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统?”夏佐皱了皱眉,“……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儿?就一点点儿!”
光球终于老实了下来,它从光屏上跳下来,并且为了能挤到夏佐的膝盖上而把自己缩成了拳头大小:“我不知道,但是大家一谈到它都会说‘很讨厌’,所以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讨厌它了。但是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其实是流霜,就是日曜军团那个只知道装腔作势的小娘炮!”
“……”夏佐实在懒得吐槽它的糟糕个性好像更讨人烦,“亚当号好像原来也是日曜军团的主舰?”
“对哦,”光球恍然大悟道,“原来它们惹人讨厌是遗传的!”
夏佐无力地说:“……你根本就不知道遗传是什么意思吧?”
“我当然知道!”光球从他膝上蹦回到地上,确认自己处于安全距离后才说,“你和将军的孩子以后一定会遗传到你的俊美和大人的智慧的!”
夏佐:“……”
刚走到舱门口的鲁道夫也听到了曙光的最后一句话。
夏佐刚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鲁道夫淡淡扫了光球一眼,后者立刻偷偷地把自己变淡了起来。
“那个……”夏佐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所以一时间难得地出现了不知道说什么的情况。
鲁道夫走到了快要淡到没有的曙光面前。
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光球就干脆利落地彻底消失了。
“你不要管它乱说些什么,”鲁道夫对夏佐说,“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好。”夏佐对他说的这一点倒是十分信任,转而说道,“我刚刚看到了通知,我们又要回首都星了?”
鲁道夫点了下头:“我怀疑是议会已经知晓你是oa的事情了。”
“会怎么样?”原本坐在床上的夏佐往旁侧让了让,好让alpha坐到自己身边来。
“不会怎么样。”鲁道夫在他身边坐下,用一种叙述事实的语气平静地说。
他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强大自信,很快地安抚住了夏佐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产生的一点点担心。
想了想后,夏佐向鲁道夫提议道:“回到首都星后,我们有没有机会去亚当号上看看?”
“我们”这个说法极大地满足了alpha的被需求感和被认同感,将军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得到他郑重承诺的夏佐从方才的沉闷心情中解脱了一点点,于是他微微直起身体,在男人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唔,好像他很喜欢这种“奖励”。
事实上,alpha对于这样“奖励”形式,已经不能用“很喜欢”来形容了。
夏佐甚至还没有将唇离开男人的脸颊,就被摁倒在柔软的床上,然后被狠狠地吻住了。
学着自己曾经被对待过的动作,夏佐伸手抚住了alpha的后颈,却没想到这个动作让男人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
“……早上不是刚刚标记过吗?”夏佐在亲吻的间隙带着些微的轻喘声问道。
“要不要再来一次?”鲁道夫抵住他的鼻尖询问。
夏佐想了想,觉得这种感觉非但并不讨厌,而且随着耳鬓厮磨的深入,有一种愈加空虚和随之满足的感受被交错填充在心中……
于是他用动作代替了语言的回答。
发丝、气息、唇舌间的津液交换、融合在一起,不遗余力地加温、蒸腾着两人之间的温度和氛围。
由于抑制剂的作用和并非处于发情期的状态,夏佐只觉得亲吻带来的慰藉和欢愉让从未接触过这种感情直接流露的他分外着迷。
但是,对于将军而言却是另一种处于天堂和地狱间的火热折磨了。
到了最后,他不得不咬着牙将自己从不停点火而不自知的oa身上拔离出来,用比平时暗哑了一点的声音说:“……够了。”
夏佐乖乖地点了点头:“现在是持续多久的?”
尽管理智的条线被欲.望冲刷到摇摇欲坠,鲁道夫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还是强压下了所有绮思欲念,调整半天呼吸后,才凑在他下巴上轻轻地啄吻了一下:“……持续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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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议会批示的申请准入后,道森还难以置信了半天。
幕僚团团长鲍曼接过准入文件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事情。”
“虽然知道议会经常出尔反尔,但像这次这样朝令夕改的情况,”道森摇着头说,“真是……太胡闹了。”
“被批准进入中央星域的可不止荆棘一个军团,”鲍曼说,“辉星军团主舰雷霆的准入也在比我们晚一点儿的时间批准下来了。”
道森拧着眉思索了半天:“难道是因为此前的星盗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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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宪兵部以勾结星盗的名义前往第九军校企图逮捕夏佐之后,一向以费迪南德·奥法里斯委员唯马首是瞻的内阁委员会,向议会提出了一次言辞出奇严厉的质疑,并证据确凿地要求对数名政员的私人账户进行逐项审计。
质疑和弹劾的缘由正是和星际海盗来往过密。
猝不及防之下,艾登被内阁委员会搞得灰头土脸无比。
和古地球时代不同,星际间的联系要薄弱得多,这给了星盗无比自由的发展空间……而大部分的星盗都不是严于自律的道德典范,日益腐化堕落的政客和商人也非常愿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