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说现在桑丘子睿会是什么表情?”
浅夏摇摇头,“慧觉大师是太后让人请进宫的,并非是皇上身边儿的任何一位妃嫔,桑丘子睿未必能想到别处去。毕竟,太后可是多年未曾理事了。”
“这倒是!不过,皇后怕是不会轻易信了,是如此巧合的。让她去查也好,反正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浅夏的眸光一动,扭头看他,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就宛若是两颗亮闪闪的宝石一般,将穆流年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大有让他发呆发傻的趋势。
“元初,你是如何让太后起了这个心思的?”
“秘密!”穆流年神秘一笑,“你放心,任他们怎么查,也不可能会查到了我母妃的身上的。我母妃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去护国寺上香祈福,这是整个儿京城都知道的事儿!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而且,我母妃可是一直未曾进宫。”
“还说呢,你母亲称病,不能进宫道喜,却是能去了外头的护国寺?”浅夏挑眉,这样的谎话,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那有什么要紧的?许妃好不容易再有了身孕,自然是要千万小心的。我母妃只要是稍有不适,便不能进宫的,免得再过了病气给她。可是去护国寺就不同了。无病无灾地,是去求福。有了病痛,自然亦是去佛祖保佑了,谁还敢多说什么?”
浅夏一时语滞,也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也不再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边的红裳美景。
“浅浅,你说桑丘子睿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来,让肖云放能在兵部做出些不大不小的成绩来?”
浅夏摇摇头,“这是政事,我不懂。”
穆流年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力道自然是不大,不过,若是云长安在这儿看到了,估计又要气得跳脚了。
“你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浅夏不解道。
“什么决心?”穆流年反问道。
浅夏一愣,“我以为你是决意要扶助二皇子的。”
穆流年淡淡一笑,“朝中,可不是只有他们两位皇子!不急,看看再说。”
浅夏看到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没有一句能让人淡定的!总觉得他字字句句都是深意,可是偏自己又对此道不精,还真是觉得有的时候,跟不上他的思绪。
穆流年的两手将她圈住,左手还随意地卷起了她的一缕秀发,不停地在自己的手指上缠绕着,那丝丝滑滑的感觉,还真是让他有了几分心安,总觉得只要是有她陪在了自己的身边,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穆流年!
“浅浅,安阳城事了之后,你是直接回凤凰山,还是要先去一趟梁城?”
浅夏怔了怔,“此事之前不是说过?梁城,我不急着回去,反正母亲她们也都过的挺好的。倒是凤凰山,若是不能将我的执念解了,怕是我去哪儿,都得想着凤凰山。”
“浅浅,云长安之前说他和云若谷都并不精通秘术?”
浅夏点头,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瞒他,“哥哥倒是略通一些占卜之术,可是若谷,能拿得出手的,也便是那一身傲人的功夫了!”
“傲人?”
穆流年的唇角弯了弯,他并不是小看了他俩,只是现在自己喜欢的姑娘,却是在夸赞着另外的一个男子,怕是谁都有些接受不了吧?
“就他们两个联手都打不赢我,还有着一身傲人的功夫?”穆流年微微挑起的眉梢,预示着刚刚浅夏的那番话,让他不高兴了。
浅夏一时也忘了这茬,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说起来,你这也算是武学里头的一个妖孽了!哪有这般厉害的?我虽不会武,可不代表我就不懂了。我瞧着,那个桑丘子睿的功夫,怕也是不及你的。至于桑丘子赫,我没有见过他出手,所以不好下评断。我且问你,你的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都是什么人教的?要不要这么厉害?”
“自然厉害!你以为我小时候的苦都是白吃的?”
浅夏的脸色微僵,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当年穆流年发病的情景!
当时,原本是那样一个轻如暖阳的男子,突然间便成了那幅软弱地仿佛是自己一根手指,都能要了他的命的样子,饶是过了几年,可浅夏现在想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的!
若是当初她不在凤凰山上,不在穆流年的身边,不知道他是否能挺得过那一关?
若是自己没有重瞳,没有海爷爷临时教的那些东西,他是否能顺便地解了毒?
浅夏总是会忆起这个,倒不是因为她要记着穆流年欠自己的人情,而是总觉得,冥冥之中,她的重瞳,似乎是有着什么特殊的使命一般!
也正是这样的一种感觉,让浅夏这几年在凤凰山上,是极为勤奋刻苦,不怕难,亦不怕累,一心只想着要将自己能学会的东西,全都学会,能练得精通的秘术,一定要练得更为精通!
或许,就是在救穆流年的时候,让她有了一丝了悟,所谓的秘术,不一定就是多么神秘,多么高洁,关键是,它能做什么?是能救人,还是会害人?
“浅浅,什么时候,跟我一起见见我的父母吧?”
穆流年的声音温柔得几乎就是能滴出水来,那带着丝丝缕缕的盅惑的语气,恨不能让浅夏一下子就迷失在了他的柔情之中。
浅夏呆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了他刚刚在说什么,立刻就杏眼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