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犬听到这条消息的第一个反应?/p
「你一定是在开我的玩笑。」/p
然后当阿犬又确认了一次,发现消息并没有错误之后。阿犬真想直接拔刀剁了这位来传讯的武士,让这个消息不要传出去……/p
原因是信忠和阿犬计划在一天后开始进攻信浓。/p
「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她难道不怕被本愿寺坑了吗?」阿犬抱怨,心情很差。/p
「他﹑她?」/p
「咳咳,不自觉就用她……大概是他……啊——有点『乱』啊!」阿犬搔着头,说着一些旁人都完全不合就里的话,其中只有知道一点的前田庆次郎在偷笑。/p
是的,收到这条消息的人,并不只有阿犬一个。在她旁边还有信忠﹑竹中重治和佐佐政次等一同参与和订定战术的织田家武士。不过就算旁边没人,她也下不了手,因为来传讯的这位是她比较看好的侄女婿蒲生氏乡,重点是他受到冬姬的影响已经受洗,成为一名基督徒。/p
「主公﹑少将大人,看来本来的进攻计划要推倒重来了。」竹中重治无奈。/p
如果问这里面谁最不想放弃计划,那阿犬还没能排到第一位,因为这计划是竹中重治亲自设计的,他下的心血是众人之中最多的,半年的时间基本上都用到攻略武田之上。/p
「半兵卫你先等等。」阿犬举手阻止竹中重治说下去,让他别那么悲观。/p
竹中重治没有说话,但他并不乐观是事实。/p
多线作战,织田家十分在行没错,这几年间他们敌对过的武家真是十根手指都数不完,但真要在多线作战之中进行进攻的事例?其实在织田家内部也只出现过两次,一是反攻越前﹑北近江,二是收服飞驒,他们大多是在境内作战。/p
多线作战时反攻,有成功吗?/p
只能说是一半一半,飞驒太小,而当地也没有强势强力的武家,江马家和姊小路家都是上杉和武田以前的附属,并不好用以作为例子。/p
另一方,织田家的确是攻下了北近江和越前,可是越前却很快又再丢失了。事实攻略两地所用的方法并不完全相同。越前是阿犬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武力攻陷,斩杀朝仓家一门的血腥方式,而北近江是织田信长亲自坐镇,在武力的基础下辅以浅井家旧臣的投靠,才完全征服的。/p
如果仔细看,武力征服的方式,并不完全合适现时的战国。不,如果翻开整个世界的战争史,要攻下一处自身本来没有任何基础的地方,要完全掌握是不可能。例子?要一个四国人去北海道放牧,又或是让北海道人去九洲搞商港,排除自身努力之外,成功的可能极低。/p
即使是极为强势的阿犬,也不得不在这种事上低头。正如她把炮兵的事交给有经验的明国海盗,又例如收养姊小路信纲为养子和命令养子吉田重纲去承继江马家都是个低头的例子。/p
如果不去思考人心完全以武力铲除一整个势力,不是不行,但那是会令人恐惧的。/p
恐惧和畏惧是不同,恐惧的话是心里会怕,当你还在的时候,他绝对不敢造次,可是只要你一离开,他就会想办法去克服和摆脱。而畏惧则不同,畏惧是你已经完全成为了对方的阴影,只要你不死,他是绝不会有任何想法。/p
举例子的话,那就是织田信长的家臣,美浓和尾张时期的家臣大多对于信长是畏惧的,就算是有了极好的机会,例如第一次﹑第二次包围网时,他们都不会出现任何想法。而到了近畿成为天下人之后那些家臣,对信长只有恐惧,快要被打死的松永久秀或是死去了的三好三人众就是个不错的例子。/p
当然在座的人很多都跟阿犬差不多,不似竹中重治想得那么深,他们望着阿犬,想听听看她的话。/p
「有要求我们回军吗?」阿犬问了一句。/p
「主公要求暂停攻击武田军……这有什么分别?」蒲生氏乡有点奇怪,他刚才就已经完整地说明了信长的命令。/p
「有,有很大好不?」阿犬听到之后「嘿嘿嘿」地笑了起来。/p
不只这样,前田庆次郎也同样「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两个人就像突然精神出了点问题一样,只有竹中重治皱起了眉头,那样子看起来十分严肃。/p
「美浓守大人,请问因何事发笑?」佐佐政次后背都渗出了冷汗,他认为这位不安份的大人物,一定是有什么走在灰『色』边缘的打算……/p
「由信浓到越后,一千轻装急行军,要走多久?」阿犬轻轻敲了一下身前的塌塌米,微笑着向在座的武士问了一句。/p
「姑……姑……姑母?」信忠张大了嘴巴,直视着阿犬。/p
这提意虽然真是阿犬会提出来的东西,长这么大他也习惯这位姑母那好战的『性』格,可是只要思考一下,那是不可能的事——/p
「由现时所在的上村到春日山城,就算平常没有任何战事又不被人拦阻,那也都得走五天以上。这还是不考虑休息,不考虑之后的战力所做的估算,而在路上不说武田家的势力,还有上杉家也会出手!」近卫信景立即发言,还十分激动地把地图拿到了众人的中间,用手指把一个个敌人有可能重点布防城池点出。/p
其中要经过的敌军城寨有近二十个之多,其中大半是难攻不落的山城……/p
「不一定要打,信浓方应该也有一些对武田家并不忠诚的国人,收买他们如何?」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