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含笑应了,温温柔柔的对皇后福身称是,引着杜衡随她走了。
萧泽一见媳妇儿被恪郡王妃带走了,便开始有些个心神不宁,这宫中处处危险步步惊心,就算他的小媳妇有充分的自保之力,可萧泽还是不放心的。
皇后见萧泽的一双眼睛都象长了钩子一般钩着他媳妇的背影,不由笑了起来,只吩咐道:“经儿,你也陪你堂弟出去走走吧,不要走远了,一会儿还要随母后去奉圣宫陪太后用膳。”
恪郡王萧经笑着应了,对萧泽说道:“堂弟请。”
萧泽微笑应了,赶紧与堂兄一起追着媳妇儿走了。
孩子们走后,皇后问身边的女官道:“四皇子还与宁亲王府的老二走的很近?”
那名女官低声回道:“听说宁亲王府的二公子突然得了什么病,如今正在王府闭门养病,四殿下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皇后点点头道:“嗯,这样才对,宁亲王府的老大摆明跟定了太子,老二是个没用的,名份既不占先,又没有娘亲护着,倒是老三不一样,他的娘亲极得宠,这孩子生的又好,宁亲王爷春秋正盛,将来这王爵未必会传给老大,老三也很有一争之力。回头传话给春芸,让她多多提醒四皇子。”春芸就是恪郡王那位怀了身孕的妾室,她是皇后精心为儿子挑选的司寝女官,是萧经的第一个女人,深得萧经的喜爱,她一怀上身孕萧经便为她请封,只是折子被留中还没有发下来,不过依着前例,袁氏被封为侧妃是早晚的事。
却说萧经陪萧泽走出坤和殿,两人虽然也有说有笑,不过各自都没有什么真心。萧经与萧泽二哥萧淅的关系并非皇后知道的那样浮浅,自从萧经出宫开府之后,萧淅与萧经私底下往来甚密,两人的关系可是磁实的很,只不过因为皇后并不看好萧淅,萧经才瞒着母后罢了。
萧经与萧淅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很多,可是萧泽却是其中之一,其实不只是萧淅,就连萧淆素日里的动静也都全在萧泽的掌握之中。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为后援,萧泽想知道什么消息能打听不到呢。
萧泽熟知宫中诸皇子的深浅,可是萧经却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俊美无匹,看上去极无害的少年到底有多厉害。平日他只听萧淅说自家三弟整日病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便先在心中看低了萧泽。他因这几日没有见到萧淅,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关萧淅的消息,便趁这个机会向萧泽打听起来。
“泽堂弟,本王听说令兄淅堂兄近日身体不适,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萧经假装无意的问了起来。
萧泽收了脸上的微笑,略带了一丝愁容说道:“唉,也不知怎么回事,二哥突然生了怪病,非说双手被烧灼的厉害,刺破手指流了许多的血,整个人都虚脱了,脸色青白的好生吓人,父王严令二哥在府中静养呢,但愿二哥能快些好起来。”
萧经心头突的一跳,忙做惊愕状说道:“竟有这种事?”
萧泽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二哥素日里看着身体好的很,怎么会突然得了怪病,其实说病也不是病,大哥给二哥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诊脉都说二哥没病的,恪王兄,小弟听说您博揽群书见识广博,您可曾听说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恪郡王萧经以学问好而著称于皇室,所以萧泽才会这样问起来。
萧经皱眉摇头道:“本王倒从来没看过类似的事情,的确是怪的很。”
萧泽知道凡出宫开府建牙的皇子都缺钱,便又说了一句:“二哥的脸色很不好,只怕今年连年酒都不能出门去吃了,父王特别吩咐了,二哥将身体彻底养好,再不许他出门的。”
萧经心头又是一跳,暗道:“看来今年得不到阿淅送的银子了,说不得还得送些药品给他补养身体。回头倒要好好计算一下才行。”
扭头看了萧泽一眼,萧经发现萧泽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腰间佩的虽不逾制,却也都是极精美华贵之物,就连他手上戴的墨玉扳指都透着盈盈宝光,想来不是凡品,萧经在心中暗自估算一回,萧泽这一身行头怕不是要千两银子以上,竟比自己这个郡王爷穿的还贵重些。
萧泽又看向不远处的杜衡,他只能看见杜衡鬓旁斜簪的赤金绞丝嵌宝牡丹花簪闪着灿灿华光,倒比身旁的恪郡王妃的头面还光彩夺目。以萧经目前对首饰的认知,他觉得只是那一只嵌宝牡丹花簪便得值个几百两银子,其他的头面萧经看不到,自然无法估价。
萧经突然想起那日自己的王妃曾去宁亲王府看铺妆,回来后曾经对自己感慨过一句:“再想不到那杜大姑娘只是个冲喜新娘,却有那么丰厚的嫁妆,倒将世子妃给比下去了。”当时萧经没有在意,听过也就算了,今日看到萧泽与杜衡夫妻,他突然想了起来,心中不免有了一丝的犹豫……
若是萧泽夫妻真的比萧淅更有实力,难道他真要弃了萧淅转而选择萧泽么?恪郡王萧经还以为萧淅萧泽是街市上卖的大白菜由着他挑捡呢。
萧泽心眼儿可多,他看到萧经打量完自己之后又去看向他的媳妇儿,便猜出几分萧经的心思,他只是暗觉好笑,就算是没有他与七皇子萧绎的过命交情,萧泽也不可能与个已经与他的二哥勾结在一起的皇子交好。对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