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恩人姐姐旳,以后他回家了,也不会带走。
凌昱珩从来都不贪心,能有现在的生活他十分满足。
他不是不想回家,只是恩人姐姐与他说了自己的难处,他也不能让她为难。
左右不过是多等两年,只要他还活着,那一切都不算晚。
只盼着母皇和父后能想开些,莫要为了他难过。
“谢谢公子。”
小喜小心翼翼地将那金簪揣进了怀里,双手不时地摸一摸,生怕它会丢了。
凌昱珩轻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他的动作并未瞒过一直坐在那里的秦夫子,秦夫子本以为这孩子那般高兴,定是想要细细看看那些礼物的。
却不想他激动地跑了过去,只给旁人各送了一根簪子,自己却是什么都没拿。
秦夫子并不知道凌昱珩与苏柒若的关系,他只知道这府里的小姐很宠爱这个小公子。
而这位被娇宠着的公子也没有想象中顽劣,反倒可爱的紧。
他与人一向不亲近,对凌昱珩却总是多了几分难言的情绪。
待一起用膳时苏柒若才问道:“今儿给你送去的那些东西可还喜欢吗?”
凌昱珩笑着点点头:“喜欢,多谢姐姐。”
“你不用谢我,那些都是城主府给你送来的赔礼,你好好收着就是。”
“赔礼?”
凌昱珩还以为那些东西是恩人姐姐给他买的,没想到竟是文家送过来的赔礼。
“他们伤了你,自然是要赔礼道歉的。”
苏柒若给凌昱珩夹了一个大鸡腿到面前的小碟子里,笑着说道。
这孩子行乞半年多,瘦得皮包骨头,她养了这么久也才长了一点儿肉,之前还被文家的马车撞了那么一下。
可怜见的。
“其实也没什么,珩儿就是气那对主仆专横跋扈,说话难听。”
一想到文清幽和他的那个狗腿子侍儿,凌昱珩心里就不舒服的很。
也不知上次那五十大板让没让他们长记性,不然他当时的求情就变成一个笑话了。
“不说他们了,赶紧吃饭。”
苏柒若见凌昱珩脸色不太好看,忙又说起了旁的。
皇家长大的孩子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可在苏柒若这里,并没有这么多规矩。
她只希望自己能快快乐乐地活着,并不想被约束太多。
吃饭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如果还要憋着不能说话,该有多难受啊!
“姐姐也多吃些。”
凌昱珩夹了些百合到苏柒若碗中,他听白露说这芹菜百合可解热毒,所以恩人姐姐每顿餐都少不了。
苏柒若抬眸一笑,眸子里尽是满足。
这个小家伙也会疼人了。
“夫子,您会刺绣吗?”
才下完一盘棋,凌昱珩便捧着一个装着针线的小簸箩凑到了秦夫子身边。
里面放着各色绣线,还有一块淡青色的锦布。
“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夫子好奇地问道,经过这段时日与凌昱珩的接触,他并不觉得这孩子是个会做针线活儿的。x33
凌昱珩小脸儿一红,抿着嘴道:“我想给姐姐绣一个荷包。”
从恩人姐姐救下他那日起,就一直是她在照顾着他,给他买了许多东西。
而他却什么都没送过她。
那文家送来的东西里有块布料子不错,他便想亲手给恩人姐姐做个荷包聊表心意。
但是,他不会。
“难得你有这份心。”
秦夫子叫小喜去取了一块普通的布料子过来,便开始给凌昱珩讲怎么做荷包,上面怎么绣东西。
太难的凌昱珩也学不会,便想着在荷包上绣几根竹子。
在手指头又一次被扎出血珠子时,凌昱珩的眸子终于亮了起来。
“谢谢夫子。”
他虽做不得夫子那样的好手艺,但总算是知道要怎么做了。
于是,在以后的许多天夜里,凌昱珩屋里的灯都会燃到很晚。
尽管每一针每一线他都下得小心翼翼,可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堪入眼。
但他实在是尽力了。
看着那个还算能看的荷包,凌昱珩满意地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天气转暖,苏柒若的身体总算有了些起色,而文雁那边却是急得火烧眉毛了。
这个五殿下难不成是还没有找到药?这都待了三个多月了也不说要走,害得她一动也不敢动,最近损失了不少银钱和生意,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文雁派出去看着苏柒若的人回去说那位五殿下甚少出门,即便偶尔出去也都是带着小皇子到街上逛逛买些小玩意儿就回去。
这般看来,或许她做的那些事情这位五殿下根本就不在乎,人家就是来求药的而已。
最终,文雁还是没忍住内心的贪欲,于这天夜里偷偷溜出了城主府。
谷雨暗啐一声:“这个老东西还真是能忍,姐妹们,来活了。”
她们都盯了她三个月了,总算是要有动作了。
文雁的马车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一间茶楼门口,只见她下车后便直接进了茶楼。
谷雨派人去了后门守着,又找人扮作客人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茶楼的后门便溜出去一个女人,虽说她换了衣衫,但还是被暗卫认了出来。x33
谷雨带人一路跟着文雁去了她的老巢,令人没想到的是,等在那里的除了玉城的官员和富商外,竟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可瞧清楚了?”
苏柒若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