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一惊,正要翻身又被他禁锢住,“你……”
“嘘,听我说完。”傅辰渊低沉一笑,亲了亲她裸露的肩头,“帅宝明天正式改名,跟我姓,傅胤丞,胤禛的胤,丞相的丞,博恩集团的未来属于他,不管我们以后会有多少个孩子,他是集团接班人的位置不会动摇。”
他知道了?他知道帅宝是他的儿子了?不然为什么下如此血本?!
沈梦突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样问出口,不知道要不要问他,心律开始不齐,一股巨大的隐忧悬在心头,搅得她不得安宁。
她嗫喏良久,藏起了心思,最终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梦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眼神一暗,嘴角苦笑,“你说过,帅宝就是我的儿子,我把股份转赠给儿子有什么不对?”
原来是这样。
如果她一直不告诉他秘密,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辰渊,我口渴,你去倒杯水给我喝好不好?”
“好。”
傅辰渊伸手打开床头灯,披衣下床,屋内就有水壶,他拿着她的茶杯走到角落里,为她倒茶。
沈梦转身静静打量他,灯光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眼圈很重,眉角眼梢藏不住倦意,根据时间推算,他几乎没有休息就立即回国来找她。
“我哥给你开门的?”今晚沈岸不值班,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大哥比她还浅眠,行动电话从来不关机,不用说,傅辰渊是和他联系的。
“你不接我电话,我只能拜托未来的大舅子。”
傅辰渊端着茶杯起身,看到脸色红润,黑发披肩的小女人,脚步一顿,这样看她,风情更甚,就像夜里勾引书生的妖精。
她是他的妖精。
他走过去,微微掀起被子躺上床,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左手握住茶杯,一分钟后才递给她,“小心烫。”
沈梦内心一动,傅辰渊对她一向很体贴细心,特地用手给她降了一些热度。
她弯起嘴角,接过茶杯吹了吹热气,低头抿了一口,接着又抿了几口才把杯子递给他。
小女人终于笑了。
傅辰渊轻叹一口,就着她的杯子也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沈梦往他怀里拱了拱,小脚夹在他的两腿里取暖,“傅爹地,我是不是让你很操心?”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女人也是,情绪变幻无常,前一刻和他冷战,下一刻又笑脸相迎。
他关掉台灯,带着她重新躺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在她耳边说,“还好,我更乐意你把心字去掉。”
我是不是让你很、操……
沈梦咬牙,这男人说情话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昨晚在林宅,大哥对我说,他一接到我出事的电话就心惊胆战,你是不是也一样?”
傅辰渊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换成我,你在得知我出事,你的心情如何?”
沈梦:“……”
好吧,她就不应该这么问哒!
尽管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俩人却不困,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声聊天。
沈梦本来枕在他怀里,突然想到她让大哥把男侍者丢掉姚家这件事,不知道傅辰渊如何看,于是她讨好卖乖地主动翻身趴到他身上,捏着他的肩膀,“姚家那里什么情况?”
温香软玉在怀,哪个男人还有心思聊天?
傅辰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她,“你怕我生气?”
沈梦被他逗得嘤咛出声,立刻捉住他捣乱的大手,“说正经事呢,我被姚礼民调戏,帅宝又被他们欺负,我不认为自己做错,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啧啧,恃宠而骄的人,都是被他惯得。
他理了理她的卷发,“沈岸的名声在港城不比我小,他把人送过去,管家立即报给了姚老爷子,当晚姚老爷子就把姚礼中和姚礼民一家叫去问话,具体情况姚守仁没有和我多说,不过据姚家门卫第二天看到俩人情况形容,他们大约被罚跪了大半夜。”
沈梦噗嗤一笑,“活该。”姚礼民不怀好意,姚礼中被连坐可不关她的事,再说帅宝这件事,姚礼中不知道有没有参与。
夜色里看不清她的笑容,却不妨碍他在心里描绘她漂亮的容颜。
他翻身把她压下,攫住她的红唇,吻了好久才放开,“曾伯母——”
沈梦揪着他的耳朵,语气凶狠,“姚倩羽没有那胆量想要算计你儿子,我仔细一分析就知道是曾佩云的策划。”
傅辰渊立即改口,“娘子饶命,曾佩云被姚老爷子惩罚送回娘家一个月。”
“娘家?在哪?”曾佩云岂不是更容易暗中作梗?
“曾家在欧洲,又是世家大族,被夫家遣送回家是件大事。”傅辰渊没有细说,说了小女人说不定还不愿意听。
沈梦挥挥手,“我不想听,她被送走就好。”曾佩云被送走,姚家俩兄弟被罚跪,姚倩羽肯定会消停很久,正好让她过个开心年。
“好,我们不说他们了,我们来做一做有益健康的事。”
要不是她主动问,他根本不会说,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及让她郁闷的事。小女人和他冷战,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的原因。
姚、傅两家口头协定的婚约,她承受了被设计的风暴中心,她不爽他是非常正常的。
沈梦被男人再次吻住,双脚又被禁锢,哪有还手的余地?
好久好久以后,她问他,“辰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