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了书房,各自坐下,赵飞乖巧的紧挨着老爷子坐在左边,等候师父垂询。
钟簌声先向他介绍了几个师兄的情况,然后询问了他的经历。众人得知他的从师的情况,均认同周文歆的眼光:这个野路子的七弟,天赋超人,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
老爷子拈须微笑,说:“小飞,你这几个师兄,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眼界很高,要想获得他们认可,颇不容易呢!怎么样,把你的绝技给他们露一手吧?”
赵飞爽快的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弟子就先请恩师和师兄们,指点一下这次参赛的几幅拙作。”
四幅作品摊开在长条形的书案上。师徒几个都是行家,一看之下就被吸引住了。
有的在凝神观看,有的则用手指在比划着。老爷子频频点头,说:“不错,大气磅礴,苍劲奔放,别具一格,很难得,尤以这幅古隶为最佳。如若在灵动上再悟出点真谛,足可傲视寰宇,不作第二人想矣!”
老爷子的成名绝非幸然,其目光精准,一语中的。
“多谢恩师提点!”
周文歆在一旁说道:“恩师,这幅古隶是小飞呈给您老的作业。”
钟簌声微微颔首,说:“不错,四幅之中,当以此为最佳。”言罢,提笔在那幅古隶落款后写道:苍劲而迤逦,风范独运;朴拙而浑厚,金石之气。簌声为小徒赵飞评点。
“作业评点过了,仍旧由你留存吧。”
“多谢恩师赐予墨宝。”然后他望着老爷子,说:“恩师,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
“小飞想恳请恩师携带众弟子,共作一幅老树梅花图,以学习恩师的精妙之笔,并恭贺恩师寿辰。”这厮马屁工夫渐长,至于脸皮,那倒是从来就挺厚的。
钟簌声欣然应允,笑道:“哈哈,八旬老翁画老梅,有些意思,我也正欲看看你的国画功底呢。”
众人忙七手八脚地将四幅书法收卷起来,再另铺设好宣纸。
钟簌声想了想,说:“小飞,我来布置主干,你来装点花簇,余下的交给他们,如何?”
赵飞点头,说:“好的,恩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