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她不必要知晓。”
展沐风说罢,转身往城里走去。起初在京城里做下这番布置,是为了牵制苏芩,怕她有朝一日会反咬他一口,叫他一败涂地。可世事无常,苏芩的确是叫他一败涂地了,在爱与不爱的挣扎里,他选择了爱她,而她到现在却还是不爱他,所以他是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可是他依旧不后悔当初的布置,他现在甚至庆幸当初的明智之举。
若不是有次一招,他今夜又怎会如此行事?
阿二望着自家主上越走越远的背影,脑子里一团浆糊。
主上不再蛰伏,正式对拓翼宣战的举动,他很是喜欢。很早以前,在主上明明有实力干掉拓翼,却偏生要装傻充愣,他就很着急了,心头暗暗计较:若是有人能够叫主上不再蛰伏,他就一辈子给那人倒夜壶。
不过现在嘛?想想苏芩扇了主上的那一巴掌,阿二将这个暗暗计较彻底的抛下了马里亚海沟。叫他给苏芩那小子倒一辈子的夜壶,休想!
“不过,主上不是很喜欢苏芩这小子的吗?如今这般做,又不解释清楚,岂不是将苏芩越推越远?”
阿二小声的嘀咕。
他没有发现,自己对于苏芩和主上相好的反感,已经在展沐风潜移默化的洗脑中,越来越淡了。
由此可见,展沐风的能力是有多可怕!
在苏芩离开的第三天,阿二便是明白了缘由。
三天后的清晨,晨光熹微,薄雾尚未散尽。
黑压压的三千御林军,林立与庐州城城楼下。
“上将军,你装傻充愣十年,皇上却是待你如故,你却别有用心的勾结北仓狗,杀害广威将军,引得西关将士离开,为北仓狗大开方便之门,皇上命我等捉拿你回京,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御林军首领闻人羽义正言辞的大声道。
展沐风立于城楼上,身后跟着从京城带来的一干侍卫,却是不见阿大阿二的影子。
他面无表情的瞧着城楼下方,嗤笑道:“大白天里学狗叫,你学的太难听了!”
“你!”
闻人羽气歪了鼻子,想着来庐州城前天子的交代,对展沐风再不客气,下令道:“都给我上,捉拿叛贼展沐风,死活不论,加官进爵,赏黄金万两。”
众御林军双眼发亮。
哪怕是干三辈子,他们也不可能挣到黄金万两。!
立时,一个个便发红了眼睛如打了鸡血,朝着庐州城猛攻而去。
驾云梯的驾云梯,撞城门的撞城门,射箭的射箭,忙的不亦乐乎。
“哈哈……多谢贱人送箭!”
在闻人羽发动进攻那一刻便是消失的展沐风,忽然现身城楼,大声的笑着道。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闻人羽几乎要跳起来,指着身前的弓箭手道:“射,快给我射!”
“将军,箭都用完了。”
弓箭手欲哭无泪的禀报。
闻人羽一巴掌糊过去,直将说话的弓箭手给胡晕了。其余众人见状,皆缩起了脖子,一个个敢怒而不敢言。
“贱人!你说射谁?”
对面的展沐风面色发冷,闻人羽正要答话,便是瞧见黑压压的箭矢如天火流星一般的疾驰而来,一抢一个准,咻咻咻的几下,众御林军便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闻人羽狼狈的左闪右藏,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睛里掉到地上。
瞧展沐风那边的都是老弱残兵,歪瓜梨枣,谁想个个都是神枪手,指哪打哪!
闻人羽望着京城的方向,心内哀嚎:皇上,你可是害苦微臣了!
不过想想也知道,展沐风蛰伏多年,他身边跟着的人能是一般人?
“主上,都处理干净了。”
城楼下,皆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三千人,须臾间便是被悉数干掉。他们箭发又准又快,皆是穿心脏而过,并没怎么出血,血腥味并不重。
众神枪手紧张的望着展沐风,见他没什么表情,心头皆是松了口气了。
没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
主上的洁癖,他们可是印象深刻,半点血腥味都闻不得,也正因此,他们一个个才练就了弓无虚发、百步穿杨的本事。
“去西关,赶走北仓人。”
“是,主上。”
众人回应道,神情激动,气概万千。
他们能够想象得到,经此一役,不光主上天下闻名,不负战神之子的称号,便是他们,也再不会被世人所遗忘。
……
庐州城的消息传到京城,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什么?三千御林军全军覆没?”
拓翼拍着桌子,那力道,几乎能将桌子给碎成了粉末状。
“……是,皇上!”
唯一生还的一个人,怯懦的回答道。
他比较幸运,心脏生的与普通人的位置不同,长得偏了,这才逃过了那群魔头的截杀。
“你们三千人,竟然还解决不了十二个人?”
连展沐风自己在内,他带到庐州城的人,也不过是十二个人而已。三千对十二,胜利才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可他们给他带回了什么样的结果?
“你是要告诉朕,朕养的都是饭桶!”
拓翼怒不可遏,火山喷发一般的眸子,炽热的几乎能将人灼烧。
“不是的皇上,是他们太强了,他们太强了……”
幸存的御林军陷入了魔怔,将在庐州城遭遇的单方面屠杀,惊恐的说了出来。
拓翼面无表情的听着,等他说完,扬手,那人便是断了气,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