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房家的人,竟然是行事如此龌龊?
皇甫忠一病不起,整个长房这边,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
好在皇甫孝这个家主在,让自己的夫人过来帮忙整顿了一二,这皇甫忠的府邸,勉强还像些样子了。
浅夏等人本来是要告辞的,只是皇甫忠这边儿太‘乱’,皇甫孝夫‘妇’一连几日都是在那边儿忙着。他们也只好等人家闲下来,再来请辞。
皇甫家几条人命的事儿,总算是查清楚了。皇甫忠好歹还留了一个儿子,虽然是冯氏的血脉,可到底是姓皇甫的。
没等几日,刺史大人便再度上‘门’,这一次,与皇甫孝只是说了不到一刻钟的话,便告辞了。
而皇甫孝在送走了刺史之后,则是表情有些怪异,许久后,才有些傻傻地笑了出来。
浅夏一挑眉,看来,这是皇上的密旨被撤掉了。皇甫家,也总算是熬出头了。
事实上,皇上果真就降了一道明旨,将早先对于冯氏及其子嗣的那一道旨意作废。皇甫家的声誉,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好转。
皇甫忠府上人命案,不是因为什么诅咒,而是那房家主刻意谋划,一时间,凤城里再度是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数日,凤城的房家,便彻底地败了!
浅夏听到消息时,也只是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房家的那名四品的京官儿,怕也是都被直接给撸下来了。房家,败地还真是快呢。”
“一个大家族,说败,眼看着就败地如此彻底,丝毫没有什么拖沓,若说这里头没有上头的意思,我可是不信的。”
云长安自小在紫夜的京城长大,对于一些涉及权势的事情,自然是看的透彻。
“你能明白就好。”浅夏淡淡地说道,“我现在明白了舅舅要我们来此的真正目的,但凡是与豪‘门’世家扯上了关系的,都不会是单纯的。无论是家世、婚姻、子嗣、家业等等,任何一环,都有可能会出现问题。我的意思是说,任何的一个细微的环节,任何有可能被我们忽略的人物关系,都有可能会出现问题。”
“小夏?”
“这或许,就是舅舅想要给我们上的一课!是要在我们回到梁城前,给我们上的最重要的一课。”
云若奇也似乎是有所悟,“我自认游走江湖多年,见多了一些名‘门’世家后宅中的龌龊事,亦是对于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看地有些想吐。可饶是如此,我却从未想到过,原来有些事,并非原先我以为的那样。”
“你以为的哪样?”云若谷开口了。
“我原来一直以为许多事情,不过就是人的‘私’‘欲’为之罢了。左不过是为了权势、名利,或者是男人、‘女’人,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我之前看到的一切,始终不过就是表面罢了。而现在,因为自己真正地深入到了一件事,让我明白,我们眼睛看到的受害者,有的时候,不单单就只是一个受害者。而我们所以为的恶人,也未必就是十足的恶人。”
“人是复杂的。正如现在的我们,对于皇甫忠那种有些复杂的感觉,连我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当初做的到底是有道理,还是没道理。如果当初他没有在白灵失贞之时,便直接选择隐忍,那么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又会有所不同?”云若谷说的略有些遗憾,也不知是为了皇甫忠,还是为了皇甫定涛。
浅夏笑着摇了摇头,“二哥似乎是有些多愁善感了。无论如何,当初制造了这一切麻烦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冯氏。而冯氏之所以会有这个胆子,那是因为她是皇甫忠喜欢的一个丫头,所以说,最终害了白灵的人,还是皇甫忠。”
云长安轻嗤一声,“妹妹,你这样说也太没道理了吧?依你的意思,这男人在成婚前,就不能找几个通房丫头了?可是这在权贵之家,可是比比皆是呀。”
“对呀!所以,只有权贵之家的后院儿才会这么‘乱’。”
浅夏扔下这样略带嘲讽的话,直接就甩袖走了。
云长安一脸的郁闷,然后两手一摊,“难道我说错了?”
“你没错。不过,妹妹的话,似乎是果真有几分道理的。”若云奇则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你也赞成男人只忠于一个‘女’人?呃,刚刚妹妹的话,是不是这个意思?”
云若谷点点头,“她说的最后一句,似乎是这个意思。或者,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来理解。比如说,‘女’人不仅仅是代表了繁衍后代、美‘色’,还代表了。”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被勾起了好奇好的两人,轻轻一笑,“麻烦!”
“麻烦?”云长安重复了一句,“‘女’人还的确是有些麻烦的!不过,对于皇甫忠来说,他的‘女’人,可真是大麻烦!而且还不仅仅是致命,甚至是足以灭‘门’的大麻烦!”
话落,三人的脸上,都有了几分的凝重表情,这一趟凤城之行,的确是让他们看到了许多,以往不曾注意到的内幕,也让他们明白了,权势二字到底是有多重要!
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为了权势二字,甚至是不惜算计自己的枕边人,更有甚者,会对自己的兄弟姐妹痛下杀手,这权势二字所带来的伤害和肮脏,他们岂会不知?
可是今日,他们才明白,这权势虽然是有时肮脏,可一个大家族若想要安稳地生存下去,便无可避免地要与其有所纠缠。若是没有了权势的庇护,那么,皇甫家之前的遭遇,便是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