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岳灵风也不矫情推让,双手接过锦囊,将锦囊里面的玉箫慢慢抽了出来。
只见这柄玉箫长约四尺,通体晶莹碧绿,青翠欲滴,上面的竹节琢磨的栩栩如生,在靠近唇口吹奏之处还有一抹嫣红,玉质触手生温,一看就不是凡物。
岳灵风顿时心生喜爱,爽快的说道:“如此,晚生却之不恭,谢过前辈,他日有缘江湖相逢,把酒言欢,晚生便以此箫再与前辈合奏《笑傲江湖》!”
岳灵风说罢将玉箫装回锦囊插在腰间,躬身向二人告辞之后,转身走出船舱下船去了。他行动犹如闲庭信步,却极为迅。不过片刻之间,便消失在码头正对的长街尽头。竟是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良久,屏风之后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任盈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不到江湖上还有这等人物。”
绿竹翁点头应和道:“难得的是年纪轻轻,又功力不俗,而且谦逊有礼,一点看不出那些所谓江湖俊彦的骄狂。”
任盈盈有些迟疑地说道:“他是谦逊有礼,听他的箫声应该也是个赤诚之人。但是我总觉得他对我们礼貌中却带着疏离防备,乐为心声,是万万做不得假的。
若说昨日刚上船时,疏离倒也就罢了。可是,我等一直以礼相待,彼此间也相谈甚欢,却依然不减其疏离防备之意。倒是好生奇怪!竹侄,你可有这种感觉?”
绿竹翁讶然道:“姑姑也感觉到了?我还以为只是我的错觉。按理来说,不该如此。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姑姑的身份?所以才……”
这时任盈盈从屏风后走出来,只见她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高挑,面容沉静,一双乌瞳如同秋日的深潭,长长的睫毛,似翘非翘,白净如玉的脸庞,淡粉的唇色。
尤其一双修长的眉毛,略显坚挺的眉峰透出十足的英气。她的目光越过窗口,望着岳灵风消失的方向沉吟不语。
绿竹翁自顾自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倒不能怪岳先生了。他是华山派大弟子,又是掌门独子,将来多半是要继承岳不群衣钵的。神教与五岳剑派是世代的血仇。他如果猜到姑姑身份,就算有心结交我们,也会心存顾忌。
何况华山派头顶上还压着五岳盟主。只是,姑姑一直未曾露面,我们也从未透露分毫,他是如何识破我等身份的呢?”绿竹翁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任盈盈只是凝视着远方,仿佛没有听到绿竹翁的话。良久,她才闭上双眼双手虚按,仿佛在弄弦抚琴,口中喃喃的自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与人合奏《笑傲江湖》了,笑傲江湖……又有谁能真正做到笑傲江湖?”
语气中透着淡淡的落寞,完全不似她这样的妙龄少女应有的样子。
绿竹翁眼中含着怜惜,却囿于身份不好劝解,便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大船已经再次驶入河中,浪花滔滔,晚霞落尽,,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远处的码头融在了夜色之中。任盈盈收回目光,对绿竹翁说道:“竹侄,明天回洛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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