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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语沉声道:“待会儿就算要动用刑罚,如何罚,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口气不小啊。”狱卒目光一冷,“我不管你之前是谁,到了这里,都得听我的!”
他伸手就按在了那狼牙棒上,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真是哪哪都有这样的土皇帝!
林之语暗骂一声。
可这房间并不大,他若有心想置自己于死地,怕是难逃魔掌。
现在只能见机行事。
林小莲扑到林之语身上,温热的眼泪把林之语的衣襟都打湿了。
“都在干什么!”
狱卒得了片刻喘息,大口吸进一口气后,转身就要欺身而上。
褚念善到底是左丞相,应该是有办法的。
林之语把这封信重新折好,起身走到桌子上的烛台,静静地将这封信燃烧至灰烬。
林小莲惊了一下:“有人要毒害老夫人?”
“目前还不确定。”
“他奶奶的。”
林之语缓声道:“张秀丽此次,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目的不就是想执掌中馈,被扶为正室?若是老夫人倒下了,距离她的目标就更近了一步。”
他抛下这句话,转身站到了门口。
丞相府门口的动静闹得这般大,西子街与丞相府又不过就隔着两条街,安妈妈知道自己出事也是正常。
自从林之语重生后,就让王大夫每隔七天给林老夫人诊一次脉,并未有任何异样。
王彪又踹了那狱卒一脚,后者忙不迭地滚了出去。
可林之语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失了重心,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倒去。
“而且我出来的时候还听到她教训下人,说张姨娘马上就要变成正头娘子了,整个林府,除了相爷都得听他们的。”
可就是因为没下死手,那狱卒钻了空子,一只手伸向床头,摸到了那狼牙棒,费力地举起来,重重往林之语背上一击!
幸而他现在因为缺氧,没有使出全部的力气,狼牙棒上的倒刺只轻轻划伤了林之语的皮肤。
“人呢……呃啊!”
是施以援手,还是落井下石,终究不得而知。
“巧秀已经去晋王府那边了,但是听人说王爷去了雍州,最快回来也需一日,不过褚大人听说了这件事,让我过来告知小姐,耐心等待,千万别认罪,不然就更棘手了。”
可既然自己身上有他们可以利用的价值,他们断然不会轻易让自己脱离这泥沼。
林小莲的语速越来越快,似乎要把内心的不满全都抒发出来。
林小莲顿了顿,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张姨娘那帮人倒像是跟过节一样,尤其是那个许氏,知道老夫人出事之后,还让厨房多做了一只烧鸭,说什么老夫人现在已经是长寿的了,走了也不可惜。”
还有一件事她不敢说,这一路过来,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说林之语不孝,把林老夫人气得一病不起,蹲大牢是活该云云。
林之语拆开信封,里面只有简单的一两句话。
林之语心里不免也沉重了起来。
林小莲摇摇头:“说是这病来势凶猛,像是被什么东西把以前留下的暗疾给牵引了出来。”
林小莲见她神色凝重了起来,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小姐,该不会是王爷那边有什么事吧?”
狱卒一抬头,没看到林之语,刚要站起身来,脖子上就感到了一阵冰凉,还来不及反应,横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就瞬间绞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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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莲点点头,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这是安妈妈派人送来的,我就一起带了过来。”
林之语推了推自己身上的林小莲,无奈道:“再不起来,我就要被你压死了。”
信上说,江家知道自己出事,往宫里去了。
“你当你的土皇帝,可姑奶奶我也不是吃素的!”
王彪往那狱卒的身上啐了一口,转头对林之语道:“丞相府来人了。”
“是江家。”
王彪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把将那狱卒拉到了地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林之语在他身后,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两手间的铁链死死地套在那狱卒的脖子上。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喝了二两酒,就当自己是真皇帝了?”
难道这也是张秀丽的手笔?
话音刚落,就看到林小莲满脸泪痕地出现在门口。
狱卒惊讶她态度转变如此迅速,可精虫上脑的他哪里会想那么多,满意地把手从狼牙棒上挪开,示意林之语跪到自己面前。
“我是偷着出来的,不敢带太多东西,以免惹人注意,小姐你可要收好了,不要被哪个丧良心的抢了去!”
林之语没想要他的性命,目光锁在桌子上的钥匙上,准备伺机拿了钥匙跑路。
江桐妙曾说自己是江生的底牌,因此江家人必然不会让自己冤死在这狱中。
“府里的情况怎么样?”
林小莲面色一僵,紧接着又是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宫里的太医都请了过来,老夫人还是不省人事,只能用药吊着命。”
“大公子被相爷关到了祠堂,现在都还没出来,还有那个张双双,衣服被大理寺的人带走检验了,不知情况如何。”
现在对于林之语来说,时间可谓就是生命,恨她的人巴不得她死在牢狱。
林之语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语气顺从:“我照你说的做,你别吓唬我了。”
林小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