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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木令吃了一惊。
谢二喜也吓了一跳。
原本说好的等王正浩轩他们将带去的烟花丢完之后在那条巷子里汇合,但谢二喜并没有那样做——
她不知道王正浩轩他们还有多久才能丢完烟花。
她只知道自己的丈夫肯定被关押在皇宫里的大牢中。
对于荒国而言,自己的丈夫皇城司的提举,理应是一条大鱼。
那么唯有看守最严密的大牢才配得上丈夫的身份。
看守严密就意味着会有极大的危险。
她不想儿子跟着去犯险。
她想的很简单,那死鬼……能救出来当然是最好的,若是救不出来,与他死在一起也是极好的。
只要儿子能够安全的逃出去,王正家有后,这便对得起王正家的列祖列宗了。
她不知道大牢在哪里。
带来的这个姑娘也只知道皇宫在这,她便需要独闯皇宫去寻找大牢。
曾经听丈夫说宁国京都有三处大牢。
一处在皇城司。
一处在京兆府。
一处在刑部。
这荒人没有皇城司也没有京兆府却有刑部。
那么丈夫就应该在刑部的大牢中。
这姑娘就是个青楼的女子,她哪里会知道刑部在何处。
谢二喜从马车里带来了一褡裢的十个烟花,在那青楼女子的指路下,她飞到了这里,刚刚落地,就遇见了哈木令……
雪中送炭啊!
谢二喜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你,站住!”
哈木令哪里知道饮马河惨案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谋划的呢?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是来问他酒席准备好了没有。
“大人,”
哈木令连忙下马,抱拳一礼,极为遗憾的说道:“小人刚去了百香楼,原本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小将军了,却不料饮马河那边出了大事!”
“还请大人转告小大人一声,实在抱歉,今儿个晚上肯定是不行了,估摸着司正大人的命令就要来了。”
谢二喜脸上的笑意更甚。
只是她脸上戴着黑巾又是黑夜,哈木令并没有察觉异样。
她从怀中取出了宇文狼的那面腰牌递给了哈木令,声音极为严肃:
“哈木令听令!”
哈木令接过一瞧,咦,这可是正宗的司正大人的腰牌!
他连忙躬身一礼:“请大人吩咐!”
“经查,入城者乃宁国士兵,他们所为……是为了营救前些日子被抓回来的宁国皇城司司正王正金钟!”
顿了顿,谢二喜低声问了一句:
“你知道王正金钟么?”
哈木令连忙点头:“小人听说过,说是个硬骨头,皇上三番五次招揽他都没有同意,后来……”
谢二喜心里一紧:“后来怎么了?”
“后来被皇上赐三十鞭,听说打得没了半条命!”
谢二喜顿时失去了理智,她伸出了一只手,一家伙就掐住了哈木令的脖子将他活生生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
“咳咳咳咳……”
哈木令双腿在风中凌乱。
他的手拼命的扒拉着谢二喜的手,谢二喜这才醒悟自己太冲动。
可不能将这厮给捏死了!
还得让他带路去找到那死鬼才行。
于是,谢二喜将哈木令轻轻的放了下来,松开了手,哈木令满脸憋的通红,又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是,哈木令啊,本将军实在是太担心王正金钟那厮的安全!”
“他可是皇上看中的人!”
“那些狱卒怎能当了真下死手鞭他三十呢?”
哈木令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看着谢二喜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接着便又听谢二喜语重心长的说道:
“咱们荒国正是用人之际,王正金钟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再多招揽他几次他就会从了的,如果真将他给打死了……可是咱们荒国的一个天大的损失!”
哈木令这时候并没有去想谢二喜的这番很有问题的话,他脑瓜子还在嗡嗡的。
“带我去见王正金钟,若他无恙……我会帮助皇上将他招揽。”
哈木令回过神来,“这……饮马河那边才是大事吧?”
“不,就是炸毁一些青楼能有多大个事?”
“王正金钟这厮的安全才是最大的事!”
哈木令一想,也是,不就是些青楼么?
那鬼地方,害得老子每个月月底兜里比脸还要干净。
炸了也好。
死了那些旧姑娘,等那些青楼重建之后便会有一大批的新姑娘。
“大人,可王正金钟那厮关押在刑部大牢,没有刑部尚书的腰牌或者文书,小人也进不去呀。”
“无妨,你带我去刑部,告诉我大牢在何处就行。”
哈木令又一想,便觉得那位小大人愈发的高深了起来——
这小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可不止是宇文顾大将军身边的亲信那么简单!
他身边的人看起来不仅仅与刑部尚书大人熟悉,甚至就连皇上的心思都知道……
朝中官员中原人占了半数,唯有仲相的身份最高!
莫非那位小大人是仲相的……
仲相一生未娶,这不合理。
如仲相那般有大本事人,还是真正的男人,就算不娶妻子,年轻时候也肯定不缺红颜的。
那小大人极有可能是仲相的私生子!
他还年轻,需要历练。
历练最好的地方就在军伍,因为荒国极为重视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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