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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是一阵喧闹的人声,夹杂着女子的哭叫和嬷嬷的叫骂,还有木棍打在人体上传来的沉闷声响。
林之语本想将被子盖过头顶再小憩一会,可右眼皮却突突跳了两下,加上外面实在吵闹,实在是睡意全无,随手摸了一件外衣披上,准备下床洗漱。
还未收拾停当,就见到巧秀匆匆忙忙闯了进来,头发还有些凌乱,外衣的腰带都还没系上,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小姐,快出去看看吧,小莲她、她出事了!”
巧秀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是已经能够正常行走,可刚刚剧烈的跑动似乎牵扯到了伤,她不得不扶着门框缓一下。
林之语梳头的手一顿,心中不安的感觉是越演越烈:“小莲她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在哪?”
“许嬷嬷晨起的时候,撞见小莲和一个赖皮和尚在一间空置的厢房当中无媒苟合,现在不知道是被带到哪里去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姑娘,我这两只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白花花的胳膊大腿,两人就那样缠在一起,丧良心的,这可是寺庙,在佛祖面前,居然做出这样污秽的事情来!”
“把她放走,她倒是舒服了,自由了,要是知情的人,可不就会到处说林家的大姑娘纵容自己的丫鬟乱来?影响的可是自己啊!”
林之语听到这里,实在是有些生气了:“嬷嬷也是在皇宫里生活了好几年的人,这宫里头什么样,嬷嬷难道不清楚吗?难道眼前所见,一定真实吗?”
许嬷嬷说着就叹了一口气,紧接道:“不过大姑娘放心,这样的丫鬟,放在身边迟早也是个祸害,自己不检点,还影响到了主子的声誉,我都交代下去了,一个字都不会往外透露。”
“那就一间间敲过去。”林之语的面色沉了下来。
许嬷嬷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来:“毕竟出了这样的丑事,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敢怎么样,还是等昭仪娘娘醒了,再一同做定夺吧。”
听到林之语的声音,褚念似乎也是被惊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早上听到有人又吵又闹,所以过来看看。”
“哪个不长眼的……大姑娘?”许嬷嬷踉跄了一下,正要开口骂人,却看见是林之语,态度立刻就和缓下来了,“哎呦喂,我正好要去找您呢!”
林之语深吸一口气,又问道:“不如这样,嬷嬷给指一个路,我就简单了解一下情况,也不进去,如何?”
“不成不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昭仪娘娘怪罪下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许嬷嬷连连摆手。
听声音,应当距离厢房不远,而且看许嬷嬷这样的怕事的样子,估计也会叫人在柴房外面严加看守,想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巧秀上前来,手脚麻利地帮林之语挽起头发,简单用素钗簪住,就快步出了厢房。
林之语拉住许嬷嬷的双手,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小莲的事情?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这边不是都有人看管?你一个外男,怎么能进来?”
正当两人如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时候,林之语眼尖地看见了一旁的柳树下站着一个穿得一身白的人,不是褚念还是谁?
“嬷嬷是不是搞错了?小莲伺候的是我家小姐,和江昭仪有什么关系?”巧秀疑惑道。
“褚念?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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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未来的三王妃,随时都可能被换掉,天家最看重女子名誉,自己好心劝两句,居然还被这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教训?
许嬷嬷觉得林之语驳了自己的面子,也不想给什么好脸色,一甩手,扭头就走掉了。
林之语和巧秀凭借为数不多的记忆慢慢查看,沿途也遇上了几个嬷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嬷嬷交代过的缘故,竟然真的是一问三不知。
巧秀愁道:“这承恩寺这么大,谁知道小莲在哪个柴房?总不能一间间敲过去吧?”
许嬷嬷脸上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连啧了好几声,语气也是十分鄙夷:“昨天我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这小妮子在心里头啊,指不定就在怨我在这影响到了她的好事!”
“小莲和那个和尚情绪很是激动,我怕扰了贵人的休息,就让人用破布条堵住了她们的嘴,扔到柴房里头去了。”
一旁的巧秀见林之语慌了神,连忙道:“嬷嬷,那你可知,小莲现在在哪?无论如何,都是小姐身边的人,我们见了她,也好问问清楚不是?”
“那昭仪娘年现在可是醒了?”巧秀担忧道。
毕竟是多年主仆,情谊还是有的,万一林之语到时候出于私心,把人给放走了,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没什么事情,挨骂的那可就是自己。
“怎么可能。”许嬷嬷摇头,“昭仪娘娘是怀着身子的人,住的离这又远,现在应该还在休息。”
“我好心劝大姑娘一句,既然好心被当做是驴肝肺,我也管不了,就等着昭仪娘处置吧。”
“这怎么没关系?皇上走的时候都说了,昭仪娘娘在宫里就经常帮着凌妃处理一些事情,人又聪慧,要是有什么拿捏不了的事情,就找昭仪娘娘!”
巧的是,许嬷嬷也正往这边来,林之语心里挂念着小莲,很是焦急,一个晃神,就和许嬷嬷迎头撞上。
许嬷嬷接着劝道:“大姑娘,这年头,情谊值几个钱呐?你和三王爷的婚礼在即,要是让身边的丫鬟给毁了,那多不值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