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堃小脸立马挂了下来,摇头叹气地跑去玩了。
沈梦忍不住笑,看着跑远的小男孩,“真是辛苦你了,你儿子这么古灵精怪,像谁?”
傅任走到湖畔的椅子上坐下,“不像他爸,或许是遗传了我体内冒险的因子。”
沈梦走过去坐到她旁边,问道:“听你儿子的口音,你们是北方人?”
“嗯,我老公是帝都人士,我是秦岭淮河一带,宁县人。”傅任有问必答,“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姓傅,博物馆的博去掉十换成单人旁,我先生姓侯,侯爷的侯。”
沈梦觉得真是有缘,竟然和傅辰渊同样的姓,也不知道俩人有没有亲戚关系,不然她为何一见对方就有好感,而且她丈夫的姓也很熟悉,傅辰渊的朋友不正是姓侯吗?
沈梦先自我介绍了番,然后内心一动,问道:“侯彧侯先生?”
傅任惊讶地看向沈梦,自己的老公这么有名?
“你认识我先生?”
真是无巧不成书,沈梦笑呵呵地对傅任解释了一番。
傅任听完也开怀大笑,先是讽刺了作恶的韦谦,然后才说道:“真妙,太妙了,原来你就是魏子打电话来说的那位傅先生的女朋友。”
傅任也善解人意,没有问她为什么男朋友是傅辰渊,却已经有了五岁大的儿子,想来又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沈梦感谢她没有多嘴,俩个女人惺惺相惜,在湖畔聊了很久,期间谈及自家的儿子趣事一直笑个不停。
“每次都是我扮黑脸,侯爷扮白脸,所以我儿子比较怕我,和他老子亲的不得了。”
“哈哈,都差不多,不过我儿子相对而言比小堃堃(念kun)乖巧。”
“太羡慕你了,有空带上你儿子,我们一起聚一聚。对了,熊孩子提到自己的名字一肚子怨言,说他的小伙伴们都不认识这个字,总是叫他‘小方方’,每次放学后都回来和我们叫屈。”
“孩子都这样,不乐意自己的名字笔画繁琐,‘堃’这个字寓意好又不难写,孩子们多念几遍就会了,不像我儿子,到现在都跟着我姓,还是被我随意取的名字。”
“没事,等你嫁给傅大少,他会帮帅宝重新取名的。”傅任笑着劝慰,“对了,你怎么也一大早出来散步?”
沈梦提到这个就很尴尬,不过傅任是已婚人士,想来也不会取笑自己,“男人不听话,待在室内不安全,还不如出来跑步看风景。”
说完自己先笑了。
“正常,男人都这样。”傅任喜欢沈梦的直爽,也不隐瞒自己一大早出来的原因,“其实我也是。”
沈梦疑惑地看向她,“侯堃在,侯爷敢对你用强?”
“我儿子和魏子睡在一个房间。”傅任笑着回答,“侯爷一直还想要个女儿,所以最近总是拉着我造人。”
多幸福的一对。
沈梦拍拍手,“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我支持侯爷。”
傅任莞尔,“让你天天吃香蕉,你愿不愿意?”
沈梦被她隐晦的比喻逗乐,伸手与她相握,“要不我们私奔吧?让俩男人做对去。”
傅任可是鬼点子王,对于沈梦的提议非常赞成,“好呀,我们女人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咋俩结伴游湖。”
“那你儿子怎么办?”
“丢给他的国庆舅舅。”
“哈哈,好主意。”
这边厢俩女人结成同盟,要给她们的男人上上眼药;那边厢傅大少和侯爷在房间里左等女人不回来,右等女人不回来,只好带着手机出门。
俩人在电梯口相遇,惊讶地看向对方。
“侯彧?”
“傅辰渊?”
俩人相视一笑,走过去互相拥抱了下,聊起了各自的事,互相分享下才得知都被自己的女人撇下了。
“上次的事非常感谢你及时通知我,今天既然遇见,中午务必让我请你们一家吃饭。”傅辰渊和侯彧是在一次年度经济风云人物会议上相识,又恰巧在一个饭桌上,俩人年纪相仿,虽然不是同一个行业,但是各自对经济走向都有独到的见解,一来二去就互相熟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侯彧笑着应下,“当然,我们也好久未见,正好乘此机会聚一聚。”
俩人说笑间一前一后踏进电梯,电梯很快到达一楼,傅辰渊按住电梯按键,示意侯彧先行,“魏子是不是也在?”
侯彧也不客气,径直踏出去,一眼看到大厅里说话的魏子和儿子,对傅辰渊说道:“喏,他在前面。”
傅辰渊循声望过去,还真是他。
他漫步踱去,“魏子,五年未见,别来无恙。”
魏子正在逗侯堃,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双桃花眼顿时眯成一条缝,热情地寒暄,“哟,傅大少!你是特意赶过来拜谢我的?”
傅辰渊握起拳头就给男人轻轻一拳,“是啊,这不是接到你和侯彧在这里旅游的消息,我特地放下公务赶了过来。”
“哈哈,那敢情好,走,一起用早饭去。”魏子握住他的拳头,顺势搭着他的肩膀,说完就要提步离开。
侯堃眼疾手快地拉着魏子的手,“国庆舅舅,你答应帮我找妈妈的?”
魏子黑脸,他来回观望,索性此刻大厅里没有异性,他蹲下来教育小男孩,“小子,都说让你不要唤我‘国庆舅舅’,你怎么就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