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宝郡主与安宁公主同年,许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两人特别谈的来。
本就是堂姐妹,再加上两人平时走地近一些,所以,这感情自然也就比较好了。
浅夏和穆流年一起出现在了璃亲王府,倒是让颂宝郡主吃了一惊,“早听闻穆世子宠妻,没想到竟然是宠成了这样?我们不过是请她来一起赏梅,穆世子竟然也不放心么?”
安宁公主一笑,“穆世子宠妻是京中出了名的。听说近来这段日子,更是将他的妻子宠的没边儿,连王爷和王妃都是要等着她一起用早膳呢。”
颂宝郡主不屑地轻哼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就算是云氏曾经辉煌过又如何?这么多年都是碌碌无为,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什么世家小姐了?如果不是当初她有那灵药,怎么可能会成了穆世子的妻子?”
被颂宝郡主邀来的,还有桑丘月和刘婉婷、刘如玉两姐妹。
刘婉婷是与云若谷订了亲事的,这会儿听到了颂宝郡主当着她的面儿来数落云家,自然也是不高兴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云浅夏都是长平王府的世子妃了,郡主还请慎言为好。您刚刚不是也说了,穆世子宠妻可是出了名的。若是被他知道,有人在背地里说他妻子的坏话,只怕郡主也未必就有好处。”
安宁公主往她们这厢扫了一眼,注意到说话的是刘婉婷,是栾河刘氏的旁系小姐,现在其父,也是位居高官,想来,也刘家的新贵了。
“刘小姐说的没错。颂宝妹妹就莫要再为穆世子抱不平了。”
这言外之意,仍然是觉得云浅夏高攀了穆流年,穆流年娶了云浅夏这样的女子为妻,实在是辱没了他自己的身分了。
刘婉婷皱皱眉,还要再说,被刘如玉轻扯了下衣袖,再冲她摇摇头,示意她还是忍下为妙。
刘婉婷自己也知道,跟这样的所谓的皇室女子一起说话,总是会有些心烦,偏偏人家的身分在那儿摆着,自己也不能真的将人家怎么样。只能是忍了一口气,想着一会儿若是浅夏来了,这颂宝郡主还不定怎么难为她呢?
“不是说已经进府了?怎么这么久还没过来?”桑丘月打岔道。
颂宝郡主有些鄙夷地抬了抬眉梢,“谁知道呢?莫不是以为她是长平王府的世子妃了,我就得去二门迎一迎她?”
说着,还拿了帕子轻掩唇角,轻笑了两声。
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地贬损浅夏了!
刘婉婷这会儿气得是恨不能扭头就走,见过那种瞧不起人的,可是没有见过像颂宝郡主这样埋汰人的,这言语间也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浅夏也是她请来的客人,你若是瞧着人家不顺眼,不请她来不就成了?何必故意地用恶言恶语来羞辱人家?
这样的颂宝郡主,在在场的几位贵女看来,着实是失了郡主的气度了。
安宁公主也看出了些不妙,虽说她们的身分比这几位小姐们要高,可严格说来,论及背后的实力,她们二人是远不及桑丘月和刘如玉的。
一个是桑丘家嫡系的小姐,一个是栾河刘氏的嫡出小姐。她们背后的势力,比起她们两个空有个公主、郡主头衔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她们所望尘莫及的。
如今颂宝郡主这样地作派,显然是不得两位世家女的心了。
安宁公主温婉得体地一笑,“颂宝妹妹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也羡慕穆世子妃了?说起来,我曾听说她也曾进宫赴过宴的,只是可惜了,我却一直没有机会与她亲近,只有那么一两次,远远地瞧了她一眼。当时的灯光昏暗,也未瞧清楚了她长什么样子。”
“咦?云浅夏之前不是进过宫吗?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的旨,说是陪几位公主说说话,那会儿姐姐没见她?”
安宁公主摇摇头,表情有些失望,“没有。说起来也是我与她没有缘分,那日正巧我病了,母妃不允我出门,所以,便一直在宫里头养着。不过,我听说她生得十分貌美。你们几位小姐自然是见过的。我说的是也不是?”
桑丘月点点头,“云浅夏的确是生得貌美。就跟画里头走出来的人儿似的。我初见她时,还被她给惊艳了一把呢。”
刘如玉笑了,“能将你桑丘小姐给惊艳到,可见你也是被她给迷住了。幸亏你是女儿身,不然的话,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儿借酒浇愁呢。”
一席话,倒是使气氛缓和了许多,一时间,屋子里倒是欢声笑语不断。
“启禀郡主,穆世子夫妇,方公子,云公子,还有世子一道往这边儿来了。”
“什么?”颂宝郡主一听,立时就站了起来,有些茫然道,“哥哥和方公子怎么会来?他们来此做什么?我何时邀了他们?”
“回郡主,穆世子和方公子,是世子邀来的,看到穆世子夫妇一同下了马车,才知道您也邀了几位小姐一同赏梅,世子请示了王妃后,便让人将赏梅宴合为一处了。”
颂宝郡主略有些慌张,回头看向了安宁公主,而安宁此时整个人还沉浸在了那句方公子也来了的话里头没回过神来。
“既然如此,那便合为一处也无妨。青天白日,也没有什么不合礼仪的。”安宁公主,好半天才面色微红地说了这么一句。
颂宝郡主愣了一下,然后也只得无奈地跺了一下脚,如此一来,她们之前准备的那些陷阱,岂非是都无用了?原本是要试一试这个云浅夏的深浅的,现在倒好了,有了这么多的外男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