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之中飞翔,是不少人一辈子的梦想。就算不是自己的梦想,那也不太会对飞行抗拒,很多人都乐于得到飞在天空上的体验。/p
当然,那是除了天生有畏高症的人之外。/p
有时候看着别人在飞,心里可能都会生出一些渴望,想要跟她一起,想要学她一样在空中飞行。只不过这时马场信房却有不同的想法。当他看到在天空中的阿犬时,不是渴望,而是立即举起了手中的太刀,想要挡住阿犬手中的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p
问题是马场信房是不幸的,正午的阳光并没有站到他的那一边,而是帮助更强势的阿犬——/p
轰!/p
两把太刀从天而降,如炸『药』一样轰下来,劈开了马背上的武士,也劈开了武士身下的战马。/p
一分为二,那不只是字面上的一分为二,而是意义上﹑实际上的一分为二。/p
即使是习惯了战场的残忍的武士,在看到马场信房变成了一地的血肉之后,也都同样愣住了。/p
「没……了?」真田昌辉不敢相信自己眼睛。/p
不死身的鬼美浓,武田家的实力家臣,只领一百二十骑就杀败了上衫大军的武士,竟然连阿犬的一刀都无法挡下?/p
「没有了。」真田信纲叹了口气,他是在这一战才感觉到阿犬的可怕,那是令胆水鬼连反抗的心态都难以提起,极为暴力的战法。/p
是的,这时对那位已经死去的马场信房来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p
「十七杀!」阿犬大喝了一声。/p
本来粉红『色』的三头犬,被敌人的血『液』染成深红,上方还点缀着不少黑点和油脂,不只有人类的,也有马匹的。/p
气味不是只有腥臭,更是出现了不少令人厌恶的味道。/p
很多时候对阿犬来说,即使对手有作出抵抗,如马场信房那样厉害也没分别,杀人同样还是只是一刀。能挡下阿犬全力一刀的人,可能有什至不少,但却不存在于这个战场之上。/p
一刀下去,是简单的,也是轻易的,但那一刀的罪业,却如阿犬现时身上三头犬的痕迹一样,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恶臭。/p
「织田——犬!」/p
愤怒是最强烈的催化,与胆小者对比,阿犬的战法也激起了更多武士的愤怒。即使是手生,也会因为在愤怒情绪的驱使下动了杀心,更别说一群军事的贵族了。/p
然而,任何情绪都不会提升战斗力。/p
那些因为愤怒而爆发小宇宙的场面,只不过是因为增加专注度,然后才会看似实力增加。/p
绝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并不是加大了专注就可以轻松弥补的。如果要用一个明显的比喻,那就如虎鲸和鲑鱼的分别,不需靠近,只要远远一看那体型的差距,就可以知道谁才是猎食者,而谁又将是被吃下的那一个。/p
——嘭!/p
交击。/p
在场的武士,已听到过不只一次这种像是铁棒打在硬地上的声音。跟大多数人不一样,阿犬觉得这不是地狱中那惨叫,而是如音乐一般,不间断地在战场上演奏着。/p
一个情绪失控的年轻武士,一次自以为是的突击,一记破绽百出的挥刀,被打倒,被杀死。/p
这么英勇的表现,最终却换来了一句——/p
「好马!」/p
阿犬一手抓住了马绳,然后翻身上马。/p
连续高强度的战斗,即使是阿犬也有想要喘口气的时间,很可惜真田信纲虽然是个肌肉比大脑发达的武士,但他也知道死多少人也好,也绝不能给予阿犬一丝休息的空间!/p
「冲上前!」真田信纲下令。/p
「十八杀……」阿犬无情地斩杀。/p
「包围!」/p
「……二十三杀。」/p
「喝啊——」/p
「二十七杀……」/p
「受死吧!」/p
「三十。」/p
吞噬生命的不是杀戮者,而是人『性』。/p
失控﹑不甘心﹑不想失败。/p
武田家的武士在真田信纲的指挥下蜂拥而上,只是阿犬就如一面高墙,一个又一个想要挑战的武士来到,然后一个又一个倒下。他们的热血染红了地面,那些被斩下来断肢,就像不要钱的垃圾般散落一地。/p
他们的战斗就像阿犬那两把大太刀一样,即使沾满了血肉,但却不能停下,因为只要一停下,死的就是阿犬。/p
阿犬看起来还是那么可怕,但实际上她体力的情况已不乐观,体力呈现了断涯式下降。她的左手已经不再使用重二十斤的大太刀,而是换成了比较轻的打刀,施展出二天一流的攻守剑术。/p
同时阿犬身下的马匹,是换了一匹又一匹,不过它们都有同一个共通点,那就全是敌人的。至于那匹尤如仇人一样的黑『色』号?早已不见迹影。/p
阿犬觉得可能之后也不会再见到,也有可能一会又再出现在面前,就像是浮云,毕竟世事无常,很多事她自己都说不准。/p
正如阿犬对自己的身体一样,都说不准。在这三十年来,她从没有使用任何的护肤用品,可是相貌和皮肤却没有一丝老去,仍像是十七岁时一样。在这三十年间,他日日锻练,以为体力会像皮肤一样,不会有任何的退化。可是她最近几场大战时发现,已不能再像桶狭间那般,高强度连续作战了。/p
「可能因为这不是我自己的身体吧?」/p
阿犬只能想出这种不像理由的理由,只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