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发现,使得尤佳心头的紧张和惊恐感更加的强烈了。不过她并没有被这样的情绪给压崩溃,反而是冷静了下来。她左手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右手则是将档位推到了前进挡上。这样一来,一旦是有异常情况发生,她就能够在第一时间,驾车离开此处。同时,她还不忘向张文仲询问道:“是谁盯上了我们?难道是给我爷爷下青竹蛇蛊的那个人?”
“现在还不能够肯定他的身份。”张文仲说道,“尤佳,你待在车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别下车。”
“好,你也小心着点儿。”尤佳回答道。她知道自己在这些事情上面,帮不了张文仲什么忙,所以就乖乖的听从了他的吩咐。聪明的她自然明白,在这个时候,只要不给张文仲添乱,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张文仲在用右手推开车门的同时,左手轻拍了停歇在他肩头的三足乌一下。虽然并没有说话,但是三足乌还是懂得了他的意思,立刻就从他的肩头跳了下来,栖息在了座椅上面,并没有跟随张文仲一起下车。
尤佳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虽然是让她留在了这辆宝马七系里面,但是张文仲并不放心,所以就让三足乌留在了她的身边,以便能够保护她。
下了车,又向前径直走出了五步,张文仲这才站定,向着周遭的黑夜,沉声说道:“出来吧,你跟了我们这么久,也是时候该现身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风吹过树枝时产生的‘沙沙’声。
“不肯主动现身吗?好吧,那就让我用‘诚意’,将你给请出来吧。”张文仲冷笑了起来,右手蓦然扬起,数道银芒从他的右手中闪现,以闪电般的速度,激射向了他右前方的那株长势茂盛的银杏树。
就在这数道银芒,即将没入枝叶茂盛的银杏树内的时候,一条通体银白的斑斓长蛇,突然是从银杏树中窜了出来,横身挡住了张文仲射出的数道银芒。
在一片悦耳的‘叮叮当当’的声响中,坐在宝马七系里面的尤佳,借着昏黄的车灯,方才看清楚,从银杏树中窜出来的,哪里是什么银白色的长蛇,而是一条银白色的九节鞭。只是它在运用之时,灵活之至,所以才会让人有了一种它是活物长蛇的错觉。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这株银杏树上跃下,傲然站立在张文仲的面前。那条银白色的九节鞭,在他的手中轻轻地摆动着,真的很像是一条活着的银白色长蛇。
借着皎洁的月光和昏黄的车灯,张文仲打量起了这个人来。
这是一个和尤天海差不多年龄的老者,虽然他的须发已经全白,身材也颇为瘦削,但是他的精神状态却是极佳的,给人一种精神矍铄的感觉。
此刻他全身的精气内敛,只有眼睛里面偶尔会闪过一道精芒,但是张文仲却不会因此而小视了他。因为张文仲一眼就瞧了出来,这个老者也是一个天级高手,甚至比之前他遭遇过的追魂剑宗磊,还要厉害上许多。更何况,这个老者十有八九还掌握着阴狠诡奇的蛊术,稍不留神,就会吃大亏的。
就在张文仲打量着老者的同时,老者也是在打量着他。
只是,老者并不像张文仲那样,掌握了‘观气八法’,能够一眼就看穿别人的修为底细。在老者的眼中,张文仲全身上下都像是笼罩在了一道迷雾之内,让他看不正确。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老者暗暗的重视起了张文仲来。
在打量了老者一番后,张文仲淡然一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符文简吧。”
“没错,我就是符文简。”老者直认不讳,并冷笑着说道:“想必,你就是连续两次破了我蛊术的人吧?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就有了这样的本领,真是不简单咧。后生仔,你是哪家哪派的子弟?”
张文仲淡然一笑,实话实说:“无门无派,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习武之人。”
“哼,不肯说就算了,何必用这样蹩脚的理由来搪塞我?”符文简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张文仲的回答并不相信。
张文仲淡然一笑,既不解释也不反驳。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留在宝马七系里面的尤佳,在这个时候将车窗给降下来了些,厉声质问道:“原来我爷爷这两次中了蛊毒,都是因为你在暗处捣鬼。符文简,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我爷爷当年可是救了你性命的呀,难道你就用这样的手段来回报他吗?”
符文简冷笑了起来,说道:“恩将仇报?哼,你一个后生丫头,懂得个屁!没错,你爷爷当年的确是救过我的性命。但是他对我的恩情,我早就已经回报完了。现在我和他之间,只剩下了仇恨……”
“仇恨?”尤佳闻言一惊,质问道:“你和我爷爷之间,究竟是有什么仇恨?竟然是让你用这样阴狠毒辣的蛊术来对付他?”
“夺妻之恨!”符文简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面憋出了这四个字来。
尤佳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厉声说道:“夺妻之恨?你在胡说!以我爷爷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出夺人妻子的事情来的。你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恶了,不仅是用了阴狠的蛊术来折磨我爷爷,现在居然还想要污蔑我爷爷的名誉……”
“污蔑?”符文简嘿嘿冷笑了起来,在这个漆黑阴冷的夜里,他这诡异的冷笑声真的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想当年,絮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