忙这摆手:“二妹......”
李莫愁已经抢先出口:“弱肉强食这词儿听过没?你熟读史书,可知道李后主的小周后?”
小周后被晋王霸占奴役,肆意践踏,宝玉曾经拍案咒骂,色鬼混球,侮辱斯文。合该子嗣断绝云云。也骂李后主懦弱无能。他从未想过这事儿回落到自己头上。一时间,宝玉气得脖子直耿耿,眼睛瞬间血红,差点晕厥。
李莫愁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背心。宝玉一口气顺了,冲口怒嚎:“我要报仇!”
李莫愁这才笑了:“有你这句话就好了!”
言罢也不管凤姐李纨满脸惊讶,拧起宝玉往地上一顿:“有种就自己传奇衣服跟我走。若是想要丫头美人服侍做米虫,就回去床上继续装死,等着你那个柔情似水的华姨娘给你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