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虽然是心中焦虑,是看到王爷如此,也不知道该如何问。
许久,王爷才摆摆手,“放心吧,我们王府无事,都散了吧。”
柳庶妃这才与几名侍妾一起退下了,府上的三位小姐也都先后行礼退下,而穆焕然,则是留在了前厅。
“王爷,您刚刚说许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玉佩是许年的?是他去行刺小皇子了?是这许年不是一介书生,根本就不会武吗?”
王妃的问题让王爷微抬了眼,面色复杂道,“刚刚我也是故意当着众人那样一问,如此,许志坚一家定然也就很快会听到了风声。早上我与流年就商议过了,如今,怕是淮安许家那边,已经收到了我们的传书了。”
“什么?”王妃仍然是有些糊涂,这样不清不楚的,还真是让人有几分的难受。
“许志坚一家,已经完全归附于扶阳赵氏,不然,你以为许年的玉佩,如何会出现在了宫里头?”长平王的面色有些冷,“最初他们一家住进来的时候,我倒是不曾多想,如果不是流年提醒,还多了个心眼儿,只怕这一次,我们长平王府,就要毁在了许年的手上。”
王妃的脸色煞白,一旁的许青梅听了也是震惊不已!
她不能明白,她们都是许家的人,姑姑是长平王妃,许家也是穆家的亲家,怎么堂叔一家,却要背叛许氏,成为了赵氏的爪牙?
此时的许青梅,还只是从感情上无法接受这一点,却丝毫没有认识到,这件事情对于许家而言,将意味着什么。
同一时刻,许府内,已是一片混乱。
许志坚和许年父子二人在书房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后院儿里赵氏正因为赵幼兰和赵幼婷姐妹不和,头疼不已。
“父亲,事已至此,只怕长平王府那边早已料到了此事是我们与赵家有了勾结,才会如此。我们要尽快地传书给本家儿,免得伯父他再?”
“你说穆家会将此事告之我们本家儿?”
“父亲,我们此举,定然是惹恼了穆流年。儿子刚刚让人打探到,说是长平王已经回到了王府,而皇上对此,似乎是也没有任何的惩罚,相反,倒是让人送去了不少的赏赐,似乎是为了安抚长平王。”
许志坚的脸色灰白,“这件事情我早知道了。不然,你以为为父为何如此焦虑?我们现在得罪了长平王府,就等于也是背叛了许家。儿子,背叛行家的后果,你是不会想看到的。”
看着父亲的脸色越来越白,就连眼神也是变得满含了惊惧和懊悔,许年的心里也是同时咯噔一下子,极为不好的预感,迅速地充斥了他的心头。
“父亲,你的意思是说,许家会?难道我们会被逐出许家?”
许志坚虽然是有些不愿意承认,是现在也不得不点了点头,“先写封信给你堂叔吧,看看他的意思再说。另外,再通知我们留在了淮安的家人,火速地去本家儿打听消息,最好是日日打探,免得我们的消息延误了。”
“是,父亲。”许年的脑门儿上此时也是冷汗直流,被逐出许家,那么,这后果,就是严重得多了!
对于许家如何处置许志坚父子,穆流年和浅夏自然是不会有太多的关注的。
他们真正关心的,是凤凰山那边的动静如何。
看似平静的倚心园里,却是气氛有些低迷。初云轩里,尽管穆流年已经是尽力地安抚并且想办法逗她开心了,是浅夏心里头的担忧,却是不曾减少一分。
穆流年知道,除非是凤凰山传来消息,否则,浅夏是不能真正的放心的。
这一日,注定是让众多人都无法安心,就连皇上的御书房,亦是沉寂中透着几分的阴沉。似乎是有着一场极大的暴风雨,在慢慢地酝酿着,准备着,随时都有能会暴发。
这一晚,浅夏迟迟不肯上床歇息,穆流年劝了几次,仍然是没有效果。
“浅浅,就算是他们的计划成了,消息也不能这么快就传回梁城的。你信我,我们就算是再这样等下去,也是无果。或许明天早上我们就能收到消息了。所以,现在我们先去休息,好不好?”
浅夏虽然也知道这样等下去也是没有用,是却没有办法安下心来,她就是担心,越是努力地说服自己好好休息,就越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冷静。
“这样,就算是等,我们也以去床上躺着等。至少能让身体放松一下,好不好?”
浅夏点点头,上床躺好,穆流年让她脸朝里侧躺了,然后慢慢地给她按摩着她的胳膊和肩膀。
穆流年精于医术,于点穴之上,更是一手极佳的手法。
不多时,浅夏的眼皮便开始有些沉,人的精神,似乎是也越来越差。
看着浅夏总算是睡着了,穆流年才轻叹了一声,将她哄睡着,是真不容易。
这一晚,穆流年却是一夜没睡,虽然合着眼,精神却是始终保持着高度集中,对于外头的一切,都是感知地十分敏锐。
直到天色渐亮,太阳刚刚露出了一点点的头,穆流年的眉毛微动,终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进来。”
来人正是穆流年的手下,“启禀公子,在距离凤凰山五十里处,有人以山中有山贼为由上报了当地的县令,昨日后晌,当地的县令,联合了当地的驻军进山剿匪,在那里发现了大批的精兵。”
“果真暴露了?”
“回公子,他们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