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p
当背后的大道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时,正在休整等待再战的阿犬皱起了眉头。/p
可是很快她就只得摇头,她发现这支军势似乎并不是她织田家的盟友,因为她没有看到那熟悉的木瓜纹/p
那是明智光秀吗?阿犬眯起了眼,由那微弱的月光下,看向对方唯一打出来的旗帜。/p
是。阿福点头。/p
啧啧。/p
阿犬没有命令明智光秀来救援,也没有命令哪一个人来援,因为在京都二条城外,还有着大量不安定的一揆。在这个时间点里,即使是她十分信赖的竹中重治和前田庆次郎,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解决一揆,并打通道路来到。/p
所以,现时明智光秀出现只有两个可能,只是两个方能对阿犬来说都不是好事。/p
主公为何叹气?/p
去问明智光秀,他是哪一方的!/p
这一瞬间,就连阿福都想明白了。明智光秀出现在这里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背叛了,二是二条城守不住。/p
不然明智光秀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p
只是答案令阿犬十分的失望/p
逆臣织田信长已经在二条城伏诛,织田美浓守大人也请体面地上路吧!/p
啧啧,理由呢?阿犬冷笑。/p
明智光秀说说当如主公在比叡山的那一句。/p
好好真是好。阿犬握紧的拳头又放开,愤怒是必然的,但还是能理解他的决定。/p
五千的明智军正如明智光秀说的那样,留给了阿犬时间和空间,而他们的选择也十分明智,他们在阿犬所在的阵地外五百步停了下来,而在阿犬阵前由德川家康带领的叛军似乎也明白到这五千军势不是敌人,也同样后退到五百步之后。/p
剑拔弩张?/p
不,阿犬可以感觉到,他们只是想要把战斗留到明天的早上,又或是等待着她s。/p
丰臣秀吉织田信长德川家康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明智光秀呢?/p
阿犬坐在那用尸体和木架堆砌而成的临时阵地中,如果现在是夏天,那这里将会恶臭难闻,要是放着不管,更会滋生出瘟疫。/p
幸好现时是冬天,虽然下着细雨,但寒冷大大缓减了这个过程/p
主公。/p
阿犬接过阿福遥来的水壶,内里装的是酒,在这种天气不喝点酒身体很快就冷掉。/p
只是水壶经过一天的时间,即使兑了多少水,现在也早已是半空了,阿犬把剩下一口的水壶交回到阿福的手中。/p
阿福也不推辞,接着是一口干了。/p
跟我多久了?/p
二十多年了。/p
啊有那么久了吗?阿犬有点意外。/p
有的,主公。/p
有想过当天在大野城里没有站出来就好吗?/p
没有。/p
幸好你没加一点或是绝对,不然我可能会有点伤感。阿犬微笑。/p
没有就是没有,不需要双重肯定,那只会让你暴『露』出内心的不情愿主公说的话,属下从未忘记。/p
阿犬闭上眼睛。/p
想起了荒川与十郎,他在村木砦身死的时候,是想着些什么的呢?接着又想起了信晴和信义,他们在姬路城力战而死的时候,又是在想着些什么的呢?/p
主公,雨停了。/p
阿犬睁开了眼睛。/p
不只是雨停了,连天空也亮出了一丝鱼肚白,同时还来到了早上。所有的不幸好像全都找上了她,铁炮在没有天雨之后又可以再次使用了/p
你们如果要走的,可以去明智光秀那边,他应该会收留你们的。阿犬站了起来。/p
几十犬备站了起来,穿好了身上已有点破烂的盔甲,然后/p
全数背对着身后五千明智军。/p
阿犬笑了一声,举起了拳头/p
最后一次了。/p
主公。阿福走到阿犬的身前。/p
嗯?/p
这一次这一次请容属下先走一步。/p
接着一个又一个犬备走到阿犬的身前/p
好!就算到了黄泉,也要你们为我开路。/p
二十年的主从,换到了这一句,阿犬笑容灿烂。/p
最后一次。/p
黄泉之国,最后一次,降临于战国!/p
在破晓的时份,阿犬带着数十犬备由阵地处冲出,向着德川家康所在的本阵突击/p
砰砰砰砰。/p
铁与火的交击。/p
哈哈哈哈哈/p
那狂笑着挥刀的恶鬼,在今后数十年,都会成为这里所有人的梦魇!/p
在杀戮的道路上,一个又一个倒下了,可是他们不会因为有人倒下而停步在前进的路途上,武器被击碎了,可是她不会因为失去手中刀而放弃。/p
哈哈哈哈/p
前方没有犬备,阿福和那些犬备如他所承诺般为她开路。他们用生命切开了连通德川家康本阵的通道。/p
一个又一个上来的武士。/p
一个又一个死去的武士。/p
疲倦的身体早已破破烂烂,头盔没了,血『色』染红了眼白,身体被开了几个洞,血流不止,就算任何时候倒下都不会有人感到奇怪。/p
哈哈/p
不过她还是没有停下。/p
惊慌。失措。恐惧。/p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p
每一个看着这一道战场的身影,都会发自内心地问为什么,不过答案却十分简单/p
因为她是战国最强武士第六天魔王一代剑冢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