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金吾﹑水野信元和水野带刀都是水野一族的,不过跟其他两个『性』格如墙头草一样的水野氏不一样,水野带刀是个对织田家忠心耿耿的武士。/p
丹下寨正是水野带刀作为大将驻守的寨。/p
当织田军来到丹下的时候,信长就由水野带刀的口中,得到了两名家臣的死讯,同时得到更进一步的战场消息——松平元康所带领的三河众在破晓时份攻破了丸根和鹫津,织田玄藩和佐久间大学皆战死。/p
当到达善照寺时又由佐久间信盛的口中得知今川军分别在两山设阵,一处在中岛前的漆山,另一处是远一点的桶狭间山。/p
不过有坏的消息自然也有好的消息,那就是筑田政钢派出的侦番回报,发现了今川义元的本阵。/p
「是在桶狭间山?」/p
「没错,就在那一处!」筑田政钢认真地说道。/p
至于为什么侦留能够发现今川义元,大部份听到原因的武士都十分气愤:当丸根和鹫津被攻破的时候今川义元在本阵之中大声唱歌来庆祝。/p
阿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更加可以肯定这次应该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一场「桶狭间」,不过这并不代表一切都可以如预期的那样,信长能以极少兵力成功突袭击杀今川义元……/p
曾经发生过的事,并不等于会再发生一次。/p
很简单,以现在完全是晴空万里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让信长那不到三千的军势于敌人的眼皮子下绕过漆山,奇袭桶狭间山。/p
看到了这一点的家臣们同样对奇袭表示反对,而是让信长把中岛的梶川高秀全部撤回善照寺,三军合流,以三千多的军势于善照寺这处正面决战。/p
「主公,我们前往中岛的时候就会被发现,只有一条小路,山上看过来一清二楚,根本没有任何奇袭的可能!」林秀贞以及一众家老极力反对。/p
「我意已决,不需要再说,立即出发前往中岛!」/p
对于不断一意孤行的信长,大部份织田家老虽然不满,但他们已经没有办法,要是反对,那不会有比战死更好的结局,战前投降和临阵退缩是完全不同的罪名,前者要轻,后者就是连武士都不可能再做,会被所有武士阶层唾弃。/p
只是这些事情对阿犬来说怎样也没有所谓,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任务——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坚持,直到信长奇袭成功。/p
这个计划一点也不精密,甚至……连计划也说不上,因为它根本没有什么步骤,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指示,连要打那一处都是阿犬说了算,完全是空想和妄想,阿犬可能在出阵不到一刻就会被今川大军屠了,像是把石头抛到波涛汹涌的大海,连半点浪花都没有。/p
「我们将会进攻漆山。」/p
先一步来到中岛的阿犬看了一眼身后的犬备。/p
到底会有多少人死在这样无谋的突击?阿犬不知道,应该说她觉得连自己都可能会死在这里,因为现在看过去漆山的阵地,都能发现那密密麻麻的足轻。这行动说到底是垂死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p
「是!」/p
可是犬备就算看到了漆山上的敌军阵地,在回应的声音中也没有半点波澜,平静得如同像是吃饭喝水一样,仿佛他们不是前去『自杀』而是真的相信自己可以以一百多人打败那山上的敌人一样。/p
这几年虽然大部份的犬备都没有出战,但长时间的训练并没有令他们失去了战斗力,而作为犬佣副将,正统武士出身的赤濑清六,更是加强了犬备对内纪律以及武士道的宣导。对外当然还是三光的政策,但对内却变得更为稳固,气质像是沉殿过一样。如果说以前的犬备是已经出鞘的利刃,现在的犬备就是准备亮剑的利刃。/p
「那些杂鱼还未过来吗?」阿犬皱了一下眉头,所有犬备都是骑马的,机动力比较高,但善照寺距离中岛也不过是一会的路程,根本不可能会差那么多。/p
「可能是跟某些人一样,不习惯吧?」前田庆次郎似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前田利家,那挑衅的语气十分欠抽。/p
「习惯?我跟大野殿以两人攻城的时候,你还是个被闲置之人而已。」前田利家不爽。/p
「咳咳,还在军阵之中。」赤濑清六轻咳了一声,让两人不要再说话。/p
对于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叔侄,阿犬没有打算理会,反正能打就好。没错,阿犬一向的宗旨都是能打就可以。/p
「阿福!」/p
「是!」/p
「去让他们快一点,别拖太长时间,一定要在中午之前发动袭击!」阿犬不满,她一直觉得织田家的内部太多没用的家臣,其中以本来属于信行的家臣最为严重,因为那边曾是守旧派的大本营。/p
「明白!」/p
在等待的时候,阿犬也没有浪费时间,开始跟部下以及中岛这处的大将梶川高秀了解前方今川军的。/p
「漆山上是水野信元﹑水野金吾和朝比奈泰朝的联军,实际的数量不明,但应该大于五千。」/p
「五千吗?好像不太够我杀,你们说是吧?」阿犬没有等其他人回答,又指着山上的旗帜冷笑道:「难怪我觉得刚刚好像看过类似的家纹,原来是他啊。」/p
「水野家的家纹。」前田庆次郎又瞄了一眼前田利家,他可是由阿犬的口中听过几年之前前田利家曾在水野金吾的城中作过客的事。/p
「叛徒水野金吾。」赤濒清六最看不起这