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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晋满心满眼都是独自一人在房中等待的林之语,故而只是草草应付了一番院子里的宾客。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他迈步进了婚房,旁边的喜婆早已恭候多时。
她端来一个金盘,上面放着一杆喜秤,上面贴着一张写着喜字的红纸:“王爷,请吧。”
周子晋点了头,拿起了那杆喜秤,那个喜婆又道:“先挑左边,再挑右边,最后再挑美新娘,恭祝王爷王妃,称心如意喜满堂!”
说完了吉祥话,喜婆也不打扰两人的好事,领了赏钱,就笑吟吟地退下了。
周子晋看着端坐在床上的人儿,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那身嫁衣,是他为林之语量身定制的,腰间做了特殊的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林之语哪里顾得上思考,只能胡乱应着。
“接下来,是不是要喝合卺酒了?”
“真的够了。”
昏黄的烛光照着缎面,泛出暖洋洋的光泽,红盖头下的流苏长而秀气,静静地垂落下来。
“嗯……”
大概是周子晋那天带来的米酒品质太好,一杯酒下去,林之语感觉自己都有些微醺。
周子晋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铺着大红喜被的床榻,再次吻上了她的唇,紧接着,顺着刚刚酒液流动的痕迹,一点点往下探。
“我,我有点渴。”林之语迅速和周子晋拉开了距离,又倒了一杯酒,想要借此掩饰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说的就是之前上阳公主的生辰宴上,林明华为了陷害林之语,找人把郑关月的碗筷换掉的事情。
林之语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之看似镇定,实际上在心里也是被周子晋狠狠惊艳了一把。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任由周子晋把桂花酒卷走,几滴酒液趁着林之语微微喘息的空隙,一路流至锁骨处。
铺着红绸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酒壶,旁边整整齐齐地摆着两个杯子,一个写着“龙凤呈祥”,另一个写着“琴瑟和鸣”。
“一小碗?”周子晋皱了皱眉,“你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一小碗怎么够?”
“那又如何,现在娶你的人,还是我。”周子晋把杯子递给林之语,眼中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看他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林之语不由得想,要是把他亲哭……
他一身大红锦袍,袖口处也绣着几朵金桂,倒是和林之语的相得益彰。
“真的够了?要不要再让厨房做一碗过来?”
林之语有些奇怪,周子晋怎么这么关心自己吃没吃饱?
林之语摇摇头:“你出去的时候,巧秀给我端来了一小碗清汤面。”
这人,看着恪守礼节,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就像只饿久的狼,想要一点点的把她拆吃入腹。
与此同时,周子晋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身前,顺着衣襟往下滑去,不料碰到了腰间的饰带,惹得林之语轻呼一声。
“你饿不饿?”周子晋问道。
周子晋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林之语坐到了桌子前。
林之语看着是周子晋,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怎么样,好看吧?”
“大晚上吃多了,容易不舒服。”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可口中的酒还没下肚,周子晋突然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把林之语带到了自己面前,轻柔地撬开了她的唇。
他闭了闭眼,依照喜婆的话,挑开了盖头。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红底金绣的嫁衣,衬得气色极好,额间一点绯红,添了许些妖艳。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即使自己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也不是什么很传统保守的姑娘,可是面对周子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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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间充斥着淡淡的酒气,碰撞出浅浅的桂花香。
林之语强调道。
可看到心上人双眼莹莹水光,娇娇软软的身子瘫在自己的怀中,周子晋的目光又再次染上了情欲。
“我错了。”
这一切,太像是个梦了!
林之语嘤咛一声,朵朵红梅在颈上绽放。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你是在哪里学的?怎么这么会?”
清丽的嗓音把周子晋的思绪拉回,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红色很衬你。”
苦苦追求多年,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林之语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会是她吗?
周子晋不说话了,手轻轻摩挲着林之语的脸:“你的手,怎么样了?”
林之语主动道。
“无师自通。”周子晋修长的手指勾开林之语胸前的发丝,又低头亲啄了一下。
喝了合卺酒,才能算是礼成。
周子晋把酒分别倒在了两个杯子里,正是之前在皇宫中一起酿的桂花酒。
他曾经做的一个梦,梦里的场景和眼前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就是盖头下的人。
周子晋自知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眼底清明了一瞬。
周子晋拉住了她的手,低低问道:“上次,是用这只手采的桂花?”
周子晋的眼睛本就生得好看,烛火映在他的眼中,更是目似繁星,舒眉浅笑着,直直化到了林之语的心里去。
喝完合卺酒,下一步,就是……
林之语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外衫已经被褪去了大半。
周子晋又是一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林之语的耳垂处,见那粉嫩的耳珠罩上了一层薄红,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