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涵渊压力巨大,太阳穴一阵阵的疼。但是,现在他必须挺住!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哪一步,不是吗?再想想办法,也许老天不会把他逼到绝境的。
中午一点,秘书拿来了快餐,杜涵渊正要打开。电话响了,守在医院的工作人员激动汇报:老大,人醒了!杜涵渊立刻把筷子一摔,带着秘书就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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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重症室门口的走廊上挤满了人。一半是来壮势的农民工,另一半的三分之一是爱扶的工作人员,三分之二就是媒体记者。
杜涵渊一走近,就有无数闪光灯往他身上砸,十几只话筒同时挤到他的面前,各种各样的问题争先恐后地抛出来。杜涵渊一概不应,只快步突破人群往重症室走。
得到医生的许可后,杜涵渊换上了无菌服,进入重症室。
病床上,躺着一个全身插满各种管子的农村汉子。说他是汉子,是因为他露在被子外的肌肤呈现的是一种辛苦劳作之后的粗糙与黝黑。但此时他却那么孱弱,各项生命指标都很不稳定。
杜涵渊走近他,说:“兄弟,我是爱扶的负责人杜涵渊,来看你了,你能说话么?”
对方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杜涵渊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终于勉强听清。他说:“连生……连生……”
说话间,汉子紧闭的眼眶竟滑下了泪滴。杜涵渊帮他擦去眼泪,诚恳地说:“兄弟,你有什么要求,拒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补偿你。”
“照顾……照顾连生……孩子……”对方说话非常吃力,但这几个字说得很清晰。
杜涵渊了然,答应道:“好,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儿,我一定帮你安顿好他们。你安心养病就是。”
那汉子流着泪,轻微地动了动眼睛,费力地说得断断续续:“鸡喇路……斜……阳巷……最……最尽头……门口……有个水缸……”
“嗯,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对方蠕动着苍白燥裂的嘴唇,说:“……没了……照顾……照顾好连生……我……谢谢你……”
杜涵渊眼眶发热,重重地点头,“放心。”这是身为男人的郑重承诺。
你放心。我也有老婆孩子,我完全能够理解你。如果今天换做是我躺在这儿,我也会和你一样选择——照顾好我的老婆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抽……抽得都没有大家的评论来慰藉我寂寞的心灵……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