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车停稳,祥子就飞身跃下,边嘴里冲伺机小陈说:“通知虎子湖边会合。”边风风火火的冲进了院门。
见祥子破门而入,淑珍在惊愣之际便扭身扑到了怀里,顿时声泪俱下的哽咽道:“阿娜尔罕丢咧,我的心也跟着碎咧”见娟子随后赶来,淑珍放开祥子,又和娟子紧紧的哭拥在了一起。
祥子轻叹口气,略显焦急的嚷道:“先别哭哭啼啼咧!说说咋回事,买买提呢?”
淑珍抹了把泪,神情悲楚的说:“前儿上午,阿娜尔罕闲着没事,说是想到湖边去遛马,我正忙着洗衣服也没多想就让她去咧,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单独去湖边。可是都过响午咧,还不见她回来吃饭。太阳偏西,见枣红马空着背跑回来,这才慌咧神。赶忙和买买提撵到湖边也没见个影子。
后来虎子就叫人沿湖边四处寻找,折腾一夜也没个结果。听说今儿你来,买买提就让我留下等你,自己又去寻找,日怪的很!咋就出这事哩。”说着,又左抹一把右抹一把的抽泣了起来。
祥子轻抚了下淑珍的肩膀,果断道:“来快备马,一起去湖边。”
等祥子三人骑马来到了湖边,虎子已经等在了那里。虎子简要的说了说安排寻找的情况,便将祥子带到了枣红马引领的地方。低洼的沙土地上,疏密错落的马莲花儿开的正闹,淡蓝色的细条花瓣上,一串勤快的小蚂蚁上下穿梭着,也不见它嘴里叼啥,就是那么匆匆而有序的忙碌着。
祥子仔细的查看了洼地四周,地上除一些被太阳晒得油光发亮的碎石头外,就是一些杂乱的脚印。祥子像是在寻找丢失的金粒般的审视了一番,将脚停在一处相对密集的马莲草旁,随口问道:“来过这里的人,有穿四十码以下皮鞋的人么?”
虎子肯定道:“没有!来这里的人都穿胶鞋,只有买买提大叔穿皮靴,他那脚是四十二码的。”
祥子沉吟般的点了点头,又抬头向远处扫视了一眼,见买买提骑着枣红马,急急的朝着里跑了过来。
见面二话不说,老哥两先热热的拥抱了一下。见祥子用询问的目光瞅着自己,买买提凄然一笑,双臂无力的做了个摊开的姿势,轻摇着头,一副失魂沮丧的样子说:“湖这里我几乎跑遍了,连阿娜尔罕的味道都没闻到,我心爱的阿娜尔罕呀”说着,难受的将头扭向了一旁。
祥子扫视了一眼茫然不知所错的众人,神情平静的说:“都回吧,该干嘛干嘛。”说着,贴近虎子低声道:“加强对基地的安全防范,尤其是夜里,要多加派人手。”
见虎子带人渐渐离去,祥子轻抚了下买买提的肩膀,强作精神的说:“先回去吧,阿娜尔罕不会有危险的,我还准备将她培养成优秀的女警官哩。”说着,又轻轻拍了拍买买提的肩膀。
既然祥子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大家都习惯了这种想法,因为大家从内心里都信任佩服他。
院里少了阿娜尔罕,也就几乎断了原有的欢笑声。甚至,让这个多民族的大家庭也像秋霜过后的嫩叶似的少了精神。
见一向精力旺盛得像头成年牦牛似的买买提,微闭双眼低垂着头,失神的僵在那里,两个女人也恹恹的蹴在炕上不说话。祥子轻叹口气说:“都别太难受咧,我说过,阿娜尔罕不会有危险,都熬两天咧,抓紧时间睡一觉吧,这事怕是急不得。”
淑珍见说,面显不安的嘟囔道:“你就肯定阿娜尔罕没危险么?她一个娃娃家,这都出去两天咧,真让人心里”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祥子怅然一笑说:“阿娜尔罕的机灵勇敢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一般情况能难住她?就是遇上两匹狼她也有办法脱身。我估计这不是单纯的走失案,估计被人绑架的可能性较大。”
听了此话,顿时大家都惊愣了起来。娟子面显疑惑的说:“就算是绑票也该有消息咧,绑人不就是为财么?”
祥子淡淡一笑说:“这可不是你当年那号,绑票榨赎金那么简单,怕是里面藏着大秘密哩。所以,在绑匪没达到真正目的之前,阿娜尔罕是安全的,你们不用太着急,买买提也回屋睡觉去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放心吧!有我哩。”
见买买提神情恹恹的长嘘口气,拧身出了门,祥子冲两个六神无主的女人软软一笑,安慰道:“没事,有我哩。你俩先好好睡一觉,我还得赶回基地。”说着就要出门。娟子恋恋的瞅了他一眼,关切的说:“你不也一宿没睡么?”
祥子暖暖一笑说:“先去基地办点事,回来再睡,响午就不回来吃饭咧,你们踏实睡。”
和虎子反复分析了案情后,祥子来到了基地总指挥王志国的办公室。王总见祥子风尘仆仆的进门,赶忙热情的迎上握手道:“哎呀,郭科长不但智剿匪徒,而且还弄出了打量的文物财宝,真是功不可没呀,佩服,佩服。”
祥子淡淡一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功劳,我这次来是想和您说件重要的事情。”
见王总的神情专注严肃了起来,祥子若有所思的问道:“不知科研资料都有没有备份?只是分类保管还是分别保管?”
王总略微迟疑了一下,沉吟般的说:“好像是重要的资料有备份,一般的嘛我打电话让资料保管员过来。”说着,便拨通了内线。
放下话机,王总面显迟疑的瞅着祥子道:“郭科长是觉得那里不妥,还是?”
祥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